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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玄蚀甜劫

永恒之子之万流童剑

万流宗的黑晶大殿内,玄尘长老猛地挥袖震碎身后的图腾柱,墨绿色的魔气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将殿顶悬挂的骷髅吊灯震得叮当作响。他指着跪在丹墀下的弟子,额角青筋暴起:“除了那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还有谁能动得了玄冥!”话音未落,指尖迸出的魔火将地面烧出焦黑的五指印,殿内弥漫的血腥味突然变得甜腻——那是玄冥临死前残留的三修能量,此刻正像融化的糖霜般附着在石柱上。

“可……可他们只是孩子……”弟子颤声抬头,却见玄尘长老眼中翻涌的魔气突然凝成血色漩涡,长老腰间悬挂的魂玉突然炸裂,溅出的碎片上还残留着玄冥最后发出的死亡低语。“孩子?”玄尘突然发出嗬嗬的笑声,枯瘦的手指掐碎了案几上的魂灯,灯油燃起的绿火中,竟浮现出凌渊血脉里金箍棒的残影,“能引动真武法相,能让儒道之力共鸣……当老夫瞎了吗!”他猛地踹翻供桌,桌上摆着的玄冥幼时玩的魔骨算盘滚落一地,算珠在地上滚动时,竟拼出“道佛魔”三个扭曲的血字。

玄尘长老枯瘦的手掌猛地插入虚空,墨绿色魔气在掌心凝成漩涡,竟从混沌中拽出一缕半透明的魂火。那魂火形似玄冥幼时模样,却只剩半边身子,黑袍上的十字架虚影正像融化的糖霜般剥落。他望着魂火中残留的不甘与怨愤,喉结滚动着咽下血沫,另一只手掐出玄奥魔印,将魂火小心翼翼裹进枚漆黑的玉茧。

“安息?”他低声呢喃,玉茧表面渗出的魔气在大殿穹顶绘出扭曲的法阵,“在九幽熬成魂蜡,看着为父把那些小崽子的骨头磨成引魂香,才叫安息。”话音未落,玉茧突然剧烈震颤,魂火中爆发出玄冥临死前的惨叫,竟在魔气中凝成无数黑色糖纸,每张都写着“道佛魔”的残字。玄尘长老猛地攥紧玉茧,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白,殿内悬挂的骷髅灯突然全部亮起,灯油里浮起的不是鬼火,而是密密麻麻的婴儿手印——那是玄冥吞噬过的修士残魂,此刻正隔着玉茧,徒劳地抓挠着想要逃脱。

“放心,”他将玉茧揣入怀中,嘴角勾起狰狞的笑意,黑袍下渗出的魔气在地面汇成血河,河水中浮现出三千座燃烧的佛塔、万道崩裂的道符,“为父会用道家新阙的灵脉做祭台,拿那三个小杂种的血脉当引,炼一炉让三界都尝尝甜味的……断魂丹。”玉茧在怀中发出微弱的共鸣,像极了孩童撒娇的呜咽,却被他用更浓郁的魔气死死封住,只余下大殿深处,传来魂火不甘的、如吃糖时粘牙般的滋滋声响。

凌尘仰着小脸,指尖无意识卷着衣摆上的儒道纹章:“爷爷,三修真的很厉害吗?比哥哥的金箍棒还厉害吗?”青衫老道蹲下身,拂尘轻轻敲了敲少年鼻尖,道袍上的太极图与凌尘眉心的儒光轻轻共鸣:“傻娃娃,三修强在‘杂’,但真正厉害的是‘融’——把东方的道佛儒和西方的神魔权柄捏成一团,才叫石破天惊。”

他望向虚空裂隙外流转的星轨,声音突然压低:“玄冥那小子,不过是把西方堕天使之力硬塞进道佛根基里,像拿胶水粘碎瓷,看着花哨,实则一碰就裂。”老道指尖凝出道纹,在空中画出东西方神权的符号——左边是真武法相的龟蛇,右边是天使的六翼,两者刚一碰触就爆出刺目火花,“真正的东西方融合,得让老子的《道德经》和上帝的十诫在识海里跳探戈,让佛陀的慈悲和魔鬼的诱惑坐一条船……”

凌渊突然皱眉:“前辈是说,有人能做到?”老道猛地将道纹捏碎,溅出的光点在凌尘发间凝成颗迷你十字架,却又迅速被儒道微光熔成太极图:“古往今来只出过一个半——可惜那个‘一’早就碎成星尘了,剩下的‘半个’……”他突然噤声,拂尘卷起凌尘转了个圈,少年衣摆扬起时,儒道之力竟与老道袖口的西方魔纹残片撞出甜香,“等你们哪天能让孔圣人的拐杖和撒旦的三叉戟喝同一壶灵泉水,就知道啥叫真正的天翻地覆了。”

青衫老道突然踏碎虚空落在训练场中央,道袍无风自动,周身道纹如星河倒卷。他冲愣在原地的凌渊、凌尘勾了勾手指,拂尘尖突然爆出刺目青光:“磨蹭什么?用你们现在最强的招打过来!”

凌渊下意识将凌尘护在身后,圣境剑刚出鞘半寸就被老道一道符定在鞘中。“发什么呆?”老道嗤笑一声,袖中飞出九张青铜古符,在空中列成北斗阵,“以为老夫在开玩笑?玄冥临死前爆发出的力量,够掀翻半座无念观——你们若连我这关都过不了,拿什么挡万流宗的杀招?”

凌尘拽了拽哥哥衣角,儒道微光在掌心凝成半透明的书简与云纹:“可是爷爷……我只会捏糖人……”话没说完,老道突然欺身近前,拂尘扫过少年头顶,儒道之力竟被强行引动,在凌尘掌心炸成道金红双色的冲击波。凌渊瞳孔骤缩,瞬间祭出金箍棒残影,却见两道力量撞在老道身前的太极图上,竟像糖霜遇热般融成齑粉,散发出甜腻的灵气。

“看见了吗?”老道甩了甩毫发无损的拂尘,指腹抹过太极图上残留的光痕,“连力量都捏不到一块儿,还谈什么觉醒?再来!”训练场的青石突然浮现出《周易》卦象,每道裂纹都在催促着两人——他们不知道,老道袖口藏着的玄冥残魂玉茧,此刻正因这股碰撞的力量,渗出越来越浓的甜腥气。

青衫老道猛地将拂尘插入地面,刹那间训练场的青石迸裂,万千道纹如活物般窜出,在半空织成玄奥的法坛。他咬破指尖将精血点在坛心,喝道:「北极镇天真武玄天上帝,借法!」话音未落,法坛中央轰然炸开金光,一尊身披玄甲、足踏龟蛇的巨人虚影缓缓凝现,皂旗上「荡魔」二字震得虚空嗡嗡作响。

「试着引动血脉!」老道的声音被虚影的威压震得发颤,「真武大帝乃道家战神,若你们体内真有与之共鸣的力量——」话未说完,凌尘突然惊呼一声,他掌心的儒道微光竟不受控制地飞射向虚影,在真武皂旗上烫出个模糊的「礼」字;几乎同时,凌渊识海剧痛,金箍棒残影猛地暴涨,竟与虚影手中的七星剑遥遥相指,迸溅的火星在地面烧出「道」与「战」的残纹。

真武虚影的龟蛇法相突然昂首嘶鸣,蛇信吐出的竟是《道德经》金篆,龟甲上的纹路则化作儒家礼法图。青衫老道瞳孔骤缩——只见凌渊血脉里的桀骜与真武的荡魔之意共鸣,凌尘的儒道调和竟让虚影的玄甲泛起温润光泽,两种力量在虚影体内碰撞,竟诡异地融成股甜香四溢的灵气,顺着皂旗飘向天际,惊得无为天阙所有仙鹤都振翅长鸣。

「成了……」老道喃喃自语,却见真武虚影突然剧烈震颤,皂旗上的「荡魔」二字竟被那股融合灵气冲得模糊,化作个似道似儒、亦战亦和的诡异符号。他猛地看向两人,发现凌渊额角渗出金血,凌尘周身的光纹已拧成麻花状——这哪是引动共鸣,分明是血脉里的力量正在借真武虚影,强行撕开觉醒的第一道口子!

凌尘突然凄厉惨叫,七窍渗出金红光芒,儒道微光在他周身疯狂绞缠,竟将道袍勒出数道血痕。青衫老道脸色骤变,拂尘刚要探去就被一股灼热气浪弹开——只见少年眉心儒纹黯淡如风中残烛,唯有道韵凝成的云纹如活蛇般钻进经脉,每游走一寸,皮肤下就泛起《道德经》的烫金篆字。

“怎么可能!”老道指尖的道纹刚触到凌尘后颈,就被汹涌的道力震得发麻,“引动真武虚影本该顺势唤醒儒教根基,为何……”他猛地转头看向凌渊,却见后者金箍棒残影正不受控制地暴涨,棍身缠绕的真武皂旗虚影竟被染成纯粹的玄色,再无半点儒门绛色痕迹。

训练场的真武虚影突然剧烈震颤,龟蛇法相周身道纹如潮水翻涌,却始终不见儒教气息与之共鸣。老道抓着头发后退半步,道袍下的罗盘疯狂旋转——指针死死指向“道”,在“儒”的方位却如撞上铜墙铁壁,迸溅出刺目火花。“分明引动了真武之力,儒教却毫无动静?”他盯着凌尘胸口本该浮现儒纹的空白处,突然想起古籍记载——三修觉醒需“道开天、佛渡世、儒立人”,此刻道韵虽强,却如无根之木,终究缺了那份“立人”的根基。

“原来如此……”老道突然抽出腰间道剑,剑尖挑起一缕凌尘的气息,却见那气息在空中凝成破碎的竹简,“道教根基虽稳,但儒教传承未获半点呼应,这般强行觉醒,不过是空中楼阁!”话音未落,凌尘再次发出痛呼,周身道韵瞬间暴涨,却在触及儒纹空位时轰然溃散,惊得无为天阙的护山大阵都亮起刺目红光——这次引动,非但没推进觉醒,反而因力量失衡,在少年经脉中撕开道道裂痕!

青衫老道双掌如旋,周身道纹瞬间化作锁链,死死缠住暴走的能量洪流。他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将那团混杂着儒道残韵的力量重新压回凌尘体内,地面的太极图被震得寸寸龟裂,渗出汩汩灵气如泣血。“是老道急了……”他踉跄着扶住染血的拂尘,白发间竟又添几缕霜色,“明知二修觉醒需循序渐进,却妄图借真武虚影一步登天。”

凌渊冲上前抱住昏迷的弟弟,指尖抚过其胸口狰狞的道纹,那本该承载儒韵的空白处此刻泛着诡异的青黑。“前辈!他……”话音未落,训练场的真武虚影轰然崩塌,化作万千道符飘落,每一张都印着残缺的“仁”“义”篆字。老道望着手中逐渐透明的符纸,喉间溢出苦笑:“儒道缺一不可,强行催动道教根基,反而伤了根本。”

他颤抖着掏出玉瓶,倒出的灵液竟在半空凝结成《论语》竹简模样,却在触及凌尘伤口时瞬间蒸发。“是老道疏忽……”老道望着少年苍白如纸的脸,道袍下的罗盘仍在疯狂嗡鸣,指针在“儒”字方位疯狂打转,“二修觉醒讲究‘道为骨、儒为魂’,如今魂未聚而强启骨,无异于……无异于给未筑根基的楼宇强添飞檐!”

凌渊跪在青石上,指腹贴着凌尘滚烫的额头,金箍棒残影在身后不安地颤动。"他不会死吧?"少年声音发颤,掌心溢出的灵气裹着奶香,却始终无法渗入弟弟紊乱的经脉。青衫老道蹲下身,拂尘扫过凌尘周身乱窜的道纹,将几缕逸散的儒光重新拢回体内:"死不了。"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袍下的罗盘还在发出刺耳嗡鸣,"二修觉醒本就凶险,这孩子能扛住真武虚影的威压......"

话音未落,凌尘突然剧烈抽搐,嘴角溢出金红色的血沫,在地上凝成小小的太极图。凌渊猛地按住弟弟肩膀,圣境剑不受控制地出鞘半寸,剑脊符文与训练场残留的道韵共鸣,却惊起阵呛人的焦糊味。"最多恢复几天?"凌渊转头盯着老道,瞳孔里映着对方染血的袖口,"您上次说引动虚影能推进觉醒,可现在他......"

"是老道低估了三修的特殊性。"青衫老道抹了把额头冷汗,指尖捏碎张安神符,化作的光点却被凌尘周身紊乱的灵气撞得粉碎,"儒道缺一不可,强行唤醒道韵反而激起反噬。"他望向训练场中央龟裂的太极图,那里还残留着真武虚影溃散时的余威,"不过这孩子命硬,等经脉里乱窜的道力自己撞出条路......"

凌渊突然愣住——凌尘眉心黯淡的儒纹竟在此时泛起微光,虽然转瞬即逝,却惊得老道猛地站起。"有戏!"他激动得拂尘乱挥,惊起无为天阙的护阵仙鹤,"这反噬或许能倒逼儒道共鸣!快!把他抬进清心阁,老道要用三千年份的玉露给他熬......"话没说完,凌渊已抱着弟弟冲向浮空仙岛,衣摆扬起的儒道微光,与老道袖口溢出的道纹,在半空撞出细碎的甜香。

凌渊单膝跪在青玉榻边,指尖轻颤着抚过凌尘染血的脸颊,指腹擦去少年眼角未干的泪痕。他将弟弟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易化的糖霜,声音里裹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别怕,有我在呢。”圣境剑斜倚在榻旁,剑身符文随着他紊乱的气息明灭不定,隐约透出几分护犊的凶意。

青衫老道捧着药碗站在帘外,看着凌渊小心翼翼地将凌尘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任儒道微光顺着接触的皮肤缓缓注入。少年揽着弟弟的手臂微微发颤,却固执地维持着这个姿势,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伤痛都挡在外面。老道无声叹了口气,道袍下的罗盘仍在微微震动——方才那道转瞬即逝的儒纹微光,此刻正化作虚影,在罗盘中央缓缓勾勒出未完成的“仁”字。

青衫老道猛地掀开清心阁的玉帘,手中桃木剑挑起的符纸“啪”地贴在梁柱上,震得满室药香都打了个旋:“脱衣服,进血池!”凌渊正给凌尘掖被角的手骤然顿住,只见老道身后的青玉地砖轰然裂开,露出丈许深的血池——池水翻涌着金红双色,水面浮沉着无数《黄庭经》残页,每片纸页边缘都缠着细如发丝的儒道光纹。

“这是用三千道童精血混着先天灵根熬的‘道胎血池’,”老道用拂尘敲了敲池壁,溅起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迷你太极图,“能把你弟弟经脉里乱窜的道力重新‘揉’回炉里。”凌渊皱眉扯开凌尘的道袍,却见少年胸口的青黑道纹已蔓延至锁骨,那些本该承载儒韵的空白处,此刻正渗出带着甜味的血珠。

血池突然发出“咕嘟”声响,水面浮现出真武大帝的皂旗虚影。凌渊将凌尘轻轻放入池中,少年浸在血水里的瞬间,所有道纹猛地亮起,竟将池水染成琥珀色。青衫老道见状急得直跺脚:“快脱你自己的!二修觉醒讲究血脉共鸣,你以为光靠他一个人能成?”凌渊一愣,低头时才发现自己掌心不知何时划开道伤口,滴入血池的金血竟让水面浮起密密麻麻的“礼”字,与凌尘周身的道纹撞出串串甜香气泡。

血池底部突然钻出万千根光丝,将兄弟俩的手腕缠在一起。凌渊只觉识海剧痛,金箍棒残影竟不受控制地探入血池,搅得池水发出龙吟般的轰鸣——而在池底深处,那些本该沉寂的儒教残韵,正被这股狂暴力量硬生生拽出,与道韵在血水中绞成麻花,惊得无为天阙的护山大阵,都亮起了如糖果纸般绚烂的光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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