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原著向,ooc致歉。
注意:除了伽小是cp,其他全是cb
作者有话说:伽爷生日快乐啊,又是陪你度过的一年。希望在星星球你和小心好好的,然后一直幸福快乐。加更)
1.
伽罗生日这天,星星球天气出奇地好。阳光透过客厅那扇大窗,暖融融地洒在堆成小山的礼物盒上,五颜六色的包装纸反射出细碎跳跃的光点。空气里浮动着甜心刚烤好的蛋糕香,甜滋滋的,混着开心那特有的大嗓门带来的喧闹。
“伽罗伽罗!生日快乐!快拆我的!”开心整个人几乎要扑到礼物堆上,眼睛亮得惊人,手里举着一个用红色包装纸裹得歪歪扭扭的盒子,边角还顽强地翘着,“限量版薯片!超——级好吃!我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偷吃!”他说着,还用力咽了下口水,仿佛那薯片的香气已经钻进了他的鼻子。
花心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头发在阳光下闪着精心打理过的光泽。他嘴角噙着一抹绝对自信的笑,慢悠悠地抽出一张烫金的卡片,两根手指夹着,姿态优雅地递向伽罗:“喏,本主角专属定制美容护理券,全年无休,独此一份。保证让你这张脸,更对得起本主角的审美。”他微微扬起下巴,一副“你捡到宝了”的表情。
甜心系着缀满小草莓的围裙,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包装得极其精致的方盒子放在伽罗面前。盒子上系着粉色的丝带,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伽罗,生日快乐!是我亲手,”,伽罗提心吊胆,“去最热销的蛋糕店买的西瓜千层哦!”她声音又软又甜,带着点小小的期待,“这次我特别向店家强调了糖度,应该不会太甜了!”说完,伽罗松了一口气。
粗心费了点劲才把开心那个缠得乱七八糟的包装撕开,总算拿出了里面的薯片桶。他憨憨地挠了挠头,把一个沉甸甸的、用深蓝色宇宙星空图案包装纸包好的长方形盒子塞给伽罗,笑容有些不好意思:“伽罗,生日快乐!呃……这个……是新型号引擎的模型,说明书在……在……我好像又忘记放进去了……”他顿了顿,猛地一拍脑门,“啊!说明书在我房间!我这就去拿!”话音未落,人已经转身急匆匆地跑向门口,差点被自己绊了一跤。
客厅里一时只剩下拆包装的窸窣声和开心咔嚓咔嚓嚼薯片的脆响。小心安静地站在稍远一点、靠近阳台玻璃门的位置,那里光线充足又不会太吵。他手里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包装是纯粹的黑,没有任何装饰,只有正中央用银色的笔工整地写着“to Kalo”两个字,笔锋内敛沉静。
他看着伽罗在朋友们簇拥下拆开一件件礼物,脸上带着若有若无温和的笑,。
开心的薯片、花心的美容券、甜心的蛋糕、粗心那个引擎模型……伽罗都仔细收好,道谢的声音真诚。
终于,热闹的焦点似乎暂时告一段落。伽罗的目光,带着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穿过客厅里温暖的喧闹气息,精准地落在了阳台门边那个安静的身影上。小心正低头看着自己手中那个小小的黑色方盒,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
伽罗朝他走去。
阳光从玻璃门透进来,将小心半边身体笼在光晕里。
他停在他面前,声音自然地放轻了些,带着笑意:“呐,你的呢?”
小心抬起眼,那双酒红色的眸子清晰地映出伽罗含笑的轮廓。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那个黑色的方盒子递了过去。
动作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伽罗接过盒子,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小心的手背。那触感很轻,带着小心偏低的体温,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小石子,在伽罗心里漾开一圈细微的涟漪。
他压下心头那点异样的波动,低头专注地拆开包装。
黑纸下面,是一个深蓝色的魔方,色泽如同最沉静的深海夜空。每一面都打磨得极其光滑,棱角分明,转动起来手感必定顺滑无比,带着一种低调内敛的质感,如果仔细感知,会发现魔方里面还有个能量石的波动。
伽罗几乎能想象到它在他指尖流畅旋转的样子。
“魔方?”伽罗抬头,眼底的笑意更深,像落入了细碎的星光,“很漂亮。”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谢谢。”
小心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视线落在伽罗指间那个深蓝的方块上,轻声回应:“嗯。” 伽罗喜欢就好。这个念头在他心里清晰地浮现,带着一种简单的满足感。
生日的喧嚣如同潮水,在夜色渐浓时终于缓缓退去。朋友们带着各自的礼物和蛋糕的甜香余韵相继离开,客厅里恢复了平日的宁静,只剩下空气中残留的一点热闹气息和桌上零星的包装纸屑。
伽罗的房间在二楼走廊尽头,推开门,里面简洁整齐,带着他特有的利落感。小心跟在他身后走进来,习惯性地反手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光线柔和的床头灯,暖黄的光晕在墙壁上晕染开一小片,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安静地投在地板上。
伽罗把朋友们送的那些礼物仔细地收在书桌旁的一个置物架上。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中央,那里静静躺着小心送的那个深蓝色魔方。
他走过去,拿起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光滑冰凉的表面。魔方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灵活地转了几圈,发出细微又清脆的咔嗒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小心靠在门边的墙上,看着伽罗的背影,还有他手中那个被灯光映照得流转着幽蓝光泽的魔方。
忽然,伽罗停下了转动魔方的动作。他转过身,径直朝小心走来。暖黄的光线勾勒出他高大的身形轮廓,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感,却又奇异地混合着温柔。小心还没来得及思考他要做什么,伽罗已经走到他面前。
没有任何预兆,伽罗伸出手臂,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和不容拒绝的温和,环住了小心的腰。
手臂结实有力,却又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没有勒紧,只是稳稳地将他圈在自己身前。
接着,伽罗微微低下头,温热的、带着蛋糕甜香的气息拂过小心的耳廓和颈侧。
他把下巴轻轻搁在小心的肩膀上,整个人的重量仿佛都松懈下来,带着一种卸下所有伪装的依赖感。
“他们都走了。”伽罗的声音贴着小心的耳朵响起,低沉柔和,像羽毛搔刮着敏感的神经。那气息拂过的地方,激起一片细微的、难以言喻的麻痒。
小心整个人瞬间僵住。
后背紧贴着身后微凉的墙壁,身前则是伽罗温热的胸膛和圈住他的手臂,进退维谷。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伽罗胸腔平稳的起伏和自己骤然失序的心跳。
伽罗说话时,嘴唇似乎若有若无地擦过他颈侧的皮肤,激起一阵更强烈的战栗。一股陌生的、滚烫的热意不受控制地从小腹直冲上脸颊和耳根,他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膜里鼓噪。
伽罗似乎完全没有察觉怀中人身体的僵硬和骤然升高的体温。他维持着这个亲昵到有些过分的姿势,脸颊蹭了蹭小心肩颈处柔软的布料,声音里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近乎撒娇的鼻音,低低地要求着:“那些礼物……都没有你好。”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接着又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种深切的怀念和孩子般纯粹的期待:“再给我讲一遍吧?就讲……那个你是怎么发现……你喜欢上我的故事。”
那个故事……小心混乱的思绪被这个词猛地拽回某个节点。
2.
那是在伽罗生日三个月前的事了。那时的小心,对某些事情(尤其是感情)的感知,迟钝得像一块坚硬的木头。
伽罗当时外出单人任务,小心普通地结束日常任务,然后像往常一样抄近路回家。
夕阳将巷子两旁的旧楼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晚风带来附近小吃摊隐约的油烟味。这条巷子安静得有些过分,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空寂中回响。他习惯性地放轻了脚步,身影在拉长的光影里显得格外单薄。
巷口那家小小的电器维修店,卷帘门半拉着。胖胖的老板正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摇着一把蒲扇,眯着眼看天色。
听到脚步声,他随意地瞥了一眼,看清是小心时,脸上立刻堆起一种带着八卦意味的熟稔笑容。
“哟,小心超人,才回来啊?”老板的嗓门在安静的小巷里显得格外洪亮,“刚才那个发烧怪,又在巷子那头探头探脑老半天啦!”他伸手指了指巷子深处,脸上的笑容加深,挤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啧啧,那执着劲儿,真够可以的!我都看不下去了,喊了你名字一嗓子,那小子跟被踩了尾巴似的,慌慌张张溜了!”
老板的话带着明显看热闹的调侃,语气里的暗示不言而喻。他摇晃着蒲扇,等着看小心或许会流露出一点窘迫或者别的什么反应。
然而,小心只是脚步微微一顿。他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朝幽深的巷子尽头望了一眼。夕阳的光线在那里被高墙切割,留下一片模糊的暗影,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收回目光,脸上依旧是那副惯常的平静表情,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老板刚才说的只是“今天天气不错”这样无关紧要的话。
“嗯。”他简单地应了一声,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然后,脚步没有丝毫迟疑,径直从老板面前走了过去,仿佛刚才那段对话从未发生过。
老板举着蒲扇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看着小心那副完全状况外的样子消失在巷子拐角,半晌才不可思议地“嘿”了一声,自言自语地嘀咕:“这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发烧怪就差把‘喜欢你’三个字刻脑门上了!”
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小心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迷路了,他不知不觉间走在步行街上。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柏油路面上,空气里浮动着各种小吃的香气——刚出炉的鸡蛋仔的甜香、烤鱿鱼的咸香、还有糖炒栗子暖烘烘的味道。
行人摩肩接踵,大多是结伴的年轻人,笑声和谈话声汇成一片嗡嗡的背景音。他习惯性地贴着街边的店铺走,避开人流最密集的地方。
路过一家新开的奶茶店,门口排着不算短的队伍。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擦得锃亮,映出街上流动的光影。小心下意识地朝里面扫了一眼。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对小情侣,穿着同款不同色的卫衣,非常显眼。
女孩手里捧着一杯粉色的奶茶,咬着吸管,眼睛弯弯的,带着点狡黠的笑意。她含混不清地对着坐在对面的男孩说了句什么,声音隔着玻璃听不真切。然后,她把自己那杯奶茶推了过去,吸管上清晰地留下了一排小巧可爱的齿痕。男孩看着她,脸上带着一种无奈又纵容的笑,没有丝毫嫌弃,很自然地就着那根被咬过的吸管,低头喝了一大口。女孩立刻笑开了,像只偷到腥的小猫。
小心脚步猛地顿住了。
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步行街的喧嚣人声、食物的香气、温暖的阳光……所有的一切都潮水般褪去,变得遥远模糊。他的视线牢牢钉在那根被两个人先后含住、留下清晰齿痕的吸管上。
一个画面毫无预兆、极其强硬地撞进他的脑海,清晰得刺眼。
那是在上个月,他和伽罗一起执行完一个追踪任务。目标逃窜进了复杂的旧城区,追踪过程异常消耗体力。任务结束时,两人都又累又渴,嗓子干得冒烟。伽罗在路边一个简陋的冷饮摊买了两瓶冰镇的柠檬茶。拧开瓶盖时,他动作有些急躁,瓶口沾了点灰尘。
伽罗当时想都没想,很自然地把自己手里那瓶拧开盖、还没来得及喝的、干净的柠檬茶递给了小心,然后顺手就接过了小心手里那瓶沾了灰的。伽罗仰头就着瓶口喝了一大口,动作干脆利落。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他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喉结滚动,唇角还沾着一点微小的水光。
小心记得自己当时也渴极了,接过伽罗递来的那瓶干净的柠檬茶,仰头就喝。瓶口似乎还残留着伽罗手指的温度,以及……一丝极淡的、属于伽罗的气息?
当时感觉非常轻微,稍纵即逝,被柠檬茶的冰凉酸甜迅速覆盖。他当时只觉得解渴,并未深想。
可现在,隔着奶茶店明亮的玻璃窗,看着那根被共享的、带着齿痕的吸管,那个被忽略的细节被无限放大、拉近。伽罗当时喝他那瓶沾了灰的柠檬茶时,瓶口是不是也沾上了伽罗的气息?
那自己喝那瓶干净的柠檬茶时,瓶口……是不是也间接地碰到了伽罗可能接触过的地方?
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陌生的感觉猛地攫住了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又在下一秒被用力地抛向高处,狂乱地、毫无章法地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咚咚咚地擂着鼓,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血液一股脑地涌上脸颊和耳朵,带来火烧火燎般的烫意。
他僵立在步行街喧闹的人流边缘,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异类。奶茶店落地窗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清晰地映出他此刻的模样:眼睛微微睁大,瞳孔深处掠过一丝罕见的茫然和震惊,脸颊绯红,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不对,怎么又想到他了?
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或许,难道这就是人们口中的“喜欢”?
这个从未在他词典的词突然占据了脑海中格外清晰位置,第一次带着如此巨大的冲击力,无比真实、无比具体地砸中了他。
不是对搭档的信任,不是对朋友的依赖,是一种更滚烫、更让人心慌意乱的东西。每一次伽罗靠近时那莫名加速的心跳,每一次视线不由自主追随他背影的瞬间,每一次听到他名字时心底那细微的悸动……那些被归类为“搭档默契”或“莫名其妙”的瞬间碎片,此刻被这个认知猛地串联起来,拼凑出一个他从未正视过的、却早已存在的答案。
小心仔细分析了他和伽罗聊天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的语气,这些数据让他得出来一个结论,他期待与伽罗交流,期待伽罗的下一步,期待伽罗和他分享生活的一切。
小心想,这应该就是喜欢。
所以…原来……是这样吗?
3.
那个闷热午后柠檬茶瓶口残留的、若有似无的气息,此刻仿佛穿透了三个月的时光,带着同样的灼烫感,再次鲜明地烙印在小心颈侧的皮肤上——伽罗温热的呼吸正熨帖着那里。
那滚烫的吐息像带着微小的电流,顺着敏感的神经末梢一路蔓延,直抵心脏,引发一阵强过一阵的悸动。
那悸动如此熟悉,和步行街上那次突如其来的顿悟如出一辙,只是此刻更加汹涌,更加不容忽视。
房间里,伽罗的手臂还稳稳地环在小心的腰间,下巴的重量依旧搁在他肩窝里。房间里只有床头灯昏黄的光晕和他们彼此交错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伽罗那句低低的请求——“再给我讲一遍吧?”——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小心那混乱的心湖里持续地漾开涟漪。
小心能感觉到自己脸颊和耳根的热度非但没有褪去,反而因为这份亲昵的禁锢和心底翻腾的念头而愈发滚烫。
他试图稍微动一动,想拉开一点距离,好让这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灼热感稍稍冷却。但伽罗圈着他的手臂似乎察觉到了这细微的挣扎,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了些,将他更牢地固定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伽罗温热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那平稳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击着他的脊骨,与他胸腔里那头疯狂奔突的小鹿形成鲜明又混乱的对比。
“……很晚了。” 小心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出口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哑,像被这房间里粘稠的空气和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浸染过。他试图把话题引开,避开那个让他心跳失序的故事核心。
他微微偏过头,想避开伽罗拂过他耳廓的热息,这个动作却让他的脸颊几乎擦过伽罗温热的侧脸。
“嗯。” 伽罗应了一声,鼻音慵懒,带着点心满意足的意味。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就着小心偏头的动作,顺势将脸颊更紧地贴靠在他颈侧那片温热的皮肤上,像一只贪恋温暖的猫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
他温热的鼻息拂过小心的锁骨,引起一阵更细密的战栗。
“所以,” 伽罗的声音贴着他的皮肤震动,低沉而执着,带着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性,轻易地戳破了小心试图转移话题的薄壳,“就讲一遍那个故事助眠吧?……好不好?”
那“不罢休的韧性,轻易地戳破了小心试图转移话题的薄壳,“就讲一遍那个故事助眠吧?……好不好?”
那“好不好”三个字,尾音拖得微微上扬,带着点近乎无赖的撒娇意味,和他平日里的沉稳可靠判若两人。
这熟悉的、只在他面前展露的依赖和柔软,像一把精准的钥匙,瞬间撬开了小心 心底最后一丝犹豫的壁垒。那些在步行街汹涌而至的顿悟、在独处时反复咀嚼确认的心绪、还有此刻被紧紧拥在怀中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悸动,终于冲破了长久以来维持平静的闸门。
小心的身体依旧僵硬着,被伽罗的气息和体温密密包裹。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带着蛋糕甜香的空气似乎也无法缓解胸腔里那阵持续不断的鼓噪。颈侧被伽罗发丝蹭过的地方痒得厉害,像有微小的火花在皮肤上跳跃燃烧。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抠住了自己裤缝的布料,试图抓住一点现实的触感来对抗这过于汹涌的情绪。
“……你听过很多次了。” 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沉,带着一种强自压抑的紧绷感,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积攒勇气,或者是在抗拒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笨拙剖白。
然而,伽罗环在他腰间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而真实,那温热的呼吸拂过他颈间最敏感的地带,像一个无声却坚定的催促。
“那又怎样?我就是还想听。”
“就是……” 小心再次开口,语速很慢,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认真,像是在陈述一个经过无数次精密观测才得出的结论,试图用最朴素的词汇去描绘最汹涌的海啸,“突然发现你可以轻易拿捏我的心跳了。”
他努力维持着平直的语调,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心底的波澜。那句在心底盘旋了无数个日夜的认知,最终以最直接、最不加修饰的方式被他说了出来,简单得像陈述一个事实,却又沉重得如同交付了整个世界的重量:
“然后……就明白喜欢你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