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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节结束后的第三天清晨
羽墨的手机在六点十五分准时震动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眯着琥珀色的眼睛看向屏幕
23条未读语音消息
全部来自黄子弘凡“柴犬头像”。
羽墨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
自从那天交换微信后
黄子弘凡就像个人形语音弹幕机
每天从早到晚不间断地向他发送各种声音片段。
第一条语音自动播放：
黄子弘凡"崽崽早安！今天北京天气超好”～
黄子弘凡“我窗台有只麻雀在跳来跳去，你听——"
接着是几秒钟的鸟叫声和黄子弘凡压低的笑声。
羽墨的耳尖微微发烫。
他不明白为什么比他小的黄子弘凡坚持叫他"崽崽"
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天都会听完所有这些语音。
手指不小心滑到第二条
黄子弘凡清亮的声音立刻充满整个房间：
黄子弘凡"记得吃早餐！”
黄子弘凡“我今天吃了煎饼果子，脆皮的声音是这样的——"
咔嚓咔嚓的咀嚼声让羽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胃。
羽墨"不要再发了..."
羽墨对着手机小声说，却点开了下一条。
这次是清唱，黄子弘凡温柔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黄子弘凡"~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你~”
黄子弘凡“这是新写的歌，叫《崽崽颂》，喜欢吗？"
羽墨猛地按停语音，把手机扔到床尾。
他蜷缩进被子里，心跳快得不正常。
被子里的空气很快变得闷热，他不得不探出头来，正好看到手机又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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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消息是一张照片：
黄子弘凡在录音棚里对着麦克风做鬼脸
配文（今天要录《崽崽颂》完整版！给你独家试听权~。）
照片里，他脖子上挂着的白色耳机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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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墨记得那副耳机
音乐节那天后黄子弘凡就一直戴着它
甚至在吃饭时也只摘下一只耳朵。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三天内看了不知多少黄子弘凡发来的视频与照片
手指不受控制地放大照片
羽墨注意到黄子锁骨上有一颗小小的痣。
他突然想起那天在休息室看到的画面
赶紧关闭图片
结果不小心碰到了语音通话请求。
黄子弘凡"喂？崽崽？"
黄子弘凡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
比语音消息里更加真实，仿佛就贴在他耳边说话。
羽墨手忙脚乱地挂断，迅速回复
羽墨"按错了。"
想了想又补充
羽墨"请不要叫我崽崽。"
黄子弘凡秒回
黄子弘凡"好的崽崽~”
黄子弘凡“今天来看我录音吗？”
黄子弘凡“地址发你~"
羽墨把脸埋进手掌里。
这个人根本听不懂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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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时，手机还在持续震动。
羽墨含着牙刷数了数
又多了八条语音。
他叹了口气，点开其中一条外放
黄子弘凡元气满满的声音和着水流声在浴室回荡：
黄子弘凡"~你的眼睛像琥珀，我想住进去~”
黄子弘凡“这是《崽崽颂》第二段，怎么样？"
羽墨差点把牙膏沫咽下去。
他匆匆吐掉泡沫，打字回复：
羽墨（我要画画，没空。"）
黄子弘凡（那我来找你！）
黄子弘凡回复
黄子弘凡（带上吉他，给你现场版~）
羽墨（不要。）
羽墨秒回。
黄子弘凡（已经出门了~）
黄子弘凡发来一张出租车计价器的照片
黄子弘凡（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早餐？）
黄子弘凡（ 提示：是你朋友圈发过的那家。）
羽墨僵住了。
他上周确实发过一家小众甜品店的草莓蛋糕
但那家店离黄子弘凡住所有将近二十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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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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