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么了?脸色好白!” 英珠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
姜琉妍深深吸了几口气,仿佛要将那汹涌而至的负面情绪连同身体里奇异的波动一并压回心底。她将手中的杂志重重丢回箱子,声音刻意染上几分厌倦与疲惫:“没什么……只是看到这些就觉得心烦。以前的我,真是傻得可以。”她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目光扫过那些堆积如山的物品,带着一抹决然,“处理掉吧。杂志就卖掉或者捐了,至于那些专辑、写真……找个地方收起来,别再让我看见。”眼不见,才能心不乱。前尘往事的执念太过沉重,留着这些东西,不过是给自己埋下一次次情绪爆发的引线罢了。
“啊?都…处理掉?” 英珠很惊讶。小姐以前可是把这些当宝贝,碰都不让别人碰一下的。
“对,都处理掉。” 姜琉妍语气坚决,“看着就想起摔下楼梯的蠢事,晦气。” 她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好的,小姐,我明白了。” 英珠不再多问,立刻把箱子盖好,重新盖上布。
姜琉妍缓步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凝视着镜中那张仍略显苍白的脸。刚才那阵剧烈的情绪波动令她心神难安,仿佛余波未平。原主的情绪烙印,比她预想的更加深沉、更加顽固。而更令她无法忽视的,是这副身体的异样反应——那种难以言喻的麻痒与空虚感,究竟是从何而来?作为魅魔的她,对欲望的本质有着超越常人的敏感和洞察。然而此刻,她却感受到一种奇特的“共鸣”,仿若这具身体在长期承载原主对权志龙那份扭曲执念的过程中,逐渐被塑造成了一件精准的容器。那是种求而不得的情欲,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化作了某种深刻的饥渴,深深嵌入了血肉里。这具身躯……似乎已被“训练”得对他产生了条件反射般的期待,甚至某种生理层面的回应?姜琉妍微蹙眉头,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手臂,仿佛能触摸到那种潜藏于皮肤之下,蠢蠢欲动的渴望。
这可不太妙。她需要的是掌控,而不是被这具身体和原主的残念牵着鼻子走。
“英珠,” 她忽然开口,“帮我联系一下朴医师,预约明天下午的时间。” 朴医师是姜家的家庭医生,也精通心理疏导。她需要专业的帮助来“清理”这些负面情绪残留,至少是表面上的清理。同时,她也想旁敲侧击地了解一下,这种对特定名字/影像产生强烈生理反应的情况,在医学上有没有解释(虽然她知道这很可能无解)。
“好的,小姐。您哪里不舒服吗?” 英珠关切地问。
“就是…偶尔还会心慌,睡不安稳。想让朴医师看看,调理一下。” 姜琉妍找了个常见的理由。
“明白了,我马上去联系。”
处理掉过去的“遗物”,寻求一点“心理帮助”。姜琉妍在努力清理着原主留下的烂摊子,为即将到来的东京之行扫清障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琥珀色的眼眸深处,冷静重新占据了上风。
权志龙…希望东京之行,能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无论是化解原主的执念,还是…满足她作为魅魔新生的、一点点的好奇心。前提是,她必须掌控局面,而不是被这具敏感的身体和过去的阴影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