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王映雪“你放不下谷秋姐姐的死，脏水全泼我身上。十六年来，窦昭从未尽孝，而我呢?无论内宅、还是官场，我为了你们窦家殚精竭力。你还要我怎样?你何不休了我！”

窦世英“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可寿姑她确实受了委屈……”

窦明“父亲，母亲……姐姐让人备了马车马上要走了。”

窦明走进，窦世英忙掩饰先前的不快。

窦世英“明儿……你母亲被花粉迷了眼睛，你帮她擦擦吧。”

窦世英缓缓起身，转身离去，背影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决然。窦明见状，连忙上前拉住王映雪的手腕，将她轻轻按回座位。他俯下身，指尖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又抬手轻揉她隐隐发痛的太阳穴，动作间满是关切与怜惜。

窦明“母亲用心持家，父亲是清楚的……”

王映雪“我知道。只是你父亲最爱偏袒窦昭，不哭这一遭，这根刺怎能挑出来?”

窦明“父亲渴望一家和睦。母亲何不大度些，与昭姐姐、祖母缓和一二……”

王映雪眉头一蹙，眸中寒意微闪，顺手抄起一旁的团扇，毫不留情地朝窦明狠狠打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王映雪“我是窦府主母，凭何向她们低头?你想两面耍乖，脑子被驴踢了!”

王映雪拎着窦明的衣领，低声道。

王映雪“她拖延不嫁,耽误你没法议亲!她那万贯私财，本该是你的嫁妆，我为何不能拿回来?”

窦明“嫁妆多些少些，成亲早些晚些，明儿其实不在乎…

王映雪“糊涂!我没能生下男丁，只能充作恶人、事事相争，你却心甘情愿被人糟践，我倒是争个什么?若知当年受尽苦痛、生下的是这般废物，我宁愿难产死了!”

窦明重重地跪倒在地，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窦明“女儿没出息，可女儿着实不愿母亲为我如此冒险……放印子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这些年母亲与沧北帮那些刀头舐血的……”

王映雪“住嘴!这不是你该提的事!”

窦明被那一声吼震得眼泪更加汹涌，仿佛决堤的河水般止不住地往下淌。王映雪看着他，心头又气又无奈，那种复杂的情绪像是乱麻一样缠在她的胸口，让她一时不知该再责备还是安抚。

王映雪“懦弱无能，成天到晚只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窦明 想忍、却哭得更厉害

窦明“女儿知道，可女儿控制不住……女儿没用……”

王映雪“没用你就老老实实听我的!陪嫁、门荫、名声，都会影响你的婚事。我今日不挣，来日你就要如履薄冰地过日子!你连眼泪都忍不住，为人妇的辛苦你哪受得住?”

王映雪气至哮症发作，窦明慌忙取随身的香囊递上，仍抽泣着道。

窦明“女儿都听娘的，娘别气坏身子!明儿不是男儿身，不能成才入仕、封侯拜相，一定会嫁个高门良婿，给娘亲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