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奶奶“令爱上门逼亲以致正妻自缢,还毒害嫡女、私吞家财。于窦家、王家,都是天大的丑事。”
。赵思:“依老太太看,该如何了断?”
崔奶奶“我知你心疼妹妹与外甥女,可闹上公堂,谷秋也不能复生了。毁了窦家王家,也是毁了寿姑的根基。这一遭苦主是寿姑,旁人说了都不舁。 你如何想?”
小窦昭沉思片刻,抬起眼眸,语气虚弱但坚决。
窦昭“祖母,真正受苦的不是寿姑,是我娘。她伤心遗恨而死,若王姐姐嫁入窦家,要我认她作母,娘亲怎能瞑目?我希望王姐姐给我娘跪地守孝三年,不入窦家。”
窦世枢“胡闹!新夫人不进门,腹中子嗣如何名正言顺,难道要叫窦家骨血流落在外头吗?”
崔奶奶“一代的恩怨不要牵扯下一代,若是名分,走个续弦文书即可,出了那么多是非,别挂红贴喜地办宴了。”
王映雪焦灼望向窦世英,却见他垂目怔神、全无反对之意,只得咬着牙,忍气道。
王映雪“婆母说得是,可我毕竟有孕在身,万一跪坏了孩子……”
崔奶奶“去佑民观清修三年,道姑会照顾好你。悔罪养性,别让业障落在孩子身上,待孩子出生需寻一位懂救诲的乳母养育。这是其一。”
王映雪“窦郎,你倒是说句话啊!”
窦世英抬起头,神色沉郁含悲。
窦世英“是我对不住谷秋,我会为她守制、与新妇分房。映雪去佑民观,我会搬去谷秋的屋子,日夜为她上香念经。”
王映雪呆住了,转身跪求崔奶奶。
王映雪“儿媳知错了,婆母您饶了我吧。”
崔奶奶“你错哪了? 你的错处有三,皆国一个贪字。旧友的夫婿,你要抢:人国你而死,你拆屋夺财;几岁的孩子都不肯放过。王先生以为这三桩,该赔多少?”
王行宜不忍,叹气道。
。王行宜:“我们王家对不住她们。依老太太的定吧。”
崔奶奶“窦家和王家的的确确亏欠谷秋,也亏欠年动丧母的寿姑。我已让我那孽子将谷秋的陪嫁尽数划归窦昭名下,凑齐三千两赔偿。王家也照这个数吧。此为其二。我已让人拟好宇据,几家画押交割,这事便算了了。”
王映雪“窦家商贾起家的,尚能拿出个三五千两!可我父亲刚复官,如何伞得出那么多银两?”
。妥娘:“拿不出,可以借。窦家为此开了家祠,向东窦堂亲借了一千两,加上窦家的一半私产,才凑足。”
。赵思: “这些年,我妹妹给你的体已少说也有上百两。你父亲四品大员,借个千两现银不难吧?剩下的拟个欠条,五年十年总能付清!”
王行宜不忍,叹气道。
。王行宜:”我们王家对不住她们。好。”
王映雪“寿姑毕竟年幼,哪里看顾得了这么多银钱……”
。“妥娘:“王小姐不必多虑,赵夫人已为小小姐找好了可托付之人。”
王映雪如雷轰顶,目光呆滞,瘫软倒地。
灵堂,小窦昭擦拭着赵谷秋的牌位。
窦昭“娘亲,你自缢前该多伤心绝望,还想着托付祖母养育我,为我铺好了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