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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航星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蜷缩在体育器材室角落,校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右脸颊火辣辣地疼——那是林晓留下的掌印。耳边还回荡着她们刺耳的笑声:"丑八怪航星,连你爸妈都不要你了!"
航星颤抖着抱住双膝,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三年了,自从初中转学到这里,噩梦就从未停止。起初只是恶作剧——课本被涂鸦,椅子上涂胶水。后来变成公开的羞辱,最后是拳脚相加。她报告过老师,但林晓的父亲是校董,事情总是不了了之。
"为什么是我..."航星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她掏出手机,屏幕上裂开的痕迹像她破碎的生活。相册里最后一张全家福是五年前拍的,父母离婚后各自组建新家庭,她被丢给年迈的外婆。外婆去世后,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器材室的门突然被踢开,航星浑身一僵。
"果然在这里,我们的小可怜虫。"林晓踩着限量版运动鞋走进来,身后跟着她的两个跟班——胖乎乎的刘芸和总是画着浓妆的赵婷。
"听说你今天又去找班主任告状了?"林晓蹲下身,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捏住航星的下巴,"怎么,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航星别过脸,却被刘芸一把拽住头发。"晓姐跟你说话呢,聋了?"
疼痛让航星眼前发黑,但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哭泣只会让她们更兴奋。
"把她拖到泳池那边,"林晓冷笑着站起身,"今天我们来玩点新花样。"
废弃的旧泳池是校园最偏僻的角落,也是她们最喜欢"教训"航星的地方。航星被推搡着走在雨中,心脏狂跳。上一次她们把她按在泳池边,差点淹死她。
泳池里积着浑浊的雨水,散发着霉味。林晓从包里掏出一条绳子,"把她手绑起来。"
恐惧终于击溃了航星的防线。"求求你们...我什么都没说...真的..."她的声音破碎不堪。
"闭嘴!"赵婷一巴掌扇过来,航星的嘴角渗出血丝。
绳子勒进手腕的疼痛中,航星被推到了泳池边缘。林晓的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我们来玩个游戏,看你能憋气多久。"
下一秒,航星被推入水中。
浑浊的水灌入鼻腔,她拼命挣扎,但绑住的双手让她无法浮起。水下的世界寂静而扭曲,意识开始模糊。这就是结局吗?像垃圾一样死在这个无人知晓的角落?
忽然,一道金光穿透水面。航星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托起她的身体,耳边响起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
"凡人,你可愿与我订立契约?"
金光中浮现出一个高大男子的身影——古铜色皮肤,三只眼睛,手持雷电形状的长矛,额间有神秘的红色印记。
"我是因陀罗,天界之主,战争与风暴的化身。"声音直接在航星脑海中回荡,"你的愤怒与绝望召唤了我。接受我的力量,我将助你复仇。"
濒死的恐惧与积压多年的怒火在航星胸中爆裂。"我...愿意..."她在意识中回答。
金光骤然增强,因陀罗的身影化作无数光点涌入航星体内。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她血管中奔涌,手腕上的绳子瞬间化为灰烬。她猛地冲出水面,落在泳池边缘,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林晓三人惊恐地后退。"怎...怎么可能?"赵婷声音发抖。
航星——不,此刻是航星与因陀罗的融合体——缓缓抬头。她的瞳孔变成了金色,额间浮现出与因陀罗相同的红色印记。
"欺凌弱小的蝼蚁,"声音低沉而威严,混合着航星与因陀罗的双重音色,"你们将品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林晓最先反应过来,抓起地上的砖块砸过来。"装神弄鬼!"
航星轻轻抬手,砖块在半空停住,然后化为粉末。她身形一闪,已出现在林晓面前,单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
"三年零四个月,"航星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多年的痛苦,"一千多个日夜的折磨。你以为我会忘记吗?"
林晓脸色发紫,双腿在空中乱蹬。刘芸和赵婷想逃跑,却被无形的力量拽回来摔在地上。
"杀了我...你也会...坐牢..."林晓从牙缝里挤出威胁。
航星眼中的金光闪烁了一下,因陀罗的意识暂时退让。"不,"她松开手,林晓像破布娃娃一样跌落,"死亡太便宜你们了。"
她走向瑟瑟发抖的三人组,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震动。"从今天起,你们将体验我所经历的一切。但记住——"她俯下身,声音如冰,"如果敢告诉任何人,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航星脸上混合着泪水和决绝的表情。曾经的受害者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拥有神之力量的复仇者。
当航星转身离开时,没人看到她眼中闪过的困惑——体内除了因陀罗,似乎还有另一股陌生的力量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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