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的脸色白得像刚从停尸间拉出来，这反应比直接承认还让人心里发毛。救护车的尖啸还在耳膜里打转转，严浩翔攥着他给的那只破手机，金属壳子烫得像块烙铁。

严浩翔怎么不说话了

严浩翔往前走了半步，消毒水味混着他身上那股雪松须后水味儿扑面而来，三年来每个早晨醒来都能闻到的味道，现在却烫得我鼻腔发酸。

刘耀文往后退了半步，背贴上冰凉的墙壁，喉结上下滚了滚。住院部大楼侧门的阴影刚好把他半张脸埋进去，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青黑的影子。严浩翔这才注意到他眼下的乌青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拳，T恤领口还沾着点昨晚的酒渍。

严浩翔往哪走啊？

我堵在他正要挪动的方向，把那只碎屏手机往他胸口戳

严浩翔你倒是告诉我啊刘耀文，这钱到底哪儿来的？

刘耀文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创可贴边缘渗出点血丝。这动作让严浩翔想起三年前那次，严浩翔非闹着要坐刘耀文新买的"黑风"，刘耀文也是这样攥着车把，指节泛白地说

刘耀文抱紧了，掉下去我可不负责捡。

结果那天我真在菜市场门口摔了个屁股墩，刘耀文吓得脸都白了，一把把严浩翔扛起来就往医院冲，嘴里还骂骂咧咧，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严浩翔说话

严浩翔把手机又往前送了送，额头抵着刘耀文的锁骨，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擂鼓似的心跳。这距离太近了，近得严浩翔能看见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还有左耳垂上那枚他们一起买的星星耳钉——他居然还戴着。

刘耀文突然抓住严浩翔的手腕就往住院部里面拖，力道大得像要把他骨头捏碎。严浩翔踉跄着被他拽进楼梯间，消毒水的味道更浓了，混杂着烟头烫焦的塑料味。

严浩翔你干什么

严浩翔甩开他的手，手腕上已经红了一圈。楼梯间的窗户开着，穿堂风灌进来，吹得墙上的"禁止吸烟"标语哗啦作响。

刘耀文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抖出最后一根烟叼在嘴里，打火机咔嚓响了好几下才点着。尼古丁的白雾从他齿缝间漏出来，模糊了他的表情。

严浩翔把马嘉祺的医药费还我

严浩翔盯着他夹烟的手指，那只手以前总爱半夜偷偷溜进严浩翔睡衣里乱摸，现在却连看严浩翔一眼都不敢。

刘耀文吐了个烟圈，突然笑了

严浩翔凭我们早就分手了

严浩翔气得发抖

严浩翔"凭你当初一句'玩玩而已'就把我甩了！凭你现在跟个跟踪狂似的阴魂不散！"

烟头"啪嗒"掉在地上，烟灰溅到严浩翔的运动鞋上。刘耀文突然掐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严浩翔眼泪差点飙出来。他的手指烫得吓人，带着烟味和消毒水味，还有一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那是他每次紧张时手心会冒出的汗味。

刘耀文严浩翔，你看着我

刘耀文的眼睛红得吓人，离严浩翔只有几厘米，烟灰簌簌往下掉

"恶心！"我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心里却像被刀剜了一样疼。这不是真的，可我不能承认。承认了，就输了。

刘耀文"我问你，你现在看到我，除了恨还有什么？”

严浩翔恶心

严浩翔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心里却像被刀剜了一样疼。这不是真的，可不能承认。承认了，就输了。

他突然松开手，后退两步靠在墙上，肩膀绷得像拉满的弓。他伸过手来，声音哑得厉害。

刘耀文手机给我

严浩翔干什么销毁证据

严浩翔把那只手机举得高高的

严浩翔"刘耀文我告诉你，别想耍花样！"

他盯着严浩翔手里的手机，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肩膀垮下去

刘耀文"密码是你的生日。"

严浩翔愣住了，举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阳光从楼梯间窗户斜照进来，在他脚边投下长长的影子，看起来孤零零的，像被全世界抛弃了。

严浩翔你骗谁啊

严浩翔干笑两声，手指却不听使唤地按了屏幕。0716，严浩翔的生日。屏幕"咔嗒"一声亮了，主界面干干净净，只有几个常用APP。微信、电话、相册、银行...

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