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圳喂,醒醒。
柳圳推了推相永冰,既然他睡不了,那就都别睡了。
——但其实平时柳圳不会这样,他对旁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对相永冰却有点忍不住,可能是因为夜里被弄醒情绪不太好吧,他想。
相永冰唔…
相永冰动了动,却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醒。
柳圳正想再推一把,却被再次翻身的相永冰抱住了。
大摡以为柳圳是抱枕,手在柳圳腰处紧了紧,把头埋在了柳圳肩颈。
柳圳!
柳圳一下子条件反射用力踹了一脚相永冰——反正是相永冰自己说的可以踹他,到时候摔伤了可别怪他。
结果却踹不动。
柳圳…
柳圳虽不说常年泡健身房,但每天都有坚持锻炼,相永冰竟然力气大到他一点都没踹动。
柳圳喂,醒醒!
柳圳扯着相永冰的耳朵喊道。
但相永冰依旧睡得很死。
柳圳…
柳圳不再尝试。
因为他大概懂了,夜里只有他醒得来。
来不及吐槽就这某人还说要保护他,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那就是双人任务的意义在哪里。
如果在题干里的关键信息,也就是“夜晚”的背景下,只有他一个人能在晚上醒来的话,另一个人的作用是什么?
柳圳…
反正也睡不着,柳圳尝试将注意力从身上的躁热转移到任务上来。
这样感觉上果然要凉快一点。
柳圳闭上眼睛算是养神。
几秒钟后却猛地睁开眼睛皱起眉头
——不对,这一点微弱的凉意,是从相永冰身上发出的。
所以相永冰侍从的角色是为了给自己降温?
柳圳很快又否定了这种可能。
因为没必要,花纹只是发烫,并没有到能威胁到主子这个身份性命的程度。况且这凉意与他发烫的程度并不对等,只是能稍稍缓解而已。
柳圳眼睛眯了起来,相永冰…人如其名?
可明明睡觉前手都还是温热的…
——半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相永冰睁眼就看见柳圳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相永冰!
好近…
甚至能看到浓密的睫毛…
相永冰早、早上好?
柳圳叹了口气,像看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看相永冰。
柳圳恐怕不太好…你手再用力我腰可以断了。
相永冰!
相永冰好像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紧紧楼着柳圳,而且某个晨起时坚挺的部位也紧紧贴着柳圳…
相永冰我去真是抱歉!
他赶紧把手松开。
相永冰哈哈,那个,我平时睡相不好也不会乱抱东西的。
相永冰你怎么不踹我呀?昨天不是说了随便踹吗?
柳圳踹了,踹不动。
柳圳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保持了半个晚上侧躺的姿势还是有点累。
柳圳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对吧?
相永冰呃…我…睡得这么死啊?
柳圳不,我还大声的喊了你,也用力地推了你好几下。
柳圳但是你就是醒不来。
柳圳所以我猜晚上只有我一个人能醒过来。
说完柳圳仿佛为了维护自己的小白兔人设,添了一句。
柳圳我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
相永冰毫不犹豫怀疑地夸赞了一下,到底也有些挽留面子的意味。
相永冰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应该没想错。脑子还不错嘛。
相永冰不过你说你晚上醒来,是为什么醒来?
好,不算笨。
于是柳圳把身上花纹发热的事情告诉了他。然后引导相永冰去思考自己身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