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瘾36%—够了

晨光刺破云层时，林嘉善站在酒店大堂的落地镜前，反复调整着护肘的松紧带。

昨夜被三人争抢涂抹的药膏还带着清凉感，创可贴边缘却已被不同体温焐得发皱。

手机震动，研学群跳出消息：

【今日行程：西雅图美术馆，7:30准时出发。】

电梯门开的瞬间，三种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

马嘉祺身着浅灰针织衫，帆布包侧袋露出半截画筒，手里握着保温壶，

马嘉祺“燕麦粥加了红枣，对伤口好。”

贺峻霖“太土了。”

贺峻霖斜倚在旋转门旁，丝绸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敞开，

他晃了晃手中的银色棱镜，镜片折射出细碎光斑落在林嘉善手背，

贺峻霖“美术馆穹顶能折射自然光，用这个拆解光谱，可比喝热粥有趣。”

严浩翔大步踏入，

严浩翔“拿着。”

他扯了扯领口，喉结处的银色链条随着动作轻晃，

严浩翔“馆内冷气足，别冻着伤口。”

林嘉善“够了！”

林嘉善甩开三人交叠的手，护肘撞在大理石柱上发出闷响，

林嘉善“我自己走。”

她踩着晨光冲出门，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马嘉祺抓起她遗落的薄外套，贺峻霖咒骂着把棱镜塞进裤袋，严浩翔也快步追了上去。

—

海风卷起美术馆门前的彩旗时，林嘉善站在阶梯下仰头望着巨大的玻璃穹顶。

三道身影几乎同时刹住脚步，

林嘉善“进去吧。”

林嘉善揉了揉发疼的手肘，

林嘉善“再吵，连梵高的向日葵都要嫌我们聒噪。”

马嘉祺展开手绘导览图，指尖轻点梵高《星月夜》复刻版旁的空位，

马嘉祺“这里光影最适合写生，你可以临摹……”

贺峻霖“过时的油画能推动流体力学实验？”

贺峻霖转动着掌心的微型棱镜，七彩光斑在莫奈睡莲的波纹上跳跃，

贺峻霖“用我的折射装置，能解析出自然界不存在的光谱。”

严浩翔“少搞这些虚的，冷气这么重，先把护具戴上。”

他作势要扯开她的外套拉链，却被马嘉祺按住手腕。

马嘉祺“别用你的方式强加于人。”

马嘉祺的画笔在速写本上折断，铅灰溅在蒙克《呐喊》的海报上。

争吵声在穹顶下不断放大，林嘉善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贺峻霖扯住她的手要演示光学原理，严浩翔将她拽到身后，马嘉祺又试图给她披上薄毯时，她终于爆发，

林嘉善“够了！你们根本不在乎我想听什么！”

护肘撞翻一旁的展牌，在寂静的展厅里发出刺耳的声响。

咸涩的海风灌进衣领时，林嘉善才发现自己已穿过三个街区。

咸涩的海风卷着潮湿的雾气，林嘉善踩着跨海大桥斑驳的铁锈，机械地数着桥墩间晃动的碎浪。

远处传来布料摩擦帆布的声响，断断续续，像是某种隐秘的召唤。

她抬头望去，雾霭中，一个戴着宽檐帽的身影单腿支着支架，调色板上钴蓝色与群青颜料在风中微微颤动。

脚步声惊动了作画的人。

男人转身时，银质画笔吊坠从衣领滑出，在阳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

他的亚麻衬衫沾满颜料，膝盖处的油彩与桥身铁锈几乎融为一体。

龙套“打扰了。”

林嘉善后退半步，却被对方突然开口的声音留住。

龙套“你的影子比我的画更像抽象派。”

他歪头打量她发红的眼眶、被扯皱的衣角，沾着颜料的手指点了点画布，

龙套“要当这幅《风暴将至》的最后一笔吗？”

林嘉善愣住，海风掀起她耳畔的碎发，

林嘉善“我只是……想透透气。”

丁程鑫“丁程鑫。”

男人突然伸手，掌心残留的松节油气息混着海盐味，

丁程鑫“常驻大桥的流浪画家，靠卖画换威士忌。”

他挑眉，目光扫过她手肘的护具，

丁程鑫“看起来你需要比海风更烈的东西——比如听个陌生人讲冷笑话？”

林嘉善“林嘉善。”

她鬼使神差地握住那只带着颜料颗粒的手，

林嘉善“被三个疯子吵到逃出来的研学学生。”

丁程鑫的画笔在调色板上转出圈深紫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丁程鑫“看来你的风暴，比海上的来得更快。”

他突然扯下颈间的丝巾，替她系住被风吹散的头发，

丁程鑫“介意当我的‘人质’躲躲风头吗？

丁程鑫“毕竟—”

他晃了晃画布上未完成的漩涡，

丁程鑫“模特逃跑的话，这幅画就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