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颇为触动,反问。
宋墨“小姐以为,子不该审父?亲,高于理?”
窦昭思忖片刻。
窦昭“我的意思是,惊世骇俗,又有何不好?父子孝为大,当官忠为首,无非看此人是选择做儿子、还是选择做好官。”
宋墨“无法两全之事,如何选,另一面都注定彻底破碎。这主角是个可怜人。”
宋墨眸中隐着一抹痛色,叹息声悠长而压抑。窦昭默默注视着他,心中暗忖:这位公子怕也是在亲情与理智之间苦苦挣扎,才落得这般神情伤怀。
宋墨“若是姑娘来写呢?”
窦昭 认真想了想
窦昭“公堂之上法理为重,该怎么判怎么判。下了公堂,关上家门,便做回儿子,将大道理放下,低头哄哄,实在不行,跪个搓扳嘛。”
宋墨不禁被逗笑,悲云稍解。△戏台上铜锣敲响。
一楼戏台
戏台上,班头登台,敲了两遍铜锣。班头:各位看官有福了。
只见手下小二,将三个写着甲乙丙的木盒摆到戏台上。
。班头:“适逢填仓佳节,小人特为看官们备下射覆之戏和小小彩头。所覆之物皆出自酒楼中。戏子演戏、以为提示,客官们均可抢答,多中者为胜。”
台上,班头压着一个盒子,一旁冠生边表演边唱道。冠生:曹操,你怎生不再未牵犬上东门,甪听唳鹤华亭坝?
一楼客人们心急瞎猜。客人甲:犬!不,鹤!
客人乙:你怎么不说是曹操?
哄笑声一片,窦昭走到扶栏边。
窦晤“《渔阳三弄》 ”
窦昭“《渔阳三弄》,祢衡击鼓骂曹操,盖的是鼓锤!”
台上,班主笑着翻开盒子,果然是一根鼓领。班主:中。
宋墨“这等史典、兵器小姐都知道,莫非是男扮女装?”
窦晤“巾帼不让须眉。”
窦昭“巾帼不让须眉。”
宋墨忽然一震,眼前女子的狐狸面具仿佛一下子不见了,露出了姣好的面容。 这时,台上女旦上台,铿锵飒贞地唱出第二题。
旦:休女身拼,缇萦命判,这都是裙钗伴,立地撑天,说什么男儿汉!
唱词未罢,宋墨抢答道。
宋墨“《雌木兰替父从军》,假扮男儿,需拭去红妆。盒中盖的是,花旦所用之胭脂。”
台上,盒子翻开,俨然一盒胭脂。台下叫好一片。
窦昭“公子如此熟稔妇女私物,难道流连烟花?”
宋墨“书中自有颜如玉。”
此时同样一震,仿佛鹰面具消失,男子露出了俊朗仪表。 其他客人起哄。
客人甲:要不你俩回家去斗吧,免得争来抢去了!
众人哄笑,纷纷起哄。窦昭却不羞恼,对楼下大方笑道。
窦昭“那怎么成,争输赢才快活呢。”
宋墨“对,若这么认输,也枉为七尺须眉了。”
窦晤“寿姑,德真来找我了,等下见。”
窦晤在窦昭耳边轻声低语,同时抬手朝着楼梯边伫立的邬善微微一指。他的动作隐秘而自然,仿佛只是不经意间的示意,却让窦昭的目光随之悄然移去。
窦昭“好 注意安全。”
窦晤“放心 等下见!”
窦晤蹦蹦跳跳地朝邬善奔去,手中早已备好的兔子面具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笑意盈盈,将面具轻轻举起,小心翼翼地为邬善戴上,仿佛这简单的举动承载着某种无声的温暖与期待。
邬善“怎么我也是兔子。”
窦晤“不好吗,我们都是兔子,走走走,德真我们去猜灯谜好不好。”
邬善“好,听你的。”
二人对视,两人内心忽然狂跳不止。 台上已换几位武生,合唱出最后一题。武生:听楚歌教人可伤。思亲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