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啊。”
科技展那天，林晚特意穿了件自己做的风衣，卡其色的面料，袖口绣着简单的几何图案。宋亚轩穿着一身休闲装，站在入口等她，引来不少目光——毕竟，这位科技新贵很少出现在这种场合，更别说身边还跟着个陌生女子。
“好多人啊。”林晚有点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宋亚轩身边靠了靠。
“别怕，跟着我就行。”他放慢脚步，给她介绍展品，
“这个是新型透气面料，用在运动服里，能快速排汗。”宋亚轩指着一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灰色布料，“纤维结构模仿了蜂巢，既轻便又有支撑性。”
林晚伸手摸了摸，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确实和普通运动面料不同。她眼里闪过一丝好奇：“能做成常服吗？比如……衬衫？”
“理论上可以，但成本太高，暂时只用于专业领域。”宋亚轩解释道，“不过技术在迭代，说不定以后会普及。”
她点点头，忽然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拿出个小本子，快速画了几笔，旁边标注着“蜂巢结构/透气/衬衫改良”。阳光落在她低头的侧脸上，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认真得让人不忍打扰。
宋亚轩站在旁边，看着她笔尖划过纸面的弧度，忽然觉得，这场充斥着代码和参数的展会，因为这几笔涂鸦，多了点生动的色彩。
走到智能裁缝区时，林晚停住了脚步。那里展示着一台全自动缝纫机，屏幕上输入尺寸，机器就能自动裁剪缝纫，十分钟做出一件衬衫，针脚均匀得像复制粘贴。
“很高效吧？”宋亚轩问。
“是很高效。”林晚的语气却有点复杂，“但你看这里。”她指着衬衫的腋下部位，“机器只会按固定模板走，可人的活动幅度不一样，这里的针脚应该再松一点才舒服。”
负责展示的工作人员听见了，笑着解释：“这位小姐，这是最优化的算法结果，兼顾了美观和实用性。”
“可衣服不是数据模型啊。”林晚轻声说，“人会呼吸，会动，衣服得跟着人‘活’起来才行。”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显然没被这样反驳过。宋亚轩却忽然开口：“她是服装设计师，对剪裁很有研究。”他转向林晚，“你的意思是，需要更灵活的参数调整？”
林晚没想到他会帮自己说话，愣了愣才点头：“对，比如根据不同人的生活习惯——经常抬手的人，袖子该留多少余量；喜欢弯腰的人，后背的剪裁该怎么收……这些不是固定尺寸能解决的。”
宋亚轩若有所思。他的团队总说算法能覆盖99%的需求，可他此刻才意识到，那被忽略的1%，恰恰是最贴人心的部分。
离开展会时，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晚手里拿着片从展会上讨来的新型布料样本，像捧着什么宝贝。
“今天谢谢你。”她说，“看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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