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善站在老宅后门的梧桐树下，晚风掀起她的风衣下摆。
晚风扫过青砖地，卷起几片干枯的石榴叶，她听见巷口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张真源推门进来时，西装外套的下摆还在飘动，显然是从车上快步跑过来的。
张真源“林小姐？”
虽然从小就听祖父提起她，但这次居然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走过来，声音带着些微的喘，抬手松了松领带。
林嘉善的视线不经意扫过他的右手。
虎口处有块明显的浅褐色印记，不是疤痕，更像常年被某种硬物反复摩擦出的痕迹。
她忽然想起爷爷说过，他一边管着家里的事，一边在瑞士研究医术。
林嘉善“张先生。”
张真源“路上有点堵车。”
张真源解释了一句，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抽出个文件夹，
张真源“这是丁程鑫近三个月和海外账户的往来明细，我让瑞士那边连夜整理的。”
他说话时，右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虎口，那个细微的动作，让林嘉善更确定了老爷子的话——这双手既握过钢笔处理家族事务，也常年握着手术刀钻研医书。
林嘉善“祖父常说，”
林嘉善接过文件夹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
林嘉善“你在苏黎世大学的医科笔记，被教授当成范本锁在档案室。”
张真源愣了愣，随即笑了，
张真源“严爷爷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
张真源“这次过来，祖父特意嘱咐，不管是严家的事，还是您的事，都按你的意思来。”
张真源“他说你比我们想象中更有主见。”
梧桐树的影子在两人之间拉得很长，林嘉善翻开文件夹，第一页就是丁程鑫挪用资金的流水单，字迹工整得像医科处方。
张真源“丁程鑫明早七点飞苏黎世，想去找我祖父的麻烦。”
张真源看了眼手机，
林嘉善将U盘递过去，
林嘉善“这里是他挪用资金的铁证，让瑞士银行的人准备好。”
…
车窗外，严氏大厦的灯光渐次熄灭，只有顶楼丁程鑫的办公室还亮着。
他正对着电脑里的张氏家族图谱咬牙切齿，手机突然弹出条匿名短信：
【想知道张真源的软肋？明早机场VIP休息室见。】
发件人未知，但他攥紧了手机——这是最后的机会。
次日清晨，机场浓雾弥漫。
丁程鑫走进VIP休息室时，看见个戴墨镜的男人背对着他。
龙套“丁总...”
话音未落，对方转过身，竟是严浩翔。
他手里举着录音笔，冷笑，
严浩翔“丁总，你勾结外人算计严氏的证据，现在全在我这。”
—
与此同时，张真源正陪着林嘉善站在瑞士银行的视频会议室里。
屏幕那头，张老爷子与严老爷子昔日的老友们端坐一排，看着丁程鑫的资金流水记录。
龙套“按规矩办。”
张老爷子敲了敲桌面，
龙套“冻结他在欧洲的所有资产。”
—
林嘉善望着窗外初升的太阳，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张真源发来的消息：
【尘埃落定】
她抬头时，正好看见丁程鑫被机场安保带走的新闻弹出，嘴角终于扬起抹释然的笑。
那60%的股权仍在她手中，但这一次，它不再是枷锁，而是她的底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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