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集 深夜未眠的絮语

【第四百零六集：深夜未眠的絮语】

【场景一：莱德的别墅 - 主卧】

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主卧里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莱德刚洗漱完，穿着浅灰色的棉质睡衣靠在床头，被子盖到腰间。他拿起枕边那部克莱因蓝的手机，屏幕亮起时映出他带着些许倦意却依旧温和的脸。

微信界面停留在自己的账号@莱德Ryder 的聊天列表，他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点开与王杰明的对话框。输入框里跳出一行字，发送时间显示晚上十一点零三分。

莱德（打字）：小王啊，最近过得怎么样？我现在还没睡……

他盯着屏幕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睡不着，要不你陪我聊天？

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轻轻响起，莱德把手机放在腿上，目光扫过对面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照片里凯蒂抱着莱蒂萱，他牵着莱蒂克的手，身后是整整齐齐站成一排的汪汪队成员，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他想起睡前轻手轻脚去看孩子时，莱蒂克把小拳头塞在嘴里，莱蒂萱的头发蹭得乱糟糟，嘴角还留着点甜甜的奶渍。

手机震动了两下，王杰明的消息弹了出来。

王杰明：（附带一个笑出眼泪的表情）怎么回事？大半夜不睡觉，你们冒险湾的夜行动物都该休息了吧？

莱德弯了弯嘴角，指尖在屏幕上滑动：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猫头鹰。

王杰明：那为什么不找你的汪汪队狗狗们？平时看你跟它们黏得最紧。

莱德靠向床头，后背抵着柔软的靠枕，指尖慢悠悠地敲着屏幕：它们早就睡熟了。毛毛今天吃了三碗麻婆豆腐，现在估计在梦里还吧唧嘴；阿奇窝在狗屋最里面，尾巴圈成个圈，想叫醒它可得费点劲。

王杰明：（发来一个捂嘴笑的表情）我看你是失眠了吧？太阳城这边刚过晚饭点，我正坐在阳台喝茶呢。

莱德看着屏幕挑了挑眉，手指在输入框里敲得更快了些：没那么夸张。失眠一般是熬上好几天才会有的事，我这顶多是有点精神头没过去。

他抬眼看向窗外，别墅后院的草坪上还留着白天小砾打滚的痕迹，晾衣绳上挂着凯蒂洗好的狗狗们的小围巾，风一吹轻轻晃着。

王杰明：你啊，就是太温柔了。舍不得叫醒狗狗，也惦记着孩子睡得香不香，自己熬着吧。

莱德笑出了声，声音不大却带着暖意。他想起下午凯蒂临睡前还念叨，说他总把别人的事情放在第一位，连给自己留的那碗银耳羹都忘了喝。

莱德：你在太阳城住得还习惯？上次听你说那边的风沙挺大。

王杰明：还好，我住的小区有绿化带挡着。倒是挺想念冒险湾的海风吹着，不像这边，晚上总觉得空气干巴巴的。

莱德指尖顿了顿，视线落在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上：等你回来，我带你去码头那边的咖啡馆坐坐。路马最近总去帮老板捡掉在水里的杯子，老板说要送我们免费的冰淇淋。

王杰明：（发来一个流口水的表情）那我可记下了。对了，凯蒂和孩子们都睡了？

莱德：嗯，凯蒂九点多就困了，她说美容院明天要给三只比熊做造型，得早起。莱蒂萱和莱蒂克姐弟俩，今天听故事听到一半就靠着沙发睡着了，小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他想起把孩子们抱回房间时，莱蒂萱的小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莱蒂克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两声，大概是梦到白天玩的积木倒了。

王杰明：听你这么说，感觉冒险湾的日子还是老样子，热热闹闹的，却又让人心里踏实。

莱德拿起手机凑近了些，屏幕的光映在他眼底：是啊，每天都差不多，却又每天都有新花样。今天毛毛追着一只蝴蝶跑，结果一头撞进了花丛里，出来的时候脑袋上还顶着朵小黄花；灰灰捡了个旧轮胎，非要改成小砾的新窝，结果尺寸裁小了，最后变成了天天的玩具。

王杰明：（发来一个拍大腿的表情）我能想象那个画面。毛毛顶着花跑，灰灰蹲在旁边挠头，小砾气得用爪子扒土，是不是？

莱德笑着点头，仿佛那些画面就在眼前：你倒是记得清楚。对了，贝贝最近学会了新技能，能帮珠珠把掉在雪堆里的球叼出来，珠珠现在看它的眼神，崇拜得不得了。

王杰明：贝贝本来就机灵，跟着你们这群小家伙混，能学不会本事吗？

莱德靠回床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说起来，小克昨天还问我，太阳城的星星是不是和冒险湾的一样亮。它听珠珠说，高海拔的地方能看到更多星星。

王杰明：等我回去带个天文望远镜给它。这边晚上能看到银河，比冒险湾的星星密多了，到时候让它好好看看。

莱德心里暖融融的，他想起小克第一次看到流星时，激动得围着院子跑了三圈，非要把自己的小饼干分给星星吃。

莱德：那它肯定会高兴得睡不着觉。上次天天送了它一根羽毛，它都宝贝得藏在枕头底下，天天拿出来看。

王杰明：对了，你们巡逻队最近没什么大事吧？前阵子听新闻说有个台风往这边移动。

莱德：早过去了，就是下了场大雨，路马带着大家疏通了排水口，小砾用它的挖土机填了几个坑洼，没什么大碍。倒是海边的那棵老槐树被吹断了枝桠，灰灰说要去修修，改成给小鸟做窝的地方。

他想起台风来的那天，阿奇站在屋顶上盯着风向，尾巴直挺挺的像个小旗杆，嘴里还念念有词地汇报风速，那认真的样子逗得大家直笑。

王杰明：看来少了我，你们照样把冒险湾守得好好的。

莱德：说什么呢，你可是我们的后援团团长。上次你寄来的那些反光贴，给狗狗们的项圈贴上后，晚上巡逻安全多了。

王杰明：（发来一个得意的表情）那是，也不看是谁选的。对了，我托人给孩子们带的那箱拼图收到了吗？莱蒂萱不是一直想要城堡图案的？

莱德眼睛亮了亮，他差点忘了这事：收到了！昨天下午快递送过来的，莱蒂克看到箱子上的城堡图案，非要拆开拼，结果拼到一半就困了，现在还摆在客厅的茶几上呢。

王杰明：等他们拼好了，拍张照片给我看看。我这儿还有些太阳城的明信片，明天寄给他们，上面的沙漠骆驼画得挺可爱。

莱德：他们肯定会喜欢的。莱蒂萱昨天还拿着蜡笔给骆驼涂颜色，说要给它们穿上花衣服。

他低头笑了笑，手机屏幕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床头柜上的闹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已经十一点四十了，窗外的星星好像比刚才更亮了些。

王杰明：时间不早了，你也该睡了。再聊下去，我怕你真要失眠了。

莱德看着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慢慢敲着：嗯，差不多了。跟你聊会儿，感觉心里的那点精神头也过去了。

王杰明：睡吧，明天还要带着你的汪汪队巡逻呢。可别让毛毛看到你打哈欠，不然它肯定会学你。

莱德想起毛毛那爱模仿的性子，上次看到阿奇歪着头看东西，它硬是歪着脖子走了一下午，最后脖子都酸了。

莱德：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别总熬夜看文件。

王杰明：（发来一个晚安的表情）晚安，莱德。替我跟凯蒂和孩子们，还有那群可爱的狗狗们问声好。

莱德：晚安，小王。

他退出聊天界面，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的头像——那是去年在灯塔下拍的，他抱着莱蒂萱，凯蒂牵着莱蒂克，身后是汪汪队的狗狗们挤成一团，毛毛正扒着他的肩膀，舌头伸得老长。

锁屏前，他点开朋友圈，翻到下午发的照片：九只狗狗围着一个大蛋糕，那是灰灰用回收的奶油盒子做的，上面插着小蜡烛，配文写着“庆祝贝贝加入一周年”。下面已经有了不少评论，王杰明的那句“看起来很好吃，给我留一块”排在最上面。

莱德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关了床头灯。黑暗中，他能听到隔壁房间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楼下狗屋那边，偶尔传来毛毛的小声呼噜，像小猫在打呼噜。

他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着笑意。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床沿，盖在他的被子上，像一层柔软的银纱。冒险湾的夜很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温柔得像首摇篮曲。

莱德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在他进入梦乡前，仿佛听到楼下阿奇轻轻的呜咽声，大概是梦到了追着兔子跑的场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