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宴会〉
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觥筹交错间,林晓阙的指甲几乎要掐进高脚杯的玻璃柄里。红酒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像极了凝固的血液。
"又在看她?"
于琛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带着几分戏谑。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西装,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林晓阙没有立即回答,她的目光穿过舞池中旋转的人群,死死锁定在不远处的林晓蕴身上。她的姐姐今天穿了一条墨绿色的丝绒长裙,衬得肌肤如雪,黑发如瀑垂落,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林晓蕴正与几位家族长辈交谈,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却透着一股疏离感。
"怎么,吃醋了?"林晓阙终于开口,鲜艳的红唇扬起一个弧度,却未达眼底。
于琛低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她的卷发:"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我只是帮你挡桃花的工具人。"
"是啊,工具人。"她轻哼一声,目光却始终黏在林晓蕴身上。
林晓阙今天刻意打扮得与姐姐截然相反——火红的短裙包裹着曲线毕露的身材,张扬的大波浪卷发,浓妆艳抹的脸庞。她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而林晓蕴则是一泓清冷的泉水。
"她今天真美,不是吗?"林晓阙喃喃自语,声音里混杂着嫉妒与渴望。
于琛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耸了耸肩:"你姐姐一向如此。不过,你今晚也很迷人。"
林晓阙没有理会他的恭维。她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酒,酒精烧灼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邪火。姐姐永远那么从容不迫,永远那么完美无瑕,永远那么...遥不可及。
"我受够了。"她突然说道,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什么?"于琛皱眉。
林晓阙将空酒杯重重放在侍者托盘上,玻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说我受够了。"她重复道,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今晚,我要做点什么。"
于琛似乎想说什么,但林晓阙已经转身离开,红色裙摆像火焰般在人群中穿梭。她的目标很明确——那个站在香槟塔旁,正婉拒某位公子邀舞的林晓蕴。
迷途〉
宴会接近尾声时,林晓阙已经喝了不少酒。她靠在走廊的罗马柱上,指尖夹着一支点燃的女士香烟,烟雾缭绕中观察着陆续离开的宾客。
忽然,她的目光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林晓蕴脚步虚浮地走向洗手间方向,平日里挺直的背脊此刻微微佝偻着,白皙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林晓阙眯起眼睛,掐灭了香烟。她太熟悉这种状态了——去年大学联谊会上,她亲眼见过一个女孩被下药后的反应,与此刻的林晓蕴如出一辙。
"有意思。"她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快步跟上去,在洗手间门口等待。当林晓蕴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时,林晓阙立刻上前假意搀扶。
"姐,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她声音温柔,手上力道却不容拒绝。
林晓蕴似乎想推开她,但药效发作,身体软得使不上力。那双总是清澈冷静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雾气,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别...碰..."林晓蕴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林晓阙置若罔闻,顺势搂住姐姐纤细的腰肢。隔着丝绒面料,她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和曲线。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跳加速,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嘘,别说话,我带你离开这里。"她在林晓蕴耳边低语,呼吸故意喷吐在对方敏感的耳廓上。
林晓蕴的身体轻微颤抖,却无力反抗。林晓阙半扶半抱地将她带出酒店,叫了一辆出租车。
"四季酒店。"她对司机说,然后转向怀中的姐姐,声音甜得发腻,"今晚,你是我的。"
占有〉
酒店房间的门被林晓阙用脚踢上,发出一声闷响。她几乎是粗暴地将林晓蕴扔在king size的大床上,后者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林晓阙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姐姐此刻的模样——黑发散开,铺在雪白的床单上,像一幅泼墨画;墨绿色的长裙因为刚才的动作掀起一角,露出修长白皙的小腿;平日里总是冷静自持的面容此刻因药物作用而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睫毛轻颤,嘴唇微张。
"你不是很清高吗?"林晓阙轻声说,指尖划过姐姐的脸颊,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现在怎么不反抗了?"
林晓蕴的瞳孔微微收缩,嘴唇动了动,却只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她的手指无力地抓着床单,试图撑起身体,却又重重跌回去。
林晓阙跨坐上去,裙摆上撩,露出包裹在黑色丝袜中的大腿。她俯身,鼻尖几乎贴上林晓蕴的,呼吸交融。
"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她喃喃自语,手指解开姐姐长裙的纽扣,"从十四岁开始,每次看到你,我都想把你据为己有。"
林晓蕴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被药物带来的混沌所淹没。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却无法阻止妹妹的动作。
林晓阙的呼吸变得急促,当她终于扒开林晓蕴的衣服时,她的动作突然僵住了。
真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林晓阙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睛死死盯着姐姐的身体——那具她朝思暮想的身体,却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林晓蕴是双性人。
"难怪..."林晓阙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难怪爸妈不喜欢你。"
林晓蕴闭上眼,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消失在发丝间。这个动作刺痛了林晓阙,她猛地掐住姐姐的下巴,强迫对方看着自己。
"看着我!"她厉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过你吗?"
林晓蕴的眼中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这种反应反而激怒了林晓阙,她冷笑一声:"今晚,我要你记住,是谁在占有你。"
接下来的事情像一场噩梦。林晓阙的动作粗暴而充满占有欲,她要在姐姐身上留下印记,要证明自己才是掌控者。林晓蕴始终沉默,只有偶尔的痛哼证明她还清醒着。
当一切结束时,林晓阙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和姐姐伤痕累累的身体,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抓起自己的手包冲出了房间。
她没有清理现场,甚至没有回头看林晓蕴一眼。
恶果〉
三个月后,林晓阙站在巴黎公寓的浴室里,盯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红线,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嘶哑,"这不可能..."
过去三个月里,她一直试图忘记那个夜晚。她逃到国外,换了所有联系方式,甚至切断了与于琛的联系。但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一阵剧烈的恶心感袭来,她跪在马桶前干呕不止,眼泪模糊了视线。恍惚间,她似乎看到镜子里映出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林晓蕴那张永远平静的面容。
"滚开!"她尖叫着将漱口杯砸向镜子,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地狱。孕吐、头痛、失眠轮番折磨着她,而最可怕的是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梦里总是林晓蕴站在远处,用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静静看着她。
她不敢去医院,怕被人发现,更怕面对那个可能继承了某些特征的孩子。每当想到这一点,她就恨不得用刀剖开自己的肚子。
分娩〉
孕晚期的林晓阙像个疯子。她蓬头垢面地蜷缩在公寓角落,窗帘永远拉着,房间里弥漫着食物腐烂和汗水的混合气味。
宫缩发作的那天夜里,她正试图喝下一杯已经冷掉的牛奶。一阵剧痛突然袭来,杯子从她手中滑落,在地毯上留下一片污渍。
"不...不是现在..."她抓着沙发扶手,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
但疼痛没有理会她的哀求,一波比一波强烈。她挣扎着爬到浴室,双腿间已经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为什么...会这么疼..."她抓着浴缸边缘,指甲在陶瓷表面留下几道白痕。
剧痛中,她被迫摆出和那个罪恶之夜相同的姿势——张开双腿,承受着撕裂般的痛苦。恍惚间,她似乎看到林晓蕴站在浴室角落,冷冷地看着她。
"滚...滚开!"她嘶吼着,却发现自己只是在对着空荡荡的墙壁发疯。
当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划破夜空时,林晓阙已经精疲力竭。她用颤抖的手剪断脐带,甚至没有勇气看一眼那个新生命。
"报应..."她惨笑着,泪水混着汗水流下,"这就是我的报应..."
窗外,巴黎的夜空开始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但对林晓阙来说,噩梦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