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再次出现在“晚裁”时，是个周末的下午。
林晚正在给一件旧毛衣换拉链，看到他推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个纸袋，不由得愣了一下。“宋先生？今天不上班？”
“休息。”他把纸袋放在柜台上，“上次的杯子，忘了还。”
“哦，没事。”林晚放下手里的活，“你倒是比我还较真。”
纸袋里除了杯子，还有几样东西——一盒包装精致的曲奇，一瓶看起来很贵的陈皮，还有一本关于传统刺绣的书。
“这是……”林晚有点懵。
“谢礼。”宋亚轩说得理所当然，“麻烦你两次了。”
“不用这么客气吧。”林晚把东西推回去，“就是举手之劳。”
“拿着吧。”他没接，“曲奇是楼下面包店买的，据说不错。陈皮……你不是爱煮水喝？书是我助理找的，可能对你有用。”
林晚看着他，他的表情很认真，不像在客套。她犹豫了一下，把东西收了起来：“那……我请你喝咖啡吧？附近有家不错的。”
宋亚轩挑眉，像是有点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咖啡店离得不远，走路五分钟就到。林晚换了件米白色的风衣，头发扎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穿围裙时的样子不同，多了点清爽利落。
“你好像不太喜欢谈工作？”林晚搅着咖啡，忽然问。
“还好。”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只是觉得，周末没必要聊这些。”
“也是。”林晚笑了，“那聊点别的？比如……你为什么会去那条巷子？”
“路过。”他说，“车坏了，司机去修，我随便走走。”这是他临时想的理由，总不能说自己被一块废布吸引了。
林晚显然信了，点点头：“那条巷子挺有意思的，住了不少老人，有修鞋的，做糖画的，还有个老爷爷会扎风筝。”
“你在这里住很久了？”
“嗯，从小就在这附近。”她喝了口咖啡，“后来去外地读大学，学的服装设计，总觉得差点意思。毕业后就回来了，开了这家店。”
“差点意思？”
“就是……”林晚想了想，“设计稿画得再漂亮，做成衣服，穿在人身上，才知道合不合适。机器批量生产的衣服，像复制粘贴的代码，少了点人情味儿。”
宋亚轩想起自己公司开发的智能穿搭系统，能根据用户的体型、肤色推荐最合适的衣服，精准到厘米。可他从未想过，那些衣服里，有没有“人情味儿”。
“你呢？”林晚反问，“做软件，很有意思吧？”
“还行。”他说，“解决问题的时候，挺有成就感的。”
“比如？”
“比如，让信息传递更快，让复杂的事情变简单。”他举了个例子，“以前转账要去银行排队，现在手机点一下就行。”
林晚若有所思：“听起来和我做的事有点像。”
“哦？”
“我修补衣服，也是让旧的东西变好用。”她笑了，“只不过你用代码，我用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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