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约会

十分钟后，程小鱼蹑手蹑脚地溜到车库，发现宋亚轩已经等在那里。他换了一身低调的黑色运动装，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上车。"他拉开一辆普通轿车的车门，示意程小鱼坐进去。

"这是...你的车？"程小鱼惊讶地看着这辆毫不起眼的家用轿车，和宋亚轩平时被拍到的高调跑车完全不同。

"借助理的。"宋亚轩系好安全带，冲她狡黠地眨眨眼，"这样才不会被认出来。"

车子驶出别墅区，程小鱼透过车窗看着熟悉的街景飞速后退，忍不住问："我们到底要去哪？节目组知道我们溜出来了吗？"

"嘘——"宋亚轩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这是秘密行动。导演以为我们在补妆休息，两小时内不会有人发现。"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下颌线。程小鱼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处——没有摄像机，没有台本，没有其他成员。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隐蔽的老式电影院前。斑驳的海报墙上贴着黑白老电影的宣传画，售票窗口的油漆已经有些剥落。

"这里是..."

"我小时候常来的地方。"宋亚轩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那时候还没出道，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看电影。"他顿了顿，"我想带你看看我最喜欢的一部电影。"

程小鱼的心跳突然加速。这个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偶像，此刻正分享着他最私密的记忆。

电影院内部比外观还要老旧，红色绒布座椅已经有些褪色，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爆米花香气。整个放映厅只有他们两个人，灯光渐暗时，宋亚轩悄悄握住了程小鱼的手。

"别紧张，"他在她耳边轻声说，"这里没有摄像机。"

银幕上开始播放一部上世纪的香港爱情片。程小鱼根本看不进去剧情，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宋亚轩的掌心温暖干燥，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虎口，像对待一件珍宝。

电影过半时，宋亚轩突然凑近："其实我骗了你。"

"什么？"程小鱼心头一跳。

"不是所有视频我都看过。"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但那个说我是萨摩耶的视频，我看了二十七遍。"

黑暗中，程小鱼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她转过头，发现宋亚轩正凝视着她，银幕的光在他眼中闪烁，像是盛满了星星。

"为什么..."

"因为你是第一个说我像萨摩耶的人。"他轻声笑了，"其他人都说我是狼或者狐狸。但你知道吗？萨摩耶才是最忠诚的。"

程小鱼说不出话来。银幕上男女主角正在拥吻，而现实中，宋亚轩慢慢靠近，近到她能数清他的睫毛。

就在这时，程小鱼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导演的名字，后面跟着三个红色感叹号。

两人如梦初醒般分开。宋亚轩懊恼地抓了抓头发："看来我们的秘密行动暴露了。"

回程的路上，车内弥漫着微妙的沉默。直到快到别墅时，宋亚轩才开口："下次还敢和我翘班吗？"

程小鱼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看情况吧，得看是什么电影。"

后视镜里，她看见宋亚轩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那一刻，程小鱼忽然明白，有些心动，早已超越了台本上的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