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诸葛孔云做保,萧北冥坠崖后第二日,神捕营发布公告,夜煞萧北冥坠崖身死,三年前风波湖,近日的新娘惨死皆为萧北冥所害,黎浊音因此得证了清白。
茅屋小院,小芙的坟墓前,朱一铁捧着鲜花,目光忽然变得坚定。
人“作为小芙的丈夫,我的心愿已了,但作为一个海崖人,我还能做最后一件事!”
话音落下,没等三人反应,朱一铁扬起藏在鲜花,藏在鲜花底的刀刃刺入他的心口,一击毙命。
萧北冥慌了,冲上去质问他。
萧北冥“当年海崖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只要我死了,你就还是夜煞,这条路你就得一直走下去,越往前走越黑暗,直到坠入万丈深渊。”
人“和屠尽海崖的厉鬼一样,永世不得超生!”
朱一铁艰难的吐出最后几个字,陷入长眠。

微风吹过,三人将朱一铁的尸体和小芙合葬,黎浊音的目光中带着悔,盯着坟墓。
回忆起从前三人在神捕营并肩而行的日子,再到那日在船上,钟云赤狠戾的眼神,黎浊音红了眼眶,趁萧北冥和钟雪漫不注意跑了出去。
萧北冥转身去追,到树林里。
黎浊音听到脚步声,回眸。
黎浊音“北冥,你说师父他…真的会夜煞吗?”
萧北冥“三年前我逃走,留给夜煞的线索就只有海崖了,三年来我去过边境,得知了却有一小城叫海崖城。”
萧北冥“如果夜煞真的和海崖有关,那找到海崖,就能找到夜煞的线索,自然也能够验证,师父是不是夜煞。”
黎浊音“可朱一铁死了,你的污名还是没能洗清…”
萧北冥“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没有勇气去找朱一铁,更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黎浊音“可是…”
萧北冥“没有可是,发生了这么多,没有什么是比我们还在一起更珍贵的了。”
黎浊音越想越难过,如今她洗清了污名,萧北冥却还留在那万丈深渊。

黎浊音“对不起…”
……
那日以后,神捕营又出了一桩事,朱一铁不见了。
问遍了所有人,都不知他的下落。
地下密地,几人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为引出幕后的人,萧北冥决定,再做一次夜煞。
萧北冥“如果三年前碑像泣血案是夜煞对几位高官的复仇,那唯一活着的沈大人一定知道当年海崖发生了什么。”
钟雪漫“沈大人致仕回家,从此便杳无音讯,这样太危险了。”
入夜,沈府。
暗侦营带人赶到,幸无人伤亡,只有门前的柱子上留下两个血字——夜煞。
为确保沈大人的安全,诸葛通把他安排到防所,可他还是死了,死于中毒。
皇帝雷霆大怒,当即斥责了诸葛通,并下令让他们在一月内揪出真凶,否则,提头来见。
出了此事也是黎浊音等人未曾料到的,没能引出夜煞,还将沈大人的名搭了进去,甚至牵连了暗侦营。
茶馆内,黎浊音焦急的踱步,等待诸葛孔云的到来。
终于听到脚步声靠近,黎浊音惊喜的打开厢门,却发现一同来的还有诸葛通。
黎浊音一惊,诸葛孔云是瞒着诸葛通将她藏在暗侦营的,莫非是已经知道了。
不等她反应,诸葛通便走到她身前,朝她深深一拜。
黎浊音“诸葛首座这是干什么?”
人“三年了,恭喜黎仵作终于得证清白。”
黎浊音将两人请了进来,诸葛孔云拿出一块令牌放在桌上。
诸葛孔云“黎大人得证清白,是否打算重回神捕营?”
黎浊音一下明白了他的用意,桌上的金色令牌,刻着暗侦营三个大字,若是接下,此后暗侦营的所有人为她马首是瞻。
她摇了摇头,将令牌往诸葛孔云方推了推。
黎浊音“诸葛首座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眼下并无此打算。”
诸葛通与诸葛孔云相视一眼,前者还打算出言劝解,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诸葛孔云打断,他尊重黎浊音的意愿。
黎浊音垂下眼眸,神捕营的知遇之恩,暗阵营的相救之情,她无法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
黎浊音“神捕营与暗侦营隶属刑部,本为一体,何必分的这么清?”
黎浊音“我不会回神捕营,亦不会到暗侦营,现在这样一起查案,平定风波,不也是极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