
诸葛孔云有意回避久别重逢两人的交谈,背身站在两棵树间。
萧北冥“我现在是人人唾之的夜煞,早已不在神捕营,还是莫叫我师弟了吧。”
黎浊音瞳孔一颤,面对萧北冥的疏远,心被针扎的疼。
正此时,又是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钟雪漫“萧北冥,你果然还活着。”
黎浊音带着错愕的目光回头看去,三年不曾露面的钟雪漫终于现身。
钟雪漫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恨,她的眼眶微红,攥紧十指。
钟雪漫“我说过,再让我见到你,绝不会手软。”
黎浊音“小师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钟雪漫“别叫我师妹!”
钟雪漫浑身都在隐隐颤抖,泪珠不受控的滑落脸颊。
她又将目光投向萧北冥,冷冷说道。
钟雪漫“既然回来了,那你们随我回去,在神捕营,当着全天下的面,自述己罪。”
话既出,诸葛孔云先看不下去,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萧北冥,他绝不会是夜煞,再三年的相处中,他也摸清了黎浊音的底细,他信他们。
诸葛孔云“黎姑娘是暗侦营都座上宾,钟捕快此话也太不把我暗侦营放在眼里了。”
钟雪漫冷哼一声,又说道。
钟雪漫“好啊,既然你都开口了,黎浊音你带回去,但是他,萧北冥,今日必须跟我走。”
诸葛孔云眯了眯眼。
诸葛孔云“好啊。”
黎浊音“我跟你走。”
两人同一时间开口,钟雪漫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神捕营,地下密地。
钟雪漫给他们灌了软筋散,为防止他们逃跑。
黎浊音倒是越来越看不懂她,适才说让他们回神捕营认罪,可却是瞒着所有人将他们带来这密地。
钟雪漫“我给你个机会解释,今日你若不把话说清楚,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钟雪漫执剑抵在黎浊音的脖颈,冷冷说道。
钟雪漫“你所谓的风波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雪漫“我爹待你们视如己出,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黎浊音长舒一口气,将当年登船后发生的事据实相告。
黎浊音“后来我们便昏迷了去,醒来后看到的景象,和你一样。”
黎浊音“小…钟捕快,难道你就不曾觉得奇怪?师父和三位大人皆被缝杀,手段了得,分明是从小练习,我们一起长大,你何曾见过我们…”
黎浊音“况且,今日京郊又发生了同样的案件,这恰恰说明是夜煞再度犯案。”
闻言,钟雪漫冷哼一声,当初在风波湖上的确被恨意冲昏了头脑,仵作验尸发现,四具尸体皆是出自一人之手,不会是两人,所以黎浊音和萧北冥必然有一人在说谎。
所以她谁都不能信,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钟雪漫“若不是你,那便是萧北冥喽。”
钟雪漫“躲了三年,偏偏在新娘出事时出现,为何不能是他用了同样的手段又做了案,再回来扮成一个无辜之人。”
黎浊音“我方才同你说过缝杀之术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练成,我们从小就在暗侦营,就算能瞒过你,难道还能瞒得过师父吗?”
闻言,钟雪漫陷入沉思。
钟雪漫“可就算如此,当时船上只有你们六人,凶手又是如何做到先缝杀他人,再缝杀自己呢。”
黎浊音“这也是我所困惑的地方,正如你所说,凶手不可能再中了秘药后先缝杀他人在缝杀自己,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呢,当时船上还有第七个人对存在。”
钟雪漫“不可能,当时风波湖被神捕营得一众精锐把守,如果有人登船不可能不被发现。”
黎浊音“但如果一直都在船上呢?”
黎浊音“夜煞案交给了暗侦营,三年来我查了不少有关夜煞的卷宗,再结合朝中大人和风波湖上死法各异,便又有了新的推断。”
钟雪漫“什么?”
黎浊音“倘若夜煞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呢?”
黎浊音“再到这次的缝杀案,新娘的尸体初见在京郊的南、西、北三个方位,钟捕快你想到了什么?”
钟雪漫“四煞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