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头看去——
柳圳和相永冰都很狼狈，全身上下有数十处伤口，但两人的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相永冰就要结束了，这个副本。
说完他扶着柳圳去拾那个三叉戟——
两人的手共同紧握三叉戟，同时周围的鱼全都将目标锁定为他俩。
柳圳再一次使用净化技能，可是在之前的战斗中，他已经使用过很多次净化了——现在基本上要一直开净化才能防止精神异化了。
相永冰自然而然地挡在他身前。
相永冰还能撑么？
柳圳废话，撑不住也得撑。
柳圳…你的情况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说完他们死死地盯着三叉戟，在鱼浪中翻飞闪躲，鱼群密得要将他们绞杀。
所有在旁边看着的玩家大气都不敢出。
相永冰听到了吗？
柳圳什么？
柳圳喘着气问。
相永冰金鸣。
下一秒柳圳感到手里传来震动，三叉戟不受他们控制，自动攻击起那些鱼来——同时随着被消灭的变异鱼越来越多，三叉戟逐渐泛起红光。
就好像那层绿色的铁锈在不断剥落，逐渐透露出三叉戟本来的样貌。
“铮————”
声音大得把鱼群都震开一层，陈昭昭他们更是捂住耳朵大脑发蒙。
“铮——————”
声音荡得很远，不断堆叠，不断外推，仿佛要到世界之外。
时间在他之外静止，向上是灼灼的日光，向下是碧蓝的海水，而他就在这之中无所依靠。
好像一切，从身到心，全部都暴露无疑。
柳圳呵…
这就是“自然”么。
就算是自己也会感到压迫么。
柳圳满意了么。
属于自己的生灵，创造，反噬，容忍，爆发，无法挽回。
“你很奇怪。”
声音直接从脑海里响起。
“在我以往的设定里，不会有任何生命能抵挡住我的怒火。”
柳圳你的意思是，我在自然之上？
“怎么可能。”
柳圳勾起嘴角。
柳圳对啊，怎么可能…
柳圳可就是打出了true end。
“你的那枚晶体，不一样。”
“凌驾我的不是你，是【它】。”
它么…
所以这个道具到底是bug，还是副本的偏爱？
如果是偏爱，理由呢。
不过一个普通人。
点点星光泛起，像是银河🌌，缠绕绵延。
每一个分子都喜爱地从柳圳身上划过，又嬉笑着跑开——本来是温热的。
可为什么心底会泛起凉意。
柳圳模模糊糊地感到什么东西划过脸庞——泪么？
泪？他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流过眼泪。
可是当意识脱离理性的掌控，他哭得停不下来。
“…那些从你指间，从你发间溜去的，是生命，重塑的生命。”
“不乖的孩子已经受到了惩罚，我收到了他们的眼泪和痛苦。或许这是仁慈，我会给他们机会。”
此时系统己经用冰冷的提示音提示：“恭喜玩家达成true end 惩罚的重生。”
但最后一句话仍旧传入柳圳的耳朵——
——“你的生命无果，可又根深。”
白光闪过，柳圳已经站在大厅。
没过多久，又有些人登出，不过人数大不如登入时多——也因如此，这次他看到了相永冰。
作者我要表白泥们。。。每一个看我书的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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