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冲出阁楼,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明明灭灭。
回到自己房间,林嘉善反锁上门,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地。皮肤下翻涌的灼烧感几乎将她吞噬,她颤抖着扯开衬衫纽扣,指甲在手臂上抓出凌乱的红痕。衣柜镜映出她失控的模样,锁骨下的疤痕在急促起伏的呼吸中泛着诡异的粉。
突然,窗外炸响惊雷。林嘉善浑身剧烈颤抖,不受控地蜷缩成一团。她摸到枕边爷爷留下的旧毛衣,将脸埋进布料,却在嗅到残留的淡淡烟草味时,泪水决堤而下。楼下传来严浩翔慌乱的脚步声,可她只是死死咬住毛衣,任由呜咽声消散在雷声轰鸣里。
雷声轰鸣中,门锁突然传来转动声。林嘉善浑身紧绷,却见严浩翔攥着备用钥匙闯进来,胸口剧烈起伏,目光在凌乱的房间里搜索她的身影。当看到蜷缩在墙角、衬衫半敞、手臂布满抓痕的林嘉善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严浩翔“你疯了?!”
严浩翔的怒吼被炸响的雷声劈碎。
他踢开脚边滚落的刀片,单膝跪在满地狼藉里,攥住林嘉善手腕的力道大得几乎要碾碎骨头。
少女皮肤上蜿蜒的红痕在闪电中明明灭灭,像是无数条细小的蜈蚣在苍白的肌肤上蠕动。
林嘉善“放开我!”
沙哑的嘶吼里带着哭腔,指甲在严浩翔手背抓出三道血痕。
但他却像被钉住般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她乱挥的胳膊,温热的掌心熨过她发烫的皮肤。
严浩翔“别抓了!”
严浩翔突然扯开自己的领带,粗暴地缠住她手腕。
丝绸布料摩擦皮肤的触感让林嘉善瞬间僵住,皮肤下翻涌的灼痛突然变成密密麻麻的蚁噬。
她大口喘息着仰头,撞进严浩翔发红的眼眶——那里倒映着她失控的模样,狼狈又脆弱。
雨声骤然变大,敲打玻璃的声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他突然将林嘉善拽进怀里,手臂像铁箍般紧紧圈住她颤抖的脊背。
严浩翔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闷传来:
严浩翔“小时候...你救我溺水那次,其实我都记得。”
他的手掌无意识摩挲着她后颈,那里还留着几道新鲜的抓痕,
严浩翔“只是不想承认,爷爷心里最疼的人是你。”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林嘉善泛红的眼眶。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溢出破碎的呜咽。
严浩翔“我母亲藏起来的那份遗嘱我会帮你找到的。”
林嘉善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指甲隔着领带又开始用力抠抓皮肤。
她的额头滚烫,汗水浸透发丝,贴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
严浩翔“别怕,我在。”
严浩翔声音发颤,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一只手轻轻按住她乱动的手腕,另一只手缓缓抚摸她的后背。
记忆里福利院护工教过的安抚手法在此刻派上用场,他的掌心贴着她单薄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带着安抚的力道。
林嘉善本能地往热源处靠,滚烫的脸颊贴着严浩翔的脖颈,无意识地蹭着,想要更多的温度。
严浩翔被她的动作弄得呼吸一滞,却没有躲开。他能清晰感受到怀中的人在极力克制,却又被病症折磨得溃不成军。
林嘉善“好难受…”
林嘉善滚烫的身躯几乎要融进严浩翔怀里,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每一下都像带着电流游走。
她无意识地轻颤着,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肩膀,在布料下勾勒出暧昧的痕迹。
这三个字如同导火索,严浩翔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她整个人完全笼罩在自己的气息里。
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后颈凸起的骨节,突然意识到彼此的距离近得危险——只要再低一点,就能吻去她眼角未落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