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的傍晚,严淼攥着被雨水洇湿的教案冲进咖啡厅。落地窗外,霓虹在雨幕中晕成模糊的光斑,倒映在她泛着水光的睫毛上。手机在包里震动,教导主任的语音带着颤音:"小严,宋氏集团的人到了,你快来!"
深灰色西装的男人独坐角落,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把玩着鎏金钢笔。严淼走近时,他抬眸的瞬间,冷冽的目光像冰棱般扫过她的帆布鞋和被淋湿的裙摆。
"宋先生,我是严淼。"她努力让声音平稳,将被雨水泡软的合同推过去,"城西小学需要的修缮款......"
宋亚轩轻笑一声,钢笔尖在纸面划出锐利的弧线:"严老师,我需要的不是慈善对象。"他抽出另一份文件,"根据家父遗嘱,三个月内完婚才能继承宋氏。而你需要的,恰好是我能给的。"
窗外惊雷炸响,严淼盯着合同末尾的"两年期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她签下名字时,宋亚轩已经叫来服务生:"两杯蓝山,加糖。"
"我喝不惯甜的。"她下意识开口。
男人将黑卡放在账单夹里,起身时西装袖口掠过她发顶:"从今天起,严老师最好习惯。"
宋亚轩的别墅像座水晶牢笼。严淼站在主卧巨大的落地镜前,看着镜中穿着丝绸睡袍的自己,恍如隔世。昨夜他将客房门卡丢给她时说:"二楼随意用,别进三楼书房。"
晨光中传来汽车引擎声,她趴在栏杆上,看见宋亚轩正扣袖扣。听见动静,他抬头,目光扫过她松散的长发:"十分钟后出发,今天见家长。"
餐桌上,宋母握着严淼的手热泪盈眶:"终于等到这一天!"她余光瞥见宋亚轩正在往她碗里夹海参,动作生疏却认真。
"小严是教师?"宋父放下茶杯,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亚轩向来不喜欢被人束缚。"
严淼正要开口,宋亚轩突然搂住她肩膀,指尖在她肩头轻轻摩挲:"阿淼很懂分寸,对吧?"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入秋的雨来得猝不及防。严淼抱着作业本冲进办公室时,发现宋亚轩的迈巴赫停在梧桐树下。车窗降下,他递出一把黑伞:"上车。"
车内飘着雪松香水味,严淼抱着湿透的裙子缩在角落。宋亚轩突然解开西装外套盖在她腿上,目光依旧盯着路况:"感冒了又要耽误工作。"
到家时雨势更急,宋亚轩突然将她抵在玄关墙壁上。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冰凉的后背,他俯身时,领带垂落在她锁骨处:"别动。"
严淼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直到他抽走她发间的落叶,轻笑出声:"这么紧张?"转身时,她看见他耳尖泛红。
深夜备课,严淼听见楼下传来钢琴声。悄悄下楼,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宋亚轩身上,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奏出一首悲伤的夜曲。察觉到她的目光,琴声戛然而止:"去睡。"
"很好听。"她轻声说。男人背对着她,声音低哑:"小时候学的,早就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