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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思之笼

荆棘王座:血契

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与剧痛的夹缝中沉浮。每一次试图挣脱混沌,左胸那如同活烙铁般的荆棘烙印便骤然收紧,将灵魂拖回灼烧的深渊。烙印深处,冰冷霸道的意志如同碾磨机,反复碾压着污浊血晶带来的微弱暖意,将其彻底碾碎成虚无,只留下更深的、如同宇宙黑洞般吞噬一切的饥饿和虚脱。时间失去了意义,只剩下烙印的灼痛在永恒轮回。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冰冷、锐利的光线,如同淬毒的钢针,猛地刺穿了厚重的混沌帷幕。

肖战艰难地、仿佛耗费了毕生力气,才掀开沉重如铅的眼皮。

视野先是模糊一片,带着水波般剧烈的晃动和刺目的光晕。他下意识地想闭眼躲避那强光,却连这个微小的动作都牵扯起全身撕裂般的痛楚,喉咙里溢出压抑不住的破碎呻吟。

光。无数道冰冷、纯粹、毫无温度的白光,从四面八方切割而来,将他完全笼罩。那光线并非来自某个光源,更像是从构成整个空间的物质本身散发出来,均匀、恒定、无处不在,将视野所及之处照得亮如极昼,纤毫毕现,无处遁形,也……无处可藏。

他发现自己平躺着。身下是冰冷、光滑、坚硬到极致的触感,像某种特制的、毫无生命温度的金属或晶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极其淡薄、却如同跗骨之蛆般缠绕神经的消毒水气味,冰冷、锐利,混合着一种……属于绝对禁闭空间的、金属与能量场的独特味道。没有王家书房里昂贵的雪松熏香,没有晚宴大厅浮动的暖意,这里只有纯粹到令人窒息的冰冷和秩序。

这里是……囚笼。

他试图转动如同锈死的脖颈,颈椎骨发出细微而清晰的摩擦呻吟。视野随着头部的艰难移动,如同老旧的镜头,缓缓扩展、聚焦。

巨大的、弧形的……墙?

不。不是墙。是无数块巨大无比、切割完美、澄澈到近乎虚无的透明水晶,严丝合缝地拼接成一个巨大的、如同倒扣巨碗般的半球体空间!水晶壁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和气泡,清晰地映照出内部空无一物的景象,也扭曲地折射着外部未知的光源。光线正是从这些水晶本身或外部结构透射进来,冰冷、均匀、无情。整个空间简洁、空旷到了极致,像一个巨大无比的、专为展示而打造的冰冷橱窗。

而他,就是那唯一的、被钉在展台上的囚徒。

目光缓缓落回自己身上。那身象征屈辱的男仆制服早已被剥去。他被裹进一套同样毫无温度的衣物里——质地是某种光滑、惨白、毫无光泽的类丝绸材质,宽大得如同裹尸布,松松垮垮地覆在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手腕、脚踝处没有任何物理镣铐,但皮肤接触到那布料的地方,却传来一种极其微弱、却如同跗骨之蛆般无法摆脱的……能量束缚感?仿佛这身衣物本身就是一层无形的、渗入肌理的枷锁,每一个分子都在无声地压制着血脉的躁动。

他尝试着动了一下手指。指尖麻木、僵硬,仿佛隔着厚重的冰层感知外界,每一次极其微小的屈伸,都如同拉动锈蚀的锁链,牵扯起左胸烙印的灼痛和全身被重锤碾过般的酸痛。

就在这时——

嗡……

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嗡鸣声,如同沉睡巨兽的鼻息,从他身下的金属平台深处传来。

声音低沉、稳定,带着某种恒定的频率。紧接着,肖战感觉到紧贴背脊的冰冷平台,开始……产生变化!一股微弱、但极其精纯平和的暖流,如同最深的地脉温泉,透过那坚硬的材质,缓慢地、持续不断地注入他极度冰冷、虚脱、被剧痛和饥饿反复蹂躏的躯体!

这股暖流,与之前那污浊血晶带来的狂暴驳杂截然不同。它如同最温和的春雨,无声地浸润着龟裂干涸的河床,带着一种安抚和治疗的力量,缓慢地修复着被撕裂的肌体,抚慰着被剧痛鞭笞的神经。左胸荆棘烙印那撕裂灵魂般的灼痛,在这股精纯能量的滋养下,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冰膜覆盖,不再那么狂暴地撕扯,转为一种沉重而持续的钝痛。身体的极度疲惫混合着这股能量的安抚,如同沉重的铅块,拖拽着他残存的意识再次向黑暗的深渊滑落。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沦的边缘——

前方的巨大弧形水晶壁,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变化!

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深潭,原本澄澈透明、映照着内部景象的水晶壁面,骤然泛起一阵肉眼可见的能量涟漪!景象扭曲、模糊,如同信号不良的屏幕。几秒钟后,扭曲的景象稳定下来,变得清晰。

水晶壁……变成了一面巨大无比的、单向透明的视窗!

窗外,是一个同样冰冷、光线充足的空间。风格截然不同——那里有陈设。一张宽大、线条冷硬如同锻造砧板的黑色金属桌,一把同样材质的、没有任何舒适度可言的座椅。桌子上,几台造型奇特、闪烁着幽蓝色或暗红色指示灯的精密仪器无声运作,冰冷的屏幕上瀑布般流淌着不断刷新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复杂数据流和波形图,如同窥视着囚笼内生命体征的秘密天书。

而此刻,坐在那张冰冷金属座椅上的人……

王一博。

他不再是书房里穿着丝绒晨袍的继承人,亦非晚宴上掌控全局的少主。他换上了一身剪裁极致合体、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深黑色制服。制服的材质泛着冰冷的金属哑光,领口紧束至喉结下方,袖口处镶嵌着细密的、如同荆棘缠绕般的银色纹路,在冷光下反射着森然的微光。他坐姿挺拔如标枪,背脊没有一丝弧度,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即饮血的利刃,周身散发着一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凛冽、更加纯粹的、属于掌控者与审判者的冰冷气息。

他的目光,穿透那面单向的水晶壁,如同两束经过精密校准的激光,精准地、毫无阻碍地落在平台上蜷缩的、如同被剥去所有外壳的肖战身上。

那目光,不再是带着探究的审视,亦非晚宴上偶然流露的复杂。那是彻底的、冰冷的、如同观察培养皿中微生物或解剖台上标本般的……纯粹漠然的审视。深潭般的眼眸里,没有愤怒,没有厌恶,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秘密后的、基于绝对掌控而产生的平静。他看着肖战因剧痛残留而微微颤抖的指尖,看着他胸口那片在惨白裹尸布下依旧隐隐透出不祥暗红光芒的荆棘烙印,看着他因极度虚弱而涣散失焦、却依旧固执燃烧着猩红余烬的眼瞳,如同在评估一件珍贵实验材料的受损程度、耐受极限以及……剩余价值。

肖战的意识在剧痛余波与精纯能量的拉扯中艰难维系,感受到那穿透水晶壁、冰冷刺骨、仿佛能剥开皮囊直视灵魂的视线,如同被钉在冰原上的标本,承受着最凛冽的寒风。屈辱、愤怒、刻骨的恨意……在虚弱的躯壳里翻江倒海,却连蜷缩起身体的力气都已耗尽。他只能死死地、用尽最后一丝源自血脉深处的倔强,迎上那道目光。

深褐色的伪装早已在痛苦中剥落殆尽,那双被折磨得涣散的眼瞳深处,猩红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却依旧固执地燃烧着,带着淬毒的恨意,死死地、无声地撞向水晶壁外那双冰冷的、掌控一切的深潭。

无声的对峙,在冰冷的能量嗡鸣和仪器屏幕无声的数据流淌中弥漫、凝固。

就在这时,水晶囚笼侧后方,一道同样由巨大水晶构成、几乎与墙壁完美融为一体的门,如同幽灵般,无声地向内滑开,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他穿着剪裁精良、一尘不染的纯白色长袍,质地光滑冰冷,如同手术室的隔离服。脸上覆盖着一个造型奇特、遮住大半张脸的银灰色金属面罩,只露出一双毫无温度、如同打磨过的灰色玻璃珠般的眼睛,里面倒映着囚笼冰冷的白光,却没有丝毫人类的情绪。头发是整齐服帖的银灰色,每一根都如同被尺子量过。手里提着一个同样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线条硬朗的箱子。

霍恩医生。

他的脚步如同猫科动物般无声,径直走到肖战躺着的金属平台前,对水晶壁外王一博的存在视若无睹,仿佛那只是房间里一个固定的、无需在意的背景装置。他将金属箱子平稳地放在平台边缘,打开。箱盖内部是深邃的黑色绒布衬里,上面整齐地卡嵌着各种闪烁着寒光的、造型精密如同刑具的金属器械——带刻度的探针、锋利的解剖刀、多孔注射器、以及一排排装着不同颜色诡异液体的水晶安瓿瓶,液体在冷光下泛着不祥的光泽。

他俯下身,那双玻璃珠般的眼睛透过面罩的视孔,毫无波澜地、如同扫描二维码般观察着肖战的状态。一只戴着同样材质白色手套的手伸出,动作精准、稳定、没有丝毫作为“人”的迟疑或温度,如同冰冷的机械臂,直接按在了肖战颈侧跳动的脉搏上。指尖的触感如同覆盖着橡胶的金属。

肖战的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非人的冰冷触碰而猛地一颤,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被踩断脊椎的幼兽般的呜咽。他试图挣扎,哪怕只是微微偏头,但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力场禁锢,连转动眼珠都异常艰难。只能任由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和冰冷的金属手指,在自己这具残破的躯壳上进行着无情的探查。

霍恩医生的目光在肖战胸口那片隐隐透出暗红光芒的荆棘烙印上停留了片刻。面罩下似乎发出一个极其细微的、如同精密仪器记录数据时的“嘀嗒”声。他随即从箱子里拿起一个闪烁着幽蓝色冷光、如同某种深海生物口器般的金属器械。器械的主体如同笔杆,顶端却是一个极其微小的、散发着森森白光的探针,针尖处萦绕着一圈肉眼可见的、扭曲空气的低温力场。

他拿着这冰冷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探针,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调整角度,极其精准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执行既定程序般的冷酷,直接抵在了肖战左胸上方、那片荆棘烙印最为凸起、红光最为浓郁的中心点上!

“呃啊——!!!”

一股无法形容的、远超烙印本身灼痛极限的、如同亿万根烧红的冰针瞬间刺穿灵魂并注入液态地狱的极致剧痛,猛地从烙印处炸开!剧痛顺着脊椎疯狂上窜,直冲天灵盖!肖战的身体如同被超高压电流贯穿,猛地向上弹起,背脊几乎弓成一个扭曲的弧形!又被身下平台无形的能量场死死摁回冰冷的金属表面!凄厉到变调的惨嚎冲破紧咬的牙关,在冰冷光滑的水晶囚笼内疯狂回荡、撞击、折射,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和声!

猩红的眼瞳瞬间因这超越承受极限的痛苦而彻底涣散、失焦!生理性的泪水混合着因咬破口腔而涌出的血沫,不受控制地沿着惨白的脸颊汹涌滑落!身体在平台上如同离水的活鱼般剧烈地抽搐、拍打!那精纯能量带来的微弱安抚瞬间被这酷刑般的剧痛彻底碾碎、蒸发!意识在剧痛的狂潮中片片碎裂!

霍恩医生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寂静无声的世界。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探针尾部连接的一个微型悬浮光屏上,屏幕上跳动着疯狂闪烁、如同瀑布倾泻般的复杂数据流和剧烈波动的能量波形图。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极其稳定地操控着探针,微微旋转、施加压力,甚至调整着针尖那圈低温力场的强度,如同在进行一项再寻常不过的、需要精细操作的物理实验。面罩下,只有极其微弱的、规律的呼吸声。

水晶壁外,王一博依旧端坐在冰冷的金属座椅上。他平静地看着囚笼内这残酷的一幕,看着肖战在平台上因剧痛而扭曲痉挛到非人的身体,看着他口中涌出的血沫和泪痕,看着他眼中那猩红的光芒在剧痛的潮汐中明灭不定,如同风中即将彻底熄灭的残烛。

深潭般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只有一种……如同欣赏自己珍藏的、正在被精心打磨和剖析的、一件具有非凡研究价值的活体标本般的……冰冷的专注。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手肘支撑在冰冷的金属桌面上,线条冷硬的下颌搁在微微曲起的指节上。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自己紧抿的、薄而颜色浅淡的嘴唇。这个姿态,慵懒中透着掌控一切的冷酷。

囚笼内,肖战的惨嚎渐渐变成了破碎的、不成调的呜咽,身体的剧烈抽搐也变成了无意识的、细微的神经性颤抖。那冰冷的探针如同扎根在灵魂深处的毒刺,持续释放着撕裂一切的剧痛,将他残存的意志、尊严、连同那点猩红的倔强,一点点、无情地碾磨成最细小的尘埃。

终于,霍恩医生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所有数据。悬浮光屏上的数据流趋于平稳。他记录下最后一组数值,极其利落地拔出了那根如同恶魔獠牙般的探针。

如同拔掉了一个释放痛苦的阀门。烙印处那撕裂灵魂的剧痛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弥漫全身的冰冷虚脱。肖战如同被彻底抽空的破布口袋,瘫软在冰冷的平台上,只剩下破碎的、如同拉风箱般的喘息。猩红的眼瞳失神地、空洞地望着囚笼顶部那永恒不变的、冰冷刺目的光源,里面最后一丝属于“肖战”的意志光芒,仿佛也在那酷刑般的探查中,被彻底地、永久地熄灭了。只剩下纯粹的、被痛苦冲刷后的空白。

霍恩医生有条不紊地收起所有器械,一丝不苟地盖上金属箱。他看也没看平台上如同失去灵魂的躯壳般的肖战一眼,仿佛刚才的一切操作与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无关。他转身,脚步依旧无声,走向那扇幽灵般的水晶门,身影如同被墙壁吞噬般消失。门无声地滑上,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痕迹,仿佛从未开启。

水晶囚笼内,只剩下肖战破碎的喘息声,平台深处持续传来的低沉嗡鸣,以及那微弱却精纯、依旧试图修复这具残破躯壳的暖流。

水晶壁外,王一博缓缓放下支撑下颌的手。他的目光,穿透单向的视窗,长久地、沉沉地凝注在那个如同破碎玩偶般的身影上,凝注在那片即便在惨白裹尸布下也顽强透出不祥暗红光芒的荆棘烙印上。

他微微侧过头,对着空气,低沉平稳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金属印章,敲打在死寂的空间里,带着一种宣告最终所有权般的、不容置疑的绝对意志:

“看好他。”

“这是我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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