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青衫老道指尖在地图上细细划过，忽然停住，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找到了！北斗第七星的方位，就在佛教那边。”

“佛教在哪啊？”刚睡醒的凌尘揉着眼睛凑过来，声音还带着点迷糊。

一旁的阿橙接话道：“师父以前跟我说过，佛教的核心就在西方极乐世界，那是他们的根基所在。”

青衫老道盯着地图上标注的方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后眉头微蹙：“西方极乐世界……那个地方可不好去，据说外围有层层屏障，还得避开天庭的眼线，咱们得好好筹划筹划。”

众人散去后，书房里只剩青衫老道一人。他指尖按着书页上“须弥山”三个字，眼神锐利——纸上分明标注着，须弥山正与昆仑山遥遥相对，一为佛教根基，一为天庭人间据点，关系远比想象中复杂。

第二天一早，收拾好行装的几人在院中等候。凌尘背着小包袱，蹦着脚朝屋里喊：“哥哥！快点啦，再磨蹭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凌渊提着行李快步走出，无奈地应道：“来了来了，急什么。”

青衫老道最后检查了一遍地图，抬头看向众人，沉声问道：“具体要去的方向、路上该避开的关卡，都记清楚了吗？”

阿橙拍了拍胸脯，语气满是自信：“放心吧老道！不过是去趟佛教地界，区区一个西方极乐世界，还能奈我何？”

青衫老道又上前一步，语气严肃地补充：“你们记住，佛教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出手，但也正因如此，他们的实力深不可测——这么多政权里，只有他们始终没衰败过，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知道啦！”凌渊摆摆手，声音响亮，说着便率先迈步往门外走，“咱们赶紧上路吧！”

后羿看着凌尘和阿橙蹦蹦跳跳的背影，眉头微蹙，语气里满是担忧：“让他们几个小孩子跟着去，我实在不放心。”

青衫老道转头看向他，眼神沉了沉：“一定要大人陪着吗？他们的目标是推翻天庭，可天庭从来不是仁慈之辈，早一点经历，总比将来毫无防备要好。”

凌渊走到驿站老板跟前，干脆利落地开口：“老板，买三匹能赶路的马。”

老板上下打量他一番，撇了撇嘴：“你这么小的年纪，买马做什么？你会骑吗？”

“为什么不会？”凌尘立刻凑过来，仰着脑袋不服气，“你要是担心，不是还能教我们吗？”

老板嗤笑一声，眼神扫过几人：“一个小孩能有多少钱？我看啊，你们把自己卖了，都未必够买一匹马的。”

这话刚落，阿橙身影一晃，悄无声息地绕到老板身后，声音软乎乎的，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老板，看我们都是小朋友，路途又远，这马……免费送给我们好不好呀？”

老板被阿橙这一下弄得没法子，摆了摆手叹道：“算了算了，算我倒霉，马送你们了。”

“多谢老板！”阿橙立刻贴着他的胳膊笑了笑，转身就利落地翻上马鞍。

几人骑着马一路赶路，直到天色擦黑，凌渊才勒住缰绳，揉着发酸的手腕问道：“你们都不累吗？还休不休息啊？”

“为什么要休息？”凌尘还坐在马背上晃腿，兴致勃勃，“继续前进啊，我还没玩够骑马呢！”

凌渊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无奈道：“玩什么玩？你自己看看，手都抓缰绳抓红了。”

凌尘低头一看，自己的小手果然泛着红，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这时他才环顾四周，疑惑道：“这里是哪里呀？”

凌渊掏出地图对照着看了看，眉头微蹙：“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应该是地图上标的那个村庄……只是怎么成废墟了？”

众人牵着马在废墟里慢慢前行，脚下的碎石发出咯吱声响。凌尘踢开一块断木，皱着眉问道：“这里该不会是战场吧？怎么到处都是破的？”

凌渊刚要摇头，听见这话猛地转头：“什么？你怎么知道是战场？”

凌尘抬手往前指了指：“那边有个画稿啊！”众人顺着方向看去，断墙上果然贴着张褪色画纸，画着残兵和破损的房屋。“我看上面画的，这村的村长以前战败了，后来有个人骑着特别大的坐骑来帮忙，就是画里那人看不到身影。”

阿橙盯着画稿上模糊的坐骑轮廓，眉头轻轻皱起，小声嘀咕：“怎么感觉……有点像我师父玄洲哥的样子？”

阿橙盯着画稿，思绪忽然飘进回忆里——玄洲曾站在崖边，对他说：“你想驾驭永恒之力，就必须先突破自己的极限。”

后来她偶然听见玄洲自语，声音里满是矛盾：“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我这‘众生为棋’的盘算，是不是早就违背了这句话？”他当时望着远方，语气沉重，“可若不这么做，怎么推翻天庭？只能把永恒之力给你，哪怕这力量本就会放大人心里的欲望……混沌气也是一样。”

“你在干嘛？”玄洲忽然转头，对着走神的她微笑，“没什么，只是在想些小事。”

回忆骤然消散，阿橙回过神，瞥见废墟深处有片格外黑暗的区域，便开口道：“我先去那边看看，你们在这等我。”

凌渊见阿橙转身就往黑暗里跑，急忙伸手想叫住他：“阿橙，等等！”可话音刚落，人已经跑远了。

他转头看向沈剑心，语速急促：“我去把他叫回来，你跟凌尘在这等着，别乱跑。”

另一边，阿橙冲到废墟核心处，果然感应到一股强烈的力量在召唤自己。他抬手推开一扇布满灰尘的石门，门后涌出的古原初之力瞬间包裹住他，淡金色的光芒顺着他的指尖往体内钻，让他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凌渊刚追到废墟核心附近，一股强悍的力量突然从石门后冲来，直接将他震退两步，胸口阵阵发闷。他来不及细想这力量的来源，目光就被石门处的景象牢牢锁住——

只见极致的白光裹着阿橙，从他周身缓缓溢出，连发丝都染上了一层淡金色。凌渊快步上前，语气满是震惊：“阿橙！你这是做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