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的缝隙渗入，在林嘉善的床铺上洒下斑驳光影。
贺峻霖从浅眠中醒来，发现自己半倚在床头，冰丝睡衣皱巴巴地裹着身子，而林嘉善仍安静地蜷在他身侧，脸颊还带着熟睡时的红晕，指尖无意识地勾着他睡衣的下摆。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压麻的手臂，生怕惊醒怀中的人。
喉间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这一夜，他数着她均匀的呼吸，看着月光在她睫毛上流转，终究克制住了所有冲动，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发丝，直到晨光初现。
手机在床头柜震动，是马嘉祺发来的消息：
【早餐已订好，7:30在宴会厅。】
贺峻霖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正准备起身，床上的人突然呓语一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林嘉善“别走……”
林嘉善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贺峻霖感觉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又缓缓坐了回去。
这时，房门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贺峻霖眼神一凛，起身整理了下凌乱的睡衣，透过猫眼，看到严浩翔冷着脸站在门外，手中提着精致的早餐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贺峻霖“这么早就查岗？”
贺峻霖打开门，故意将声音放得慵懒，侧身挡住屋内的景象。
严浩翔的目光却越过他的肩膀，落在床上刚坐起身、头发蓬松的林嘉善身上。
她睡裙的肩带滑落一半，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脖颈间还带着暧昧的红痕。
空气瞬间凝固。
严浩翔手中的早餐盒“咚”地一声砸在地上，三明治的碎屑散落一地。
严浩翔“贺峻霖，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拳头紧握。
贺峻霖“昨晚嘉善不舒服，我只是陪着她。”
贺峻霖挑眉，嘴角勾起挑衅的弧度，
贺峻霖“不像某些人，只会在门外干站着。”
屋内，林嘉善慌乱地整理着衣服，她当然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也感受到贺峻霖克制的温柔。
此刻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心口泛起莫名的涟漪。
她起身走到门口，轻声道，
林嘉善“我没事了，谢谢你们……”
话音未落，马嘉祺也匆匆赶来。
他看着地上的狼藉，镜片后的眼神暗了暗，随即将手中的保温杯递给林嘉善，
马嘉祺“红糖姜茶，暖胃。”
他的目光扫过贺峻霖凌乱的睡衣和严浩翔紧绷的脸，轻声叹了口气，
马嘉祺“先去吃早餐吧，今天的研学行程还很紧。”
四人走在酒店奢华的长廊上，晨光透过穹顶的彩绘玻璃洒下，却照不暖彼此间暗潮汹涌的氛围。
林嘉善夹在三人中间，感受着他们若有若无的触碰——严浩翔不经意间将她往内侧护的手臂，贺峻霖偷偷牵住她小指的手，还有马嘉祺始终落在她身上的温柔目光。
—
大巴车的引擎声在酒店门口轰鸣，林嘉善刚踏出车门，就被贺峻霖眼疾手快地拉住手腕。
他顺手将羊绒围巾裹住她半露的肩膀，动作亲昵得像是缠绕藤蔓，
贺峻霖“海风凉，别又冻着了。”
话音未落，严浩翔已经挤开两人中间的空隙，黑衬衫袖口擦过贺峻霖手背，
严浩翔“车要开了。”
马嘉祺站在不远处的行李箱旁，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平板电脑边缘。
屏幕上原本规划好的四人分组方案，此刻被他用红笔反复涂改得面目全非。
当他瞥见林嘉善被严浩翔半推着上车的背影，喉结动了动，默默将备用晕车药塞进她座位旁的网兜。
车厢内，贺峻霖抢先占据靠窗位置，拍了拍身侧空位，
贺峻霖“小嘉善快来！”
严浩翔冷笑一声，直接将林嘉善按在两人中间，自己长腿一伸挡在过道，
严浩翔“坐中间安全。”
皮革座椅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刻意凑近时，烟草混着雪松的气息瞬间笼罩住她。
大巴驶入隧道的刹那，黑暗吞没了车内的光影。
林嘉善感觉贺峻霖的拇指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摩挲，严浩翔的呼吸扫过她发顶，而马嘉祺的视线始终灼烧着她的后颈。
当光明重新涌来时，她才发现自己攥着的保温杯上，不知何时多了三道深浅不一的指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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