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染收拾好自己,带着一身疲惫和心头的阴郁推开房门。刚迈出一步,脚下就踢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低头一看,是一个保温袋。打开,里面是一份还冒着热气的、她最喜欢的蟹黄汤包,还有一杯温热的豆浆。旁边没有纸条,没有署名。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刘耀文房间的方向。房门紧闭,没有任何动静。
她端着保温袋走到餐厅,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其他人的早餐。张真源正在厨房忙碌,看到她,温和地点点头:“早。耀文晨跑回来顺路买的,大家都有份。”
桑染看着手里的汤包和豆浆,再看向刘耀文紧闭的房门,心头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这不像他往日的风格——咋咋呼呼地献宝,或者粗声粗气地邀功。这是沉默的、小心翼翼的、甚至带着点笨拙的“弥补”。
她默默坐下,小口吃着温热的汤包。鲜美的滋味在舌尖化开,暖意一点点渗入冰冷的四肢百骸。她想起昨晚镜前他痛苦迷茫的样子,想起他砸墙的低吼……这份无声的早餐,似乎是他悔悟后迈出的第一步——用她能接受的方式,安静地守护。
吃完早餐,她习惯性地看向自己房间门缝下方——那里曾经塞满过刘耀文道歉的纸条。今天,那里空空如也。
没有纸条,没有莽撞的言语。只有一份恰到好处的温热早餐,和一个紧闭的、仿佛在努力克制什么的房门。刘耀文这只横冲直撞的小狼,似乎在用这种最笨拙的方式,践行着他的改变:收起利爪,只递上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