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对不起,我再也不会逃走了,我什么都会听您的。”允昙突然从梦中惊醒,她坐起身看了看窗外,发觉天还黑着,于是又闭眼躺了回去。嘴里还止不住的喃喃道“又他妈是这个梦,真恶心。”
约莫过了15分钟,她又重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她嘟囔了几句,转身朝着客厅走去,随手拿起一旁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另一只手随意的在头上擦了擦虚汗。
走向客厅,坐在沙发里,打开了电视。电视中正报道着今天刚发现的一起新病例。电视中正显示着,躺在床上被推着走的病人,正在一个劲的自言自语,还会张大嘴巴,流下泪来。医生初步判定感染这种新病例的人会看到幻象,神经错乱。
“ 她们好像只发现了这两种副作用。”允昙暗暗心里吐槽着。随后便关了电视,穿好衣服,便出了家门。
街上依旧是一片祥和的样子,现已是初冬,却下起了小雪。这场雪下得如此认真,仿佛要把所有不堪的过往都包装成纯净的谎言。踩雪的咯吱声粘在耳朵上,一旁的小女孩或许是第一次看到雪,兴奋的对妈妈说“踩雪的声音好像我小时候捏塑料泡沫的声音”。
允昙裹紧大衣领子,脖子不自觉的缩进肩膀,呼气在围巾上结霜。她看见一对父女给雪人插上胡萝卜鼻子后,不约而同的后退两步打量着雪人,又同时一人一边伸手调整歪掉的石头眼睛。他们的欢声笑语使得允昙多驻足了一会儿。随后她便若无其事的走开了,在走到第五个岔路口时,她停了下来,用靴尖在雪上画着无意义的圆圈,再画到第五个时,她突然蹲下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一旁身穿黑色大衣的人,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已经跟踪她许久。她望着她,雪花堆积在肩头。她在脖颈上挂着的珊瑚珠,在洁白的雪天里,颜色鲜艳的让人感觉越发冷清。她拿起手机对着允昙拍了个照,便离去了。
确认到跟踪自己的人,已经消失后。允昙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刚才站立的地方。嗤笑一声,便站起身,向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