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觉没有立马回答，静默了一会儿，付雪明起身将纸平放在桌上，付雪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也只能顺着问下去
“这上面的功法你学了？”
裴觉瞟了付雪明一眼，发现付雪明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些许怒意，他立马回答：
“没有”
试探结束了，比裴觉想象中的要快的多
付雪明听见裴觉的回答，神色这才缓和下来
“谁教你的？”
“闻师叔”该出卖时得出卖，否则和付雪明今天就算走到头了，付雪明听闻松了一口气，是闻尘啊，那没事了
“你闻师叔他连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好，你别听他乱分析”
“……？”裴觉感到意外，付雪明也知道？那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
“莫长老和闻尘两个人都不善言辞，这样两个人凑在一起能说明白几件事？”
“弟子愚笨…”
“你在临江仙宗这么些年，肯定听说过关于他们的一些传言吧”裴觉点点头
“我听说了关于莫长老和他两个徒弟的事，以及闻师叔的一些坏话，和一些有关替身的问题”
“今天为师就来跟你说明白一下，看看那些传言有几分真几分假”
莫无涯原本不是临江仙宗的弟子，他是后面付庄成为宗主之后被付庄招来的，至于来的原因，听别的几位长老说是和他和原本的宗门闹掰了，具体原因不明
莫无涯来到临江仙宗后任诫律长老一职，关于莫无涯的传言大部分来自于他与他两位徒弟的关系
传言说莫无涯收的第一位徒弟因为一些事故死了，而莫无涯因此留下了心理阴影，隔多年后才收了第二名徒弟闻尘
而因为莫无涯对待这位徒弟过于迁纵包容，和平时对待其他人行峻严厉的样子大不一样
导致很多人怀疑莫无涯因为第一个徒弟的打击太大了，所以将对大徒弟的愧疚弥补到了二徒弟身上，甚至还有人怀疑闻尘是那位大徒弟的替身
但实际上，莫无涯自来临江仙宗之后，除闻尘以外从来没有收过其他任何一个徒弟
至于莫无涯在他的前宗门有没有收过徒弟，那就无从得知了，不过可以明确的是，根本不存在替身这一回事，因为和传言的时间线完全对不上
不过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莫无涯对闻尘好确实是有一些特殊原因在里面的，不过关于这个特殊原因，付雪明并不清楚，明白的可能也就那几位长老了，付雪明曾经问过付庄，付庄也不明说，含糊过去了
而闻尘却一槌定音的认为自己一定是替身，在听说那些关于莫无涯大徒弟的传言之后，在付雪明还在怀疑的时候，闻尘已经深信不疑了
付雪明还记得那年他十二岁，闻尘已经被宗门里的传言搞得心神不宁了，甚至开始回避莫无涯，有一晚，闻尘不愿回他自己的住房，非要和付雪明呆在一起
付雪明拗不过他只好同意，大晚上的也不知道闻尘从哪里搞来了几壶酒，要付雪明陪着他一醉方休
付雪明严词拒绝了，还劝闻尘不要喝酒，闻尘也没有逼着付雪明喝酒，但他自己还是喝了
闻尘喝第一口时，他的味蕾被火辣辣的感觉刺激到了，但又连喝了几杯才有些上头，后面直接抱着一整壶酒往嘴里灌，吓得付雪明一直在劝他别喝了
后面闻尘已经醉的有点不清醒了，两只胳膊平放在圆桌上，脸也贴在桌面上，两颊有些泛红，脸的面前还摆着一壶酒，闻尘刚准备伸手去拿，却被付雪明先一步抢了过去
“别喝了”
闻尘看向付雪明，看到了他皱着的眉头，露出了一个微笑，付雪明看着他这痴儿般的笑容，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闻尘闻言用手戳了戳面前的酒杯，酒杯中倒映着一轮弯月，闻尘将酒杯戳倒后这才又重新把目光落回付雪明身上
“师尊房间里有别人的画像…”
“……”付雪明斟酌了一会儿问道“男的女的？”
“男的”闻尘打了个酒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继续说道：“我猜他就是我的那位师兄”
“……”付雪明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如果说那不是他那位师兄的画像的话，那么莫无涯房间里那幅画像就更让人细思极恐了
“那也不能证明你就是替身啊”
“上次和师尊一起吃饭，他说我喜欢吃茄子，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吃茄子…”闻尘说着眼中已经蓄起了泪水
付雪明想那确实，以往他和闻尘一起吃饭，闻尘挑食的可怕，根本就不吃茄子、胡萝卜、芹菜、青椒、黄豆、洋葱等等，以及一些腥味过重的肉
闻尘这么一说，付雪明的心中都动摇了，付雪明还是准备先安慰一下闻尘，结果一低头发现闻尘又在闷声喝酒了
“付少主，你陪我喝一杯，一杯就行”可能是因为揉过的原因，闻尘的眼眶有些红，付雪明看着心里也不舒服，思考了几秒点了点头，同意了喝一杯
结果这一杯之后被递到付雪明面前的酒杯越来越多，付雪明也不好开口拒绝，两个人喝着喝着都喝的稀里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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