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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惊雷,泥鳅噬魂

魔法觉醒前,我成了莫凡

吊坠反哺的那股阴冷力量,如同跗骨之蛆,混合着嗜血的杀意,在体内疯狂奔流!

它缓解了力量被抽空的虚弱,却像饮下了掺杂剧毒的烈酒!左臂原本被雷霆之力麻痹的经脉,此刻如同被注入冰针,带来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寒刺痛!右半边身体被魔焰灼烧的痛楚并未消失,反而在这股阴冷力量的刺激下,如同被泼上了滚油,灼烧感更加剧烈!两种截然不同的剧痛在身体中线疯狂撕扯,比之前的雷火冲突更加混乱、更加……邪恶!

更可怕的是精神层面!一股混杂着亡者怨念、杀戮渴望和冰冷暴戾的负面情绪,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意识!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两个黑衣人临死前扭曲的面孔和凄厉的惨叫!耳朵里充斥着无声的怨毒诅咒!嗜血的冲动如同魔鬼的低语,在脑海中疯狂咆哮:追上去!撕碎他!吞噬他!

“呃啊啊——!”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我死死抱住头颅,指甲深深抠进太阳穴,试图用肉体的剧痛压制那几乎要将理智彻底淹没的疯狂!身体因这内外交攻的痛苦而剧烈痉挛,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濒死的困兽。

不能!绝不能!一旦被这嗜血的欲望吞噬,我和穆家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畜生还有什么区别?!

胸口的小泥鳅吊坠,此刻却传来一种……满足的温热?仿佛饱餐后的惬意?它安静地贴在那里,贪婪地“吮吸”着那两具尸体上源源不断逸散出的生命精粹和死亡气息,对宿主承受的痛苦和精神的挣扎,漠不关心。

“滚……出去……”我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意念如同在泥沼中挣扎,死死对抗着那汹涌的负面洪流。穿越者灵魂深处那份冰冷的执念和守护家人的意志,成了最后一道摇摇欲坠的堤坝!

就在这理智与疯狂激烈拉锯的紧要关头——

嗡!

墙角那幅一直散发着微弱魔法波动的星图挂毯,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烈光芒!淡黄色的光晕瞬间扩散,如同一个倒扣的巨碗,将整个狼藉的屋子笼罩在内!

一股沉重、厚实、带着大地般安抚气息的温和能量场骤然降临!如同最坚韧的缓冲垫,瞬间压下了屋内狂暴混乱的能量余波和那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这股能量场并不霸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稳定力量,如同母亲的手,轻轻抚慰着躁动不安的灵魂。

岩障·重力场?!不,比那更柔和,更偏向于……安抚和守护?

几乎在能量场降临的同一时间——

吱呀!

那扇破旧的木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

唐月的身影,静静地矗立在门口。

屋外,浓稠的黑暗如同凝固的墨汁。一弯诡异的血月,不知何时挣脱了铅云的束缚,悬挂在墨蓝色的天幕之上。冰冷的、带着不祥猩红的光辉,斜斜地穿过破门,洒在她深蓝色的校服裙摆上,流淌过她冰雪雕琢般冷寂的脸庞,最终落在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屋内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左侧墙边焦黑抽搐、胸口被炸开大洞的尸体;屋子中央那堆散发着恶臭、仍在冒烟的人形焦炭;被狂暴能量撕裂得如同废墟般的家具墙壁;还有……蜷缩在地面、浑身浴血、被血月光辉勾勒出狰狞轮廓、如同从地狱血池中爬出的恶鬼般的我。

她的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怜悯,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沉的、仿佛穿透了所有表象、直达核心的冰冷审视。那目光在我因痛苦和杀意而扭曲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精准地落在我剧烈起伏、被血污和汗水浸透的胸口——那里,小泥鳅吊坠的轮廓在单薄的破衣下若隐若现,仿佛呼应着门外那轮诡异的血月,散发着微不可察的幽光。

她的眉头,极其细微地蹙了一下。那冰雪般的容颜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可以称之为“凝重”的表情?如同平静的深潭被投入了一颗沉重的石子。

时间仿佛凝固。只有血月的光辉在无声流淌,屋内弥漫的焦糊血腥味在沉重的地系能量场中缓慢沉淀。

唐月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逆着血月的光,身影被拉长,投射在屋内狼藉的地面上,如同沉默的审判者。她的存在本身,就带着一种强大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体内那股因吊坠反哺而汹涌的阴冷嗜血之力,在这股厚重温和的地系能量场和唐月那冰冷审视目光的双重压制下,如同被浇上了一盆冰水,疯狂反扑的势头猛地一滞!虽然依旧在经脉深处奔流咆哮,带来阵阵阴寒刺骨的剧痛,但那股几乎要冲垮理智的嗜血冲动,终于被强行压了下去!

我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贪婪地喘息着,冷汗混合着血水,从额头不断滑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

“唐……老师……”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无法掩饰的虚弱。

唐月没有回应。她的目光缓缓地从我胸口移开,再次扫过屋内那两具死状凄惨的尸体,最终落回我的脸上。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之前的凝重似乎沉淀了下去,重新恢复了深不见底的平静。只是在那平静的最深处,多了一丝……仿佛确认了某种猜测的、冰冷的了然?

她终于动了。

她迈步走进屋内,深蓝色的校服裙摆拂过门槛上残留的焦黑痕迹,没有沾染一丝尘埃。她的脚步很轻,踏在狼藉的地面上,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与脚下的大地融为一体。她径直走向蜷缩在地的我,没有搀扶,没有询问,只是在我身前一步之遥停下。

然后,她缓缓蹲下身。

冰冷的、带着血月气息的空气拂过我的脸颊。唐月那张近在咫尺、如同冰雪雕琢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平静地、毫无波澜地注视着我布满血污和汗水的眼睛。

“感觉如何?”她的声音响起,清冷依旧,如同冰珠落玉盘,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火烧火燎,却发不出声音。感觉如何?身体如同被千万把刀反复切割,又被投入冰火地狱!精神如同被撕裂又强行缝合,还塞进了无数恶毒的诅咒!但这些,在唐月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面前,似乎都成了苍白的废话。

“力量,”唐月的声音平淡地继续,目光却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我所有的伪装,直达灵魂最深处,“好用吗?”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我左臂皮肤下尚未完全平息的、微弱的深紫雷光,扫过我右半边身体依旧扭曲的高温空气,最终,再次落回我的胸口。

轰!

这句话如同惊雷,狠狠劈在我的心头!好用吗?用两个杀手的性命和自身的濒死反噬换来的短暂宣泄?还有……吊坠那吞噬生命精粹后反哺的阴冷力量?

我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迎上她那冰冷审视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谴责,没有厌恶,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探究,如同科学家在观察一个奇特的实验样本!一股混杂着被看穿的羞怒、对自身状态的绝望、以及对这诡异吊坠未知未来的恐惧,如同火山般在胸腔里爆发!

“你……到底想怎么样?!”嘶哑的咆哮冲口而出,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和破罐破摔的戾气,“救我?给我药?给我魔器?看着我杀人?看着我……变成怪物?!你到底图什么?!”

情绪剧烈的波动,瞬间再次引动了体内那刚刚被压制的混乱能量!左臂的麻痹刺痛和右半身的灼烧感骤然加剧!胸口吊坠似乎也因这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微微发烫!

唐月静静地看着我歇斯底里的爆发,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直到我的嘶吼在剧烈的咳嗽和喘息中停下,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

“图什么?”她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嘲讽?或者说是……某种洞悉真相后的漠然?

“活下去。”她吐出三个字,简单,直接,却重逾千钧,“用你自己的方式。”

她站起身,不再看我,目光投向门外那轮悬挂在墨蓝色天幕上的诡异血月。血色的光辉勾勒出她纤细却挺拔如青松的背影,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孤寂和冰冷。

“穆贺快到了。”她平淡地陈述,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带着穆家的‘猎犬’,真正的猎犬。”

猎犬?真正的猎犬?!穆家的精锐?!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刚刚宣泄过的身体虚弱不堪,体内能量混乱如麻,精神濒临崩溃!面对穆家的精锐追杀……绝无生路!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试图淹没心脏。

“清理干净。”唐月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却不是对我。她微微侧头,目光落向墙角那幅散发着淡黄色光芒的星图挂毯。

嗡!

挂毯上的光芒再次亮起!这一次,不再是温和的守护力场!

地面——那由夯实的泥土构成的地面——如同拥有了生命般,开始无声地蠕动、起伏!如同平静的水面投入了石子,荡开一圈圈涟漪!那两具狰狞的尸体——焦黑的残骸和冒烟的人形焦炭——如同被大地温柔的巨口吞噬,缓缓地、无声地沉入翻涌的泥土之中!

没有血腥,没有痕迹。只有泥土如同活物般重新合拢、抚平。仿佛刚才那场惨烈的搏杀,从未发生过。唯有空气中残留的焦糊和血腥气息,以及墙壁上狰狞的裂痕和屋顶的破洞,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发生的一切。

做完这一切,唐月不再停留。她迈步,走向门口,深蓝色的身影即将融入门外那片被血月染红的浓稠黑暗。

“等等!”我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我……我爸……心夏……”

唐月的脚步在门口微微一顿。她没有回头,清冷的声音如同穿过夜风,清晰地传来:

“天亮之前,他们不会有事。”她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预言般的笃定,“天亮之后……”

她没有说完。但那份未尽的意味,却如同冰冷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了我的心头。

天亮之后……会怎样?

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那片被血月染红的黑暗之中。沉重的木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那轮不祥的血月,也隔绝了外面未知的杀机。

屋内,重新陷入一片狼藉的死寂。只有墙角那幅挂毯散发着微弱而稳定的淡黄色光晕,如同黑暗中唯一的灯塔。

我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粗重地喘息着。身体的剧痛和精神层面的混乱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啃噬着残存的意志。唐月最后那句话,如同魔咒般在脑海中回荡。

“天亮之前,他们不会有事……天亮之后……”

她是什么意思?是承诺?还是……警告?

穆贺!穆家的猎犬!

一股混杂着极致恐惧和滔天恨意的火焰,猛地从心底最深处燃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穆家!你们不给我活路!那就……一起死!

但这股恨意刚刚升起,胸口那枚温凉的小泥鳅吊坠,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再次传来一阵轻微的悸动!一股熟悉的、冰冷的吸力,似乎……锁定了我体内这股新生的、浓烈的恨意和……杀意?

它……连情绪也能吞噬?!

一个更加骇人的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濒临崩溃的神经。

屋外,血月之下。

博城西区迷宫般的狭窄巷弄深处,死寂被打破。

嗒…嗒…嗒…

沉重、缓慢、带着金属摩擦冰冷回音的脚步声,如同丧钟敲击在潮湿的石板路上,由远及近,清晰可闻。

三道身影,如同从地狱深渊中走出的魔神,在血月猩红的光辉下,缓缓显露出轮廓。

为首一人,正是穆贺。他依旧穿着那身深色绸缎长衫,外面罩着挡雨的油布斗篷,兜帽压得很低,只露出一个线条冷硬、带着鹰钩弧度的下巴和两片薄得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他双手拢在袖中,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踩得地面微微震颤。一股阴冷、粘稠、如同万年寒冰般的气息,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将周围潮湿的空气都冻结成细小的冰晶,簌簌飘落。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如同铁塔般的巨汉。

左边一人,身高超过两米,肌肉虬结,如同花岗岩雕刻而成,撑得一身黑色的紧身皮甲都快要爆裂开来!他没有蒙面,一张方正的国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眼睛闪烁着土黄色的、如同大地般沉重凝实的光芒。他的每一步落下,都异常沉重,脚下的石板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留下浅浅的凹痕。一股厚重如同山岳般的土系魔能波动,毫不掩饰地扩散开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右边一人,体型同样魁梧,但气息却截然不同。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的皮甲,裸露的脖颈和手臂上,布满了狰狞的火焰刺青!他的头发如同燃烧的火焰般根根竖立,赤红的眼眸在血月下闪烁着暴戾嗜血的光芒!周身散发着惊人的高温,空气在他身边扭曲变形,脚下的积水瞬间被蒸腾成白气!一股狂暴、灼热、仿佛随时会焚尽一切的火焰魔能,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在他体内奔涌咆哮!

三个中阶法师!一个阴冷如冰的未知系别(极可能是冰系或暗影系),一个如山岳般厚重的土系,一个如火山般狂暴的火系!

他们沉默地前行,如同三台冰冷的杀戮机器。浓烈的杀气和强大的魔能威压混合在一起,如同实质的寒流与热浪交织的领域,所过之处,棚户区那些本就破败的土墙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躲在门后缝隙中窥视的惊恐目光瞬间缩回,连虫鸣都彻底消失!

死寂!比之前更加深沉、更加令人绝望的死寂!

嗒…嗒…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唐月那间破屋的门外。血月的光辉,将三道如同魔神般的身影,清晰地投射在那扇破旧的木门之上。

穆贺缓缓抬起头,兜帽阴影下两道冰冷如同毒蛇的目光,穿透了薄薄的门板,仿佛已经看到了屋内那个如同困兽般挣扎的身影。

他薄薄的嘴唇,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只有纯粹杀意的冰冷弧度。

无声的宣判,已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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