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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楼三层的实验室里,周峻纬对着电脑屏幕微微蹙眉。
屏幕上定格着羽墨说"你长得像我未来男朋友"时的面部特写
眼角眉梢的慌乱与瞳孔放大的瞬间被4K摄像头记录得清清楚楚。
周峻纬"第17次观看..."
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沿
敲门声突然响起。
周峻纬迅速切换屏幕,正襟危坐
周峻纬"请进。"
羽墨探进半个身子,发梢还沾着雨丝。
他今天穿了那件涂鸦T恤外搭深蓝衬衫,衣摆随意地扎在牛仔裤里,像幅故意留白的抽象画。
羽墨"教授,您说要做艺术创作心理的访谈?"
羽墨晃了晃手机
羽墨"我收到信息时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
周峻纬"坐。"
周峻纬推过早已准备好的热可可,杯底压着张纸巾
他记得上次讲座羽墨打翻过咖啡。
周峻纬"最近在画什么?"
羽墨眼睛倏地亮起来。
这个反应被藏在书架间的微型摄像机精准捕捉
周峻纬的笔记本电脑自动弹出分析框
【眉肌上抬0.3cm,颧大肌激活——真实愉悦】。
羽墨"我在尝试用油画表现梦境!"
羽墨从帆布包里掏出速写本,指间还夹着支炭笔
羽墨"但总画不出那种...呃..."
周峻纬"失重感?"
周峻纬突然接话。
羽墨的指尖停在半空,炭笔在纸上蹭出一道弧线。
羽墨"您怎么知道?"
周峻纬的钢笔在记录本上轻轻一点
周峻纬"你描述时眼球向右上方转动,这是典型的视觉记忆提取特征。"
他忽然倾身向前
周峻纬"介意我做个实验吗?"
没等回答,周峻纬已经按下桌上的银色铃铛。
羽墨条件反射般绷直脊背,速写本啪嗒掉在地上
散落的画稿中赫然有张周峻纬讲课时的侧脸速写。
周峻纬"应激反应时间0.8秒"
周峻纬捡起画纸,指腹擦过炭笔线条
周峻纬"比普通人快23%,说明..."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画纸角落标注着日期——正是他们初遇那天。
实验室忽然安静得能听见空调的嗡鸣。羽墨耳尖泛红,伸手想抢画稿
羽墨"这是构图练习..."
周峻纬"瞳孔直径扩大1.2毫米。"
周峻纬突然说
他摘下金丝眼镜擦拭,这是羽墨第一次看清他完整的眉眼
周峻纬"知道吗?你说谎时右眼会比左眼多眨0.2次。"
羽墨"所以您真是在研究我?"
羽墨抓过热可可猛灌一口,唇边沾了圈奶油泡沫。
周峻纬的钢笔尖在"被试者情绪波动"栏悬停许久,最终画了个笑脸符号
周峻纬"是研究艺术创作时的神经反应。"
他打开投影仪,屏幕显示出羽墨刚才说话时的面部热成像
周峻纬"你看,当你谈到绘画时,前额叶皮层激活区域..."
羽墨望着屏幕上自己发光的轮廓,突然打断
羽墨"那您看出我现在想什么了吗?"
阳光穿过百叶窗,在周峻纬的睫毛下投下细密阴影。
他沉默了三秒——远超平日的判断时间。
周峻纬"你想问我..."
他的喉结动了动
周峻纬"为什么要用银色铃铛。"
羽墨大笑起来,亮晶晶的眼睛眯了起来。
周峻纬的笔记本上,他的心率监测线突然剧烈波动。
羽墨"错!我在想..."
羽墨用炭笔在记录本边缘画了只简笔猫
羽墨"您该换个咖啡牌子了,这罐蓝山酸度太高。"
周峻纬怔住。
咖啡罐藏在柜子最里侧,连助理都不知道他最近换了豆子。
羽墨"橱柜把手有咖啡渍"
羽墨歪头指了指
羽墨"而且您今天记录时揉了三次胃部。"
他突然凑近,薄荷洗发水的味道拂过周峻纬的鼻尖
周峻纬"这算反向微表情分析吗?"
周峻纬的钢笔啪地滚落在地。
监控屏幕疯狂闪烁:
【嘴角上扬持续时间超基准值187%】【手指接触桌面次数异常】
周峻纬"下周同样时间。"
他弯腰捡笔时声音有些闷
周峻纬"带你的梦境油画来..."
羽墨离开后,周峻纬打开加密文件夹。
里面不是研究数据
而是按日期整理的、羽墨每次出现在他视野里的影像截图。
最新添加的照片上,红圈标注着羽墨右手腕内侧
那里有块颜料痕迹,形状像颗小小的爱心。
实验室的白噪音里,突然混进钢笔轻敲桌面的声音。
仔细听,是段摩尔斯密码:
【-·--/--】
(Y/M)
——是羽墨姓名的首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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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2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