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圳不如你叫我一声哥,我一个人把这个任务过了。你找个地方睡觉就行。
柳圳皮笑肉不笑地继续道。
相永冰大概没想到会被呛这么一下,表情甚至有一瞬间的呆滞。
相永冰啊?
柳圳你刚刚组队的时候看到我受伤了吗。
相永冰没。
柳圳所以你觉得我能不受伤是因为什么。
相永冰呃…运气好?
柳圳…
能让柳圳一口气闷在胸口的,也是个人才。
结果相永冰还要不知好歹地补充。
相永冰哎,运气好也不能当饭吃啊。
相永冰任务还是要靠真本事的,你可以多学学我。要多观察,不要像刚才那样发呆。
发呆?
你管思考叫发呆?
柳圳顶了顶腮帮子,也不想再辩解了。其实他刚刚的表现确实显得挺小白的,因为并没有说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
他想了想,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所以竟然点了点头,配上他那工作时练就的完美笑容,简直就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
柳圳好啊,那就拜托哥哥了。
“哥哥”两个字咬的极重,明显在阴阳怪气,可惜相永冰听不出来。
他只觉得柳圳笑得挺好看,还有声音真好听…
然后摸了摸鼻尖,乐呵呵来一句“包在我身上。”
之后无话。
宴席到了尾声,众大臣纷纷告退。
柳圳和相永冰也正要行礼,却被皇帝挥挥手留下。
皇帝二位使节稍等。
皇帝听说二位此次前来是为京城产的丝绸,本来这丝绸是足量的,只是最近好几个库仓横生怪火,现在倒是有些紧张了。
柳圳稍作思索,给出回答。
柳圳怪火?恳求陛下告知何怪之有?
像这种具体的对话内容,当然是要尽可能地多套些信息出来。
并且要试探试探皇帝的态度。
皇帝长叹一声。
皇帝不是人为,不是天干,纵然起火,且又如此集中,怕是有妖邪作祟。
皇帝恰逢听闻二位来自海上的御妖国,我才想借二位之力平息平息这祸乱。
皇帝正好也要等待丝绸生产。这期间朕绝不会亏待你们。且事成之后,绝对重重有赏。
柳圳心想皇帝果然另有打算,题干里说的害人之事只字未提。
表面上却是恭恭敬敬。
柳圳臣二人当然愿意鼎力相助。愿陛下无忧。
——
于是二人被安排了住处,竟是离皇宫不远。
到了房间里,相永冰就一把揽住柳圳肩膀,夸了一句。
相永冰问得还不赖嘛。
柳圳往前疾走两步,把肩膀从相永冰手里挣出来。
柳圳侍从就要有侍从的样子。
相永冰嘿,我发现你说话真挺难听的…
柳圳斜睨了一眼相永冰,没回应。
相永冰但是我就喜欢有个性的队友。
柳圳自顾自打量着这个房间,发现只有一张床。
他微微皱眉,但想着这床还挺大,用衣物隔一下应该可以避免肢体接触。
毕竟他也不是真的把相永冰当侍从,不至于让人家睡地上。
相永冰哎呦,只有一张床啊。我睡相不好,你多担待一下。
柳圳…
那你还是睡地上吧。
虽然很想直接这样说,但最终柳圳还是选择跟相永冰约法三章。而相永冰也是担保要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他了,柳圳可以直接把他踹醒。
于是二人开始脱衣服,柳圳觉得面对面有些别扭就背过身去。他本来想留一件里衣的,结果一回头却发现相永冰直接把衣服脱完了。
柳圳…
相永冰还就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相永冰我发现你身上有东西。
相永冰你把衣服脱完我看看呢?
柳圳…
柳圳你想裸睡自己裸睡。
相永冰不是真的,在你脖子后面若隐若现。
相永冰为了任务就看一下,反正都是男人。
相永冰你不会接触不可以,看看也不可以吧。
相永冰说着还不自觉地朝柳圳压进了两步,看上去像直把人堵在床边。
柳圳也是这时才认真地审视了一下自己和相永冰的身高差,竟然有半个头。
柳圳…
行吧,为了任务。毕竟后背自己又看不到。
最后一件衣服被脱下,光滑的脊背一览无余。蝴蝶骨在昏暗的烛光下都透着粉。
可这样漂亮的身体上竟是布满了暗红的花纹,一脱下衣服,别说后背了,柳圳自己都能看到自己身前布满的诡异花纹。
这下柳圳和相永冰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