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倩文的猩红指甲重重刮过协议封面,在烫金字体上留下几道白痕,
叶倩文"丁总凭什么保证能让嘉善就范?她可不是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她抬眼时,目光像淬了毒的银针。
丁程鑫扯出一抹冷笑,从公文包抽出一叠照片甩在桌上。
画面里,林嘉善站在破旧的城郊画室,墙上贴满未完成的草稿,角落堆着严氏集团旗下画廊退回的参展邀请函。
丁程鑫“看看这些,"
他指尖敲着照片,
丁程鑫"严氏文创部门最近刻意打压她的作品,再加上资本集团在艺术圈放风,说她江郎才尽......"
严景淮"所以你想借刀杀人?"
丁程鑫"不如说是顺水推舟。"
丁程鑫调出手机里的匿名论坛页面,热帖标题赫然写着#林嘉善抄袭实锤#,评论区水军整齐划一的谩骂与零星的支持者激烈交锋,
丁程鑫"等舆论发酵到顶点,我再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帮她澄清抄袭,举办个人画展,解决严氏危机。"
他的声音突然压低,
丁程鑫"在走投无路时抓住的救命稻草,往往攥得最紧。"
叶倩文"丁总,希望你说到做到。要是严氏伤筋动骨......"
丁程鑫"放心。"
丁程鑫"我要的是她的未来,不是一具失去灵魂的创作机器。"
他起身时,西装口袋里的加密手机震动,新消息弹出:
【林嘉善已连续三天失眠,监控显示她开始频繁翻看股权继承文件】。
夜色渐深,丁程鑫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车水马龙的街道。
手机屏幕亮起林嘉善的朋友圈,最新动态是一幅未命名的画——灰蓝色画布上,无数锁链缠绕着破碎的调色盘。
他的拇指悬在评论框许久,最终只打出一个字:
【等】。
—
严氏股价的红色下跌曲线在大屏幕上持续蔓延,丁程鑫看着操盘手发来的实时数据,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丁程鑫“让抛售再密集些,我要听到底层散户恐慌的声音。”
严景淮的办公室里,烟灰缸已经堆满烟蒂。
他抓起内线电话怒吼,
严景淮“让公关部滚过来!再压不住‘资金链断裂’的消息,所有人都别想拿年终奖!”
叶倩文则对着镜子补妆,语气却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
叶倩文“林嘉善就是铁石心肠,那60%的股权在她手里,比攥着我们的命还紧!”
—
老宅书房的台灯亮到后半夜,林嘉善将老爷子留下的丝绸信封铺在桌上。
信纸边缘已经发脆,上面用钢笔字写着:
“危难时可寻瑞士张老,其子早逝,孙承家业,名真源。”
她盯着“张真源”三个字,指尖在键盘上敲出加密邮件,发送至那个藏在邮票背后的邮箱地址。
—
三天后,一架私人飞机降落在机场。
穿深灰西装的年轻男人推着行李箱走出VIP通道,胸前别着的家族徽记与严氏老宅门楣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声音沉稳,
张真源“林小姐,我是张真源,祖父让我带一句话——‘当年的盟约,张家认’。”
办公室里,丁程鑫刚收到严氏股价跌破预警线的消息,就见助理慌张闯进来,
龙套“丁总,查到了!”
龙套“瑞士那边有笔匿名资金正通过离岸账户注入严氏,操盘人是...张老爷子的孙子张真源!”
丁程鑫猛地攥紧钢笔,墨水滴在文件上晕开黑团。
他看向窗外,严氏集团的大厦在夕阳下投出细长阴影,像一道即将被改写的裂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