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真的很讨厌这个班主任。他总是剃着一个飞机头,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而且他的身高只有一米七出头,却整天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感觉自己非常的有排面,让人看了就不舒服。更可恶的是,听说他还是个关系户,靠着家里的关系才当上了班主任。
就因为我家里没有钱给他送礼,他就处处针对我。每次张天凯他们欺负我的时候,他总是视而不见,甚至还会说一些风凉话,比如“别人为什么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呢?”这让我感到非常委屈和愤怒。
而且,我们班的英语老师非常漂亮,她离婚后,班主任就像蚊子见到了血一样,整天对她死缠烂打,拼命地追求她。这种行为实在是让人恶心。
中午放学后,教室里的同学们都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纷纷涌出教室,去享受他们的午餐时光。
我也不例外,正准备收拾书包离开,突然发现自己的笔不见了。
于是,我低着头在桌子下面翻找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不明物体像炮弹一样朝我飞过来,“砰”的一声,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疼得叫出了声,猛地抬起头,想看看是谁这么缺德。
只见一个剃着板寸头、个头只到我下巴的男生站在我面前,他正是张天凯的小跟班陈兵。陈兵一脸凶相,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废物!”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抓住我的衣领,把我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然后轻蔑地看着我说:“回学校记得交保护费,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本大爷今天就大发慈悲,让你先去吃顿午饭。”
说完,他用力一推,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我一个踉跄,一脚踩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垃圾桶里的垃圾顿时洒了一地。我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又直直地撞向了黑板,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我有些发懵,等我回过神来,陈兵早已大摇大摆地走了,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而周围的同学们,有的在交头接耳,对我指指点点,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有的则对这一幕习以为常,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我独自一人默默地走出学校,街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话。然而,我却能清晰地听到远处传来的一阵调侃声:“有好戏看咯!”这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在嘲笑我的孤独和无助。
由于家境贫寒,我经常去学校对面的老奶奶小摊吃饭。那里的饭菜虽然简单,但价格实惠,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奢侈了。
吃完饭后,我还要匆匆赶到附近的餐厅去兼职,赚取一些微薄的生活费。
学校里其实有食堂,但总有些同学喜欢出来吃。每次我走在路上,偶尔会遇到一些熟悉的面孔,他们会故意问我:“待会回学校打算怎么办呢?要不要我们帮你说说情呀?”
我心里很清楚,他们表面上是在关心我,实际上却是想看我的笑话。尽管我在表面上装作毫不在意,但内心深处却也不禁自问:“是啊,我该怎么办呢?”
因为中午兼职工作结束得很晚,我常常只能一个人狂奔回学校。我紧紧握着手中那红色的钞票,那是我辛苦工作换来的血汗钱。即使我把这些钱藏在出租屋里,恐怕也摆脱不了被别人抢走的命运。
就在我快要走进学校大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等等!”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大约二十五岁左右的长发青年正坐在不远处的板凳上。他的皮肤白皙,穿着一袭青色的长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是一名算命师,”他缓缓说道,“看你走路的姿势,我有一种预感,你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不对,是离开这座城市。你有没有兴趣让我给你算一卦呢?“我吗?”我有些迟疑地问道,虽然心里对这种事情并不是特别相信,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慢慢走了过去。走到他面前后,我停下脚步,看着他面前摆放的那些所谓的“算命工具”,心里不禁犯起嘀咕。
“多少钱?”我直截了当地问道,心想这种街头算命的应该也不会太贵吧。
“随便。”他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这可真是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价格啊。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一元硬币,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他看了看那枚硬币,脸上露出了一丝无语的表情。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是嫌少吗?”就在这时,他突然抬起头,用他那一双“豹子眼”直直地盯着我看,仿佛能够看穿我的内心一样。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忙移开了视线,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啊……”
“灰色。”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灰色?”我疑惑地问道。
“是灰色,怎么了?”他指了指我身上穿着的灰色外套,接着说道,“很多颜色都有反转色,比如白色的反转色是黑色,但灰色没有。”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越发觉得奇怪了。这跟算命有什么关系呢?
“我没猜错的话,你就像灰色一样,总是一个人吧?”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但今天,灰色会变成红色。”
我心里暗自嘀咕着,这家伙绝对是个神棍,就想着逗逗他,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于是,我故意拍了拍左边的口袋,然后挑衅地对他说:“我左边口袋里有100块钱哦,你猜猜看,我今天会不会把它花掉呢?”其实,那100块钱根本就不在左边口袋,而是在右边口袋里呢。
他听了我的话,先是托着下巴,紧紧地盯着我看了好几秒钟,然后突然像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一样,用一种非常肯定的语气指着我说:“不会,我百分之百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