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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小】绯闻cp在一起的可能性占比(上)

伽小:他们的独家报道

1.

手机屏幕的光幽幽映在伽罗脸上,像一层冰冷的霜。他指尖烦躁地划过校园论坛那个飘红的帖子标题,每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着他的眼睛:

【爆!马克思院院草伽罗深夜密会经管高岭花小心!疑似告白现场直击!(有图有真相!)】

“靠!”喉咙里滚出一声压抑的低吼,伽罗的指关节捏得泛白,手背青筋暴起。他猛地将手机往旁边空着的床铺上一掼,发出“咚”一声闷响。塑料机身撞在叠放整齐的被褥上,又可怜地弹了一下。

“不是?!谁认识那个经管院的什么花啊草啊!”伽罗的声音在空旷的宿舍里炸开,带着火星子,“还告白?拍电影呢?!”

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那头标志性的、桀骜不驯的深蓝色长发,感觉一股无名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帖子下面那几张偷拍照片糊得像打了马赛克,只能勉强看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宿舍楼下,另一个身影在昏暗的楼道口。

这也能编出花来?他昨晚明明是给阿卡斯那混蛋送落在他这儿的游戏手柄!

“哗啦”一声,对面床铺的帘子被掀开,探出阿卡斯顶着鸡窝头、睡眼惺忪的脸。“伽爷,大清早的拆房子啊?”他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眼角挤出一点生理性的泪花,“又是哪个不开眼的惹你了?”

“你自己看!”伽罗没好气地朝被子上那个倒霉手机努了努嘴,胸膛起伏着,显然气还没顺。

阿卡斯伸长手臂捞过手机,眯缝着眼看了几秒,睡意瞬间飞了。“卧槽?!”他眼睛瞪得溜圆,手指飞快地划拉着屏幕,嘴角越咧越大,“伽罗向小心告白?噗——哈哈哈哈!这届论坛小编是人才啊!”他笑得整个人都在床铺上抖,“你俩?八竿子打不着的!哈哈哈,这绯闻炒得,绝了!”

“绝你个头!”伽罗抄起手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精准命中阿卡斯的脸,“赶紧给我找版主删帖!”

枕头被阿卡斯一把抱住,他还在笑,肩膀一耸一耸的:“删什么删啊!多热闹啊!再说了,你知道小心是谁吗?他可是我们经管院那个传说中的天才,门门绩点顶破天花板,人长得那叫一个…啧,论坛照片糊成那样都挡不住那份清冷感!你俩名字放一块儿,别说,还挺搭调!”他促狭地眨眨眼,“要不…考虑一下?”

回答他的是另一个呼啸而来的枕头。

与此同时,经管学院宿舍楼。

窗明几净的四人寝,靠窗的位置。小心刚结束清晨的阅读,合上那本厚重的英文原版《计量经济学导论》,书页边缘整齐得如同刀裁。他习惯性地拿起桌上静音的手机,屏幕亮起,通知栏里躺着几条新消息,都来自同一个沉寂许久的宿舍群。

【群聊:经管四帅(4)】

【开心:@小心 快看论坛热帖第一!!!惊天大瓜!!![链接:惊!马克思院草伽罗向经管天才小心告白了!]】

【花心:我靠靠靠!小心你什么时候跟那个蓝毛院草搞上的?本主角不允许!】

【粗心:???真的假的?小心被马克思院的人拿下了?[震惊脸]】

【开心:@小心 出来解释解释!论坛都爆了!照片里那个背影是不是你?昨晚你好像确实下楼了!】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停顿了大约一秒。小心那双深红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波澜,像沉静的湖。他点开那个链接,快速扫过那耸人听闻的标题,目光在几张模糊得只能辨认出大致轮廓和发色的所谓“证据”照片上停留了半秒。然后,他干净利落地退出了帖子。

手指移动,点开宿舍群,简洁地敲了两个字发送:

【小心:不认识。】

发送完毕,他平静地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书桌上。起身,拿起桌角的保温杯,走到饮水机前接水。温热的水流注入杯口,发出轻微的咕咚声。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专注得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条无关紧要的天气推送。

谣言止于智者。他深信这一点。

2.

中午十二点一刻,下课的人流汇成汹涌的潮水,涌向校园各个食堂。第二食堂的喧嚣达到了顶峰,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油香、汗味和年轻躯体特有的蓬勃热气。

伽罗端着堆成小山的餐盘,像一艘艰难破冰的船,在拥挤的人缝里寻找落脚点。他眉头拧得死紧,上午那帖子带来的余怒未消,加上周围嘈杂的环境,让他整个人都绷着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蓝发在人群中依旧显眼,此刻却更像一种警告标志。

“伽罗!这边!给你占座了!” 阿卡斯嘹亮的嗓门像一把利剑劈开鼎沸的人声,从不远处一张靠柱子的四人桌传来。他正挥舞着筷子,旁边还坐着一个低头安静吃饭的身影。

伽罗循声望去,紧绷的嘴角稍微松了点,端着餐盘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他把餐盘重重往空位上一放,震得桌上的汤碗晃了晃,自己也一屁股坐下,没好气地抱怨:“挤死了!下次再这个点来食堂我是狗!”

“小狗大人,别挑了,有座就不错了。”阿卡斯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含糊地说着,随即用筷子点了点旁边那个一直安静吃饭的室友,“喏,给你介绍一下,我同班同学,小心。我们经管院真·学霸,大神级人物!”语气里带着点与有荣焉的自豪。

他又转向小心,大大咧咧地介绍:“小心,这是我穿开裆裤就认识的发小,伽罗,马克思学院的。别看他头发颜色这么扎眼脾气还爆,人其实不坏的。”

“你好。”小心抬起头,声音清冽平静,像山涧的溪流。

伽罗正拿起筷子,准备夹菜的手猛地顿在半空中。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那张脸!线条清晰,鼻梁挺直,深红色的眼眸沉静得像午夜的丝绸绒。即使是在食堂这样油腻喧闹的环境里,也透着一股不染尘埃的清冷感。这张脸,在伽罗过去19年的认知里从未出现过,却在今天早上,以极其荒谬的方式,强行塞进了他的生活,还冠上了“告白对象”这样匪夷所思的名头。

“小心?”伽罗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僵硬。

与此同时,小心那双平静无波的紫眸,在看清伽罗那头标志性的深蓝色头发和此刻脸上混杂着震惊、尴尬和未散尽怒气的复杂表情时,也极其细微地闪烁了一下。一丝了然掠过眼底,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嗯。”小心应了一声,算是确认。他没有移开目光,平静地迎视着伽罗的注视,仿佛在说:对,是我,那个和你一起上了论坛热帖的“绯闻对象”。

阿卡斯完全没察觉到两人之间这瞬间冻结又暗流汹涌的空气。他正忙着跟餐盘里一块顽固的排骨较劲,头也没抬,嘴里还喋喋不休:“哎,说到论坛,伽罗你今天早上炸毛就是因为那个帖子吧?笑死我了!你说这帮人脑洞也忒大了,居然能把你和小……”

“闭嘴!吃饭!”伽罗猛地打断他,声音又急又冲,带着一种恼羞成怒的意味。他几乎是恶狠狠地瞪了阿卡斯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阿卡斯被吼得一愣,终于从排骨上抬起头,茫然地看了看伽罗那张黑得像锅底的脸,又看了看旁边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低头继续安静吃饭的小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吃就吃呗,凶什么凶…”他嘟囔着,识相地埋头啃骨头去了。

伽罗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拿起筷子,机械地夹起一筷子米饭塞进嘴里。味同嚼蜡。他能感觉到自己耳根在不受控制地发烫,一种混合着巨大荒谬感和莫名尴尬的情绪在胸腔里冲撞。他偷偷抬起眼皮,飞快地瞟了一眼对面的小心。

小心正小口吃着饭,动作斯文而规律,长长的睫毛垂着,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仿佛刚才那短暂的交锋从未发生过。他的平静,奇异地让伽罗心头那股无名火渐渐熄了下去,只剩下一种古怪的、难以言喻的别扭。

一顿饭在阿卡斯偶尔的插科打诨、伽罗的沉默寡言和小心的安静进食中结束。阿卡斯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饱了饱了!下午没课,伽罗,开黑去?叫上你室友?”

“不去。”伽罗收拾着自己的餐盘,语气硬邦邦的,“下午学院志愿者活动,扫落叶。”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点不耐烦的躁意。

“扫落叶?”阿卡斯夸张地哀嚎,“就你这暴脾气去扫落叶?别把扫帚杆给掰折了吧?”

伽罗懒得理他,端起餐盘就要走。目光不经意掠过小心,却发现他也正好站起身,端着几乎没剩什么的餐盘。

“我也去。”小心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伽罗动作一顿,有些愕然:“你也…志愿者?”

“嗯,经管院安排的。”小心简单地解释了一句,端着盘子往餐具回收处走去。

看着那个清瘦挺拔、步伐稳定的背影,伽罗心里那点别扭感,莫名其妙地又翻腾了一下。

3.

深秋的校园主干道,两旁高大的梧桐树慷慨地挥洒着金黄的落叶。人行道上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沙沙作响。风一吹,又有新的叶片打着旋儿飘落,像一场永无止境的金色雨。

伽罗穿着宽大的红色志愿者马甲,挥舞着一把快赶上他身高的大竹扫帚,动作大开大合,像是在跟这些落叶进行一场激烈的搏斗。他扫得又快又狠,竹枝刮擦着水泥地面,发出刺耳的“嚓嚓”声。

“烦死了!这破叶子怎么这么多!扫都扫不完!” 伽罗猛地一扬扫帚,带起一片落叶旋风,语气暴躁得如同被点着的炮仗。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沾湿了额前几缕不羁的蓝发,贴在他微红的额角。

他直起腰,看着前面刚扫干净一小片、转眼又被新落叶覆盖的地面,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烦躁涌上心头,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春天怎么还不来!让这些叶子赶紧消失吧!”

“秋天的树叶,”一个平静清冽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扫帚的噪音,“是春天带走的。”

伽罗动作一顿,侧过头。小心就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同样穿着红色的志愿者马甲,显得有些宽大。

他正用一把小一号的塑料扫帚,不急不缓地扫着落叶。他的动作很稳,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扫过的地方,落叶被规整地聚拢成一小堆一小堆,效率不高,却异常整洁。

“胡说!”伽罗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反驳,那股没撒完的邪火莫名地找到了出口,声音拔高,“明明是我扫走的!跟春天有什么关系!”他下意识地扬起下巴,带着点不服输的倔强,像只炸了毛的狮子。

小心停下了动作。他握着扫帚柄,转过身,正对着伽罗。那双深紫色的眼睛,在午后穿过稀疏梧桐叶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澄澈。他微微仰起头,看着伽罗因为烦躁和用力而显得格外生动的脸,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在确认一个极其重要的定理。

“所以,”小心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直撞进伽罗的耳膜,“你就是春天啊。”

一阵风恰在此时吹过,卷起几片金黄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两人之间。周围其他志愿者扫地的声音、远处路过的学生说笑声,好像都模糊了,退到了很远的地方。

伽罗握着扫帚杆的手,猛地攥紧了。

他像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僵在原地。视线牢牢锁在小心的脸上,那双红眸里的平静和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那句话,像一颗滚烫的、裹着蜜糖的子弹,毫无预兆地击中了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随即又疯狂地鼓噪起来,每一次跳动都沉重地撞击着胸腔,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一股汹涌的热流,完全不受控制地、蛮横地冲上他的脸颊和耳朵。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肤在发烫,热度迅速蔓延开,连带着脖颈都烧了起来。那感觉太陌生,太强烈,让他一时间手足无措,甚至忘了呼吸。

“你…你……”伽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发出几个干涩的音节。他下意识地想移开视线,避开那过分干净坦荡的目光,可脖子却僵硬得不听使唤。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只剩下那句“你就是春天啊”在反复回响,震得他头晕目眩。

小心看着他。看着那双总是张扬着暴躁或者不耐的蓝色眼眸里,此刻清晰地映出茫然、震惊,还有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看着他古铜色的皮肤上迅速蔓延开的、越来越深的红色,连耳廓都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小心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平静的紫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涟漪。他没再说话,只是重新低下头,握紧了自己那把塑料扫帚,继续不急不缓地、认真地扫起他面前那方寸之地的落叶。

“嚓…嚓…”小心的扫帚声规律地响着。

伽罗却还僵在那里,手里的大竹扫帚杵在地上,像根烧红了的铁棍。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而滚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那点因为扫不完落叶而积攒的暴躁怒气,早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白得近乎莽撞的“哄”给冲得烟消云散,连渣都没剩下。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让他心慌意乱的悸动。

4.

自从那次扫落叶之后,伽罗发现他和小心碰面的机会莫名地多了起来。

有时是在食堂。

阿卡斯咋咋呼呼地招呼着拼桌,小心就会端着餐盘安静地坐下。伽罗虽然嘴上还是会嫌弃阿卡斯聒噪,但身体却很诚实地每次都占了阿卡斯对面的位置——因为那个位置斜对着小心。

他一边扒拉着饭,一边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去瞄对面的人。小心吃饭总是很安静,细嚼慢咽,动作斯文得像在完成某种仪式。偶尔阿卡斯讲了个离谱的笑话,小心会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浅淡的、转瞬即逝的笑意。伽罗的心跳就会在那个瞬间,漏跳半拍。

有时是在图书馆。

伽罗为了应付马克思原理那令人头疼的论文,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啃大部头。刚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没多久,就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抱着几本厚重的专业书,径直走到他对面靠书架的位置坐下。

小心似乎没看到他,坐下后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留下一个安静阅读的侧影。

伽罗看着摊开的《资本论》,上面的字像蚂蚁一样爬动,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视线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对面。

阳光透过窗户,在小心的头发和睫毛上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边。他翻书的动作很轻,手指修长干净。

伽罗盯着那手指看了几秒,突然觉得图书馆的空调开得太足了,有点闷热。

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强迫自己把视线钉回书上,结果只看到一片模糊。

更多的时候,是在校园里偶遇。

可能是去教学楼的路上,小心背着双肩包匆匆走过,伽罗会下意识地放慢脚步,目光追随着那个清瘦挺拔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角。也可能是在篮球场边,伽罗打完球一身汗地下来,一抬眼,就看见小心抱着本书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似乎在看,又似乎只是发呆。伽罗接过队友扔来的水,拧开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口莫名蹿起的一丝雀跃。

最让伽罗“上头”的,是他无意间从阿卡斯那里得知,小心比他小了差不多四个月。

“四个月?”伽罗当时正坐在宿舍椅子上打游戏,闻言手一抖,屏幕上的角色瞬间被小怪围殴致死,“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小心是冬天生的,你是夏天生的,算算不就知道了?”阿卡斯啃着苹果,含糊地说。

这四个月的年龄差,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伽罗心里某个奇怪的开关。一种微妙的、混杂着保护欲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优越感的情绪,悄然滋生。

于是,“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这句话,成了伽罗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某天在食堂,小心点了一份看上去就很辣的麻辣香锅,面不改色地吃着。伽罗看着都觉得嗓子眼冒火,忍不住皱眉:“喂,少吃点辣的,对胃不好。”看小心没什么反应,他又下意识地补充,“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你这么能吃辣。”

小心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夹起一块裹满红油的藕片,平静地放进嘴里。

伽罗:“……”

又一天,在图书馆外的自动售货机旁。小心刚买了瓶矿泉水,伽罗走过来,顺手把自己的可乐罐“啪”地一声打开,气泡滋滋作响。他看着小心手里那瓶透明的水,啧了一声:“年轻人要多补充点糖分,光喝水多没劲。”他喝了一大口可乐,很自然地接着说,“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就特别爱喝可乐,那叫一个爽。”

小心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然后看向伽罗,语气平淡无波:“嗯,你四个月前也爱喝。”

伽罗被噎了一下,看着小心那双清澈见底、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点“倚老卖老”的心思简直幼稚得可笑。他摸了摸鼻子,有点讪讪地转过头去,耳根又开始隐隐发烫。

奇怪的是,这种被当面戳破的尴尬,并没有让伽罗感到恼火或退缩。相反,小心那平静的、带着点“看透你”意味的眼神,和他偶尔被自己“管教”时那默许的、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的态度,让伽罗心里像被小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又痒又麻,还有点……上瘾。

举动而流露出那转瞬即逝的无奈或笑意。

那种感觉,像掌握了一个只有他才知道的开关,轻轻一碰,就能看到对方细微的反应。

5.

也许是和小心关系好过头了,伽罗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甜蜜又煎熬的混乱状态。

他清晰地意识到,他对小心的感觉,和对阿卡斯那种一起长大的兄弟情,截然不同。和阿卡斯在一起,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互损、打闹、甚至动手,彼此嫌弃又彼此支撑。

但和小心在一起……一切都变得微妙起来。

他的视线会不受控制地追随那个清瘦的身影。在食堂嘈杂的人群里,在图书馆安静的角落,在校园林荫道的斑驳光影下。只要小心出现,他的雷达就像自动锁定一样,瞬间捕捉到目标。他会下意识地注意小心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吃饭时有没有挑食,看书时微微蹙起的眉头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他发现自己特别在意小心的反应。当他说出那句习惯性的“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小心抬眼看他,那平静无波的目光里,是否藏着一丝无奈?一丝纵容?还是……一丝他不敢深究的别的情绪?每一次捕捉到小心唇角那微不可察的弧度,他心底就像炸开了一朵小小的烟花,短暂的雀跃之后,是更深的焦灼——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心理学课上,老师讲着人际关系、讲着依恋类型、讲着爱情三角理论。那些原本枯燥的名词,此刻都像长了脚,自动跳到伽罗眼前,指向一个让他心慌意乱的结论:他对小心,不是友情。是超出了界限的、带着独占欲和悸动的东西。那个词在他脑海里盘旋,清晰得让他无法回避——他暗恋小心。

这个认知让他坐立不安。他害怕。害怕自己的心思太明显,会被小心看穿。害怕小心那双清澈的眼眸里,会流露出惊讶、困扰,甚至是……厌烦。他害怕打破目前这种微妙而舒适的相处模式。

小心似乎从未思考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平静地接受着伽罗的存在,接受他那些幼稚的“管教”,偶尔还会语出惊人地“哄”他一下。

这种平静,对伽罗来说,既像甘泉,又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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