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雁轻启朱唇，声音里带着试探：“所以你跟她……”
杨戬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却透着某种笃定：“我跟她互定了终身，就是这样。”
白雪雁微微一怔，眼底泛起波澜：“你的意思是，你还在等她，对吗？”
杨戬摇了摇头，目光深邃而温柔，如同湖面映月般静谧：“没有，她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未曾离开。”
“一直都在？”白雪雁眉头轻蹙，似乎想抓住什么线索，“难道是哪位白姑娘？”
杨戬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如磐石：“对，是她。”
白雪雁咬了咬唇，话语间多了几分迟疑：“可是，在我看来，她与你好似并不亲近，你们不像那种关系。”
杨戬叹了口气，仿佛有一丝无奈掠过眼角：“那是因为小九她心系天下。她说过，要等我任务完成了，她才可以全心全意地跟我在一起。”
白雪雁忽然迈前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低而诚恳：“杨戬，我想跟你说，我等你，不管能不能等到，我都愿意。”说罢，她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背影消失在树丛中。
杨戬站在原地，手掌摊开又握紧，嘴里喃喃自语：“糟了，杨戬啊杨戬，你把话说得这么模棱两可，看来，白姑娘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哎。”
夜深人静时，杨戬悄然来到白凤九的卧房外，轻轻叩响房门。
门内传来一声慵懒又略显惊讶的问话：“杨戬，你怎么来了？”
他推门而入，目光落在白凤九身上，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我来看看你。”
白凤九歪了歪头，眼神中带着调侃：“看我做什么？”
杨戬走近几步，神情复杂，语气温柔却夹杂着隐隐担忧：“之前，白姑娘在大厅上说的话，我怕你会……”
白凤九接过话茬，语调上扬，自嘲地笑了笑：“怕我会什么？伤心吗？放心吧，我还没有这么小气。”
杨戬没有再言语，直接从背后环住了她。他的动作算不上粗暴，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
白凤九身体微僵，随即放松下来，耳畔响起他的低语：“如果白姑娘的话伤到你了，你要跟我说，我以后一定不会跟她再有感情上的牵扯。”
白凤九挣脱开一点，转头看向他，双眸清澈如水，但里面藏着点点不安：“我可没说你跟白姑娘有感情上的牵扯，我只是怕……”
“怕什么？”杨戬追问道，眉头紧锁，神情认真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白凤九垂下眼帘，声音细若蚊鸣：“白姑娘那么喜欢你，都愿意帮你破阵，我怕你也会因此喜欢上她，就把我给忘了。”
杨戬闻言愣了一瞬，继而失笑出声，手臂再次收紧，将她圈在怀里：“说什么呢？你跟我朝夕相处这么久，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我是这样的人吗？”
白凤九靠在他胸口，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喃喃道：“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害怕。”
杨戬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语气温润如春风：“这件事是我错了，小九，你别伤心了好不好？”
白凤九终于回抱住他，鼻尖蹭了蹭他的衣襟，像是撒娇般嘟囔道：“我以后唤你二郎可好。”
杨戬轻笑了一声，宠溺地点点头：“好，都依你。”
——另一边，芊羽公主被送走的消息刚传至山下，赵公明便缓缓而来。
杨戬迎上前去，率先开口：“你就是赵公明。”
赵公明扫了几人一眼，目光依次停留在李靖、哮天犬和杨戬身上，随即冷哼一声，反问：“你们是？”
李靖率先拱手报上姓名，接着是哮天犬汪了一声示意，最后一个才是杨戬。
赵公明听完后，目光停在李靖身上，语气戏谑：“李靖，陈塘关的守将，你儿子哪吒闹海，打死了龙王三太子，这些事公明也是有所耳闻。所以，你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说完，他转向杨戬，目光锐利如刀锋，“杨戬，我想问你，你可认识白雪雁。”
杨戬毫不避讳地回答：“你是说白姑娘，我当然认识了。”
赵公明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果然是位英雄。”
一旁的哮天犬听了这话，忍不住龇牙咧嘴：“你这个眼神看着我家主人，什么意思啊？”
赵公明冷冷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屑：“既然知道，我和你家主人说话，你这个下等东西凭什么插嘴。”
哮天犬顿时炸毛，冲着赵公明吼了一句：“你！”
杨戬及时抬手制止，继续追问赵公明：“请问你和白姑娘是？”
赵公明双手抱胸，傲然说道：“我和她是同门师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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