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子回家没多久,我就住院了。
当时,我们正在回宿舍的路上,讨论着暖子回来了,我们应该怎么安慰她,担心她会难过,怕她走不出来。
本来,一开始好好的,但是走着走着,我就感觉身体特别难受,身上不停地出冷汗。我知道是老毛病犯了,当时想着很快就要到宿舍了,到时候吃了药就好了,就强忍着,也没告诉她们,我不想让她们担心。
但是太痛了,我实在站不稳了,我也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就那么倒在那里了。
我醒来就已经在医院了。
蓓蓓和心心都去上课了,虽然导员在我身边,但是我还是很害怕,总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导员说,已经跟我的父母联系了,他们已经在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在他们赶来之前,他会一直陪着我。
但是我还是害怕,害怕病房死寂的氛围,害怕冰冷的机器,害怕钻心的疼痛,好想有一个亲近的人陪在我身边。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那人进来后,声音是那么熟悉,“老师,我是大三临床的宋明礼,是刘雨薇同学的邻居,我们父母是很好的朋友,我已经跟她的父母打好招呼啦!我已经跟导员请过假了,不会耽误学习的,这里就交给我吧,您去忙吧!打扰了。”
来人正是宋明礼,我看着他一口气就把这些话说完了。想来,这几句话在来的路上已经想了很多遍了。
只是,没想到,他在说完这些话后,郑重其事地向导员鞠躬,我还是有点惊讶的。他是很礼貌,但是也很傲娇,从来都是点到为止,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
导员还是不放心,但是在宋明礼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导员最终同意了,且加了宋明礼的微信和电话,以便随时了解情况。
“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害怕。”
“导员也在呢,你总相信导员吧。”
“你们不熟,我怕你更不自在。”
他还是那么了解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哭,已经分辨出是疼痛,还是感动了。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要喊医生吗?饿吗渴吗?……”他不停地对我嘘寒问暖,看着他这不知所措的样子,我竟然想笑。
我微微摇了摇头,“你现在大三,不忙吗?还是上课重要吧,你还是快回去上课吧。”
“我成绩一向很好,你知道的,学习这种小事,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学医,你现在都这样了,我又怎么能安心地在学校学习呢?”
我没有说话。,因为他说得都是实话,我反驳不了。
我和宋明礼是青梅竹马。
我们家世世代代搞字画这类的艺术品,他们家原本世世代代为医,但是他爷爷死活不让他的后代学医,他爸爸就从商了,只是没想到宋明礼叛逆,又走回了学医的老路。
我们两家渊源已久,世代交好,所以我们的认识好像是命中注定的。
宋明礼小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有礼貌,他小时候就是一个小小的混世魔王,特别喜欢欺负别人,老是欺负我。
每次把我惹哭后,他就在一边笑,然后我就特别生气,但是又无可奈何。所以我就去告状,叔叔阿姨就会替我训斥宋明礼。
只不过,下次宋明礼还是会继续欺负我,然后我下次继续告他状。就好像成了个循环。但是,我们乐此不疲,就这样慢慢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