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刺入身体的时候只有血液在流动的感觉。
相永冰能感到自己的心脏在抗议，自己的身体在叫嚣。
但他动不了。
这种任人宰割的状况很糟糕，他的意识开始昏沉。
手术好像没有尽头一般漫长。
黑暗里，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小孩儿一直拉着他玩游戏——但那游戏看上去绝不是适合小孩玩的，什么丧尸危机，戏楼鬼影，怎么恐怖怎么来——倒是有点像他们的副本的风格了…
自己竟然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后他听到梦里的自己在喊那个小孩“柳圳”
柳圳？对啊，柳圳还等着自己带陆地上的信息回去呢…
相永冰在梦里放开那个小孩的手，转身离开。
小孩也没有挽留，只是梦醒的最后一刻，相永冰听到他说：
“谢渡，我恨你。”
谢渡？谢渡是谁？
不是玩的好好的吗？又为什么要恨？
没来得及思考更多，眼前白光一闪，他醒了过来。
看着头顶白花花的灯光，相永冰皱眉，因为他尝试去回忆那个梦，却发现梦境的记忆在飞快的流失。
只剩下最后那句话久久萦绕，让他心口发闷——
等等，说到心脏…
相永冰视线缓缓移动，果不其然看见陈卓挂着虚假笑意的面容。
陈卓哎呀？
陈卓真不愧是海王的儿子…昏迷两个小时就醒了，简直是奇迹。
陈卓不过，接下来的实验才是更重要的——能动吗？
相永冰动你妈…
刚刚手术过的身体十分虚弱，就算是相永冰也忍不住爆粗。
陈卓嗯…我的意思是你再感受一下？
相永冰我…
等等…
能感觉到热源从心脏随着血液泵出，身体变得暖洋洋的——再一动手指，嘿，真有力气了。
陈卓也注意到相永冰的动作，于是轻笑道。
陈卓看来融合得还不错？
说完让人给相永冰松绑，把相永冰抬到一个巨大的水箱前。
相永冰污水？
陈卓聪明。
陈卓请吧。
说是“请”，实际上“扑通”一声就把相永冰扔了进去。
相永冰！
一进去皮肤是火辣辣地痛，像有千万根针从毛孔钻入。
但是同时身体里的那股热源在与这种疼痛对抗——不过这对抗也不是缓解，而是加拒身体要被撑爆的感觉。
相永冰无法抑制地扑腾起来——
相永冰艹，真是狼狈啊…
大概十几秒后，那种感觉才逐渐消失。
阵卓抬头示意手下。
陈卓取一点去测试。
相永冰就浮在水里盯着陈卓。
相永冰…呼…东西呢？
陈卓嗯？你不是说他没告诉你吗？
相永冰…他当然没告诉我，但是我觉得我付出的和我的回报是不对等的——所以一定还有点别的东西值得他把我交出来。
陈卓低笑一声。
陈卓倒是生了个好儿子，可惜了。
陈卓拍拍手，身边有人递上来一本书。
陈卓呐，这个就是我答应的东西…
他抬手给相永冰展示。
相永冰能看到书封面上的五个大字——“人鱼之泪.下”
就是这个了。
陈卓急什么…等检测结果出来了，才能决定你能不能得到它。
作者想周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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