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看着王映雪头上的玉簪,脸色一沉。
。赵思:“这是谷秋的陪嫁!”
小赵璋如猛然拔下玉簪,动作决绝而凌厉。王映雪猝不及防,被那股力道带得一个踉跄,发髻顷刻散乱,几缕青丝垂落下来,显得狼狈不堪。她慌忙抬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头发,神情间满是惊愕与无奈。
王映雪“我念着姐妹之情,只求委身做妾,是她自己想不开。如今谷秋已死,窦赵姻亲已断,我是名正言顺的正妻,内院的一切归我管,故妻的陪嫁是夫家之物,自然也由我说了算。你闹去官府也是论不出第二个理来!”
王映雪索性从箱子中拿出一个满绿镯子来。 小赵璋如喊道。
赵璋如“这也是姑姑生前所戴的镯子!”
王映雪笑着狠狠地把镯子摔碎了。 赵思吃惊。
。赵思:“你?”
王映雪“姓赵的你给我听着,我念着旧谊,够给你们脸面了。别忘了,我父亲已起复,日后窦家、赵家的升贬,都绕不开他。你今日拿我撒气,可你们总有走的一天吧,届时难道让我把受的气撒到寿姑头上不成,寿……寿姑?”
王映雪一时没注意到窦昭的身影,正疑惑间,回头却见那小家伙早已溜到身后的桌子上,抓起霜桃面果儿大快朵颐起来。她眉梢微扬,故作愠色地走近,语气却带着宠溺
王映雪“慢点吃寿姑乖乖听话,日后我有的是好吃的做给你吃。”
小窦昭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即抓起几块霜桃面果儿塞入口中,狼吞虎咽间竟将那甜香的点心一扫而空。王映雪轻抚着她的小脑袋,眉梢微扬,目光带着几分得意投向赵思。赵思见状,只能无奈地摇头轻叹。
。赵思:“到底是年幼不懂事,见着个零嘴儿,便什么都忘了。”
赵思话刚落,却见小窦昭手一抖、装着点心的食盒打翻在地。小窦昭捂着肚子喊道。
窦昭“王姐姐,痛!我肚子好痛……”
赵思连忙上前,王映雪无措。
王映雪“她、她这是怎么了?”
王映雪抬眸望向刚踏进屋内的周嬷嬷,后者神色平静,却微微摇了摇头,那动作虽轻,却仿佛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似乎在无声地告诉她:麻黄之事,绝无牵连于此。小赵璋如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低声嘀咕了一句,声音像是羽毛拂过耳畔,隐约听不清,却又带着几分难掩的疑惑与不安。
赵璋如“蝴蝶折翅……寿姑是要做蝴蝶!”
小窦昭疼得脸色苍白,干呕不止,赵思焦急地拍她的背,对下人道。
。赵思:“毒妇,你给她吃了什么?请大夫!”
小窦昭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帐。屋内,窦氏兄弟与妥娘静立一旁,见她苏醒,皆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之色稍减。床边,一名满头银发的老婆婆正用汗巾轻轻为她擦拭额角的薄汗。小窦昭心头泛起一丝陌生感,微微动了动身子,想要撑起身子坐起。
。崔奶奶:“可怜娃儿,醒了就好。还有哪难受么?”
小窦昭满面茫然,妥娘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