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是哪家的姑娘？长得这么水灵。”
“唉，你还没听说过？那就是煜王府里的那位连枝姑娘。”
“就是她啊！”
“没看出来，能耐这么大，把崔令容都给赶走了。”
“人不可貌相，就是这种人最讨那些男人喜欢了！”
“真是个狐媚样……咳咳，怪不得哄得煜王把她带到临岁宴来。”
“别说男人，我瞧着就心生欢喜。”
“哎！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坐到说话人身边的夫人扯扯她的衣袖，那位夫人就看到她们正在讨论的姑娘轻轻飘飘地睨了她们一眼。然后收回眼，低眉饮茶。
周身气质清冷，像是端坐在云间的仙子，有一层薄薄的纱把她与周围一切事物隔开。
墨云璟来到墨秋身边，墨秋垂眼，“王爷。”
墨云璟温和一笑，“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墨秋摇头，“没有，多谢王爷关心。”
墨云璟无奈：“要有不舒服的地方尽管跟本王说。”
墨秋点头。
“你们看，我从来没见那煞神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粉衣夫人点头，“确实，煜王那么迁就她，她还对煜王爱搭不理的。”
此话一说，赢得众夫人一致赞同。
“你别说，真别说，她穿白衣还挺好看的。”其中一位夫人有些酸酸地说。
墨云渡进来时，听到的就是这一句话，他下意识向墨秋看去。
只见墨秋一袭白色广袖流仙裙，上面用浅紫色的丝线绣了几朵绣球花和蝴蝶，头上是一套相同配色的宝石头面。墨云璟低头正和她说什么，不知道说到什么好笑的地方，她垂眸浅笑，周身气质变得温婉，明亮的眼中满是羞涩的笑意和对墨云璟的仰慕。
墨云渡的眉眼隐藏在一片阴影中，即便这样他眼中的阴翳也十分渗人，墨云渡的双手被捏的手指咔咔作响，在有人看过来的时候，又对对方温和一笑。因为被墨云璟这个他曾经没有放在眼里的弟弟打击了太多，墨云渡的周身气质开始有了点变化，温润，但和以往不同，他的温润中掺杂着几分阴鸷。
“殿下，”墨秋靠近墨云璟，“你有没有感受到静安王的变化？”
墨云璟眼神十分复杂。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记忆中的好哥哥反目成仇。
“哎！”一个红衣姑娘拍了墨云渡一下，“原来，你在这。”
墨云渡看到红衣姑娘，迁就的弯下腰，双眸倒映对方明媚的笑颜，“你怎么来了？”
墨秋疑惑：“这是？”
墨云璟看了眼那姑娘，看向墨秋的双眼复杂中还带着点可怜，“是定北将军府的大小姐陶入画，而且还是独女。”
“独女么？”墨秋仔细看着那姑娘。
陶入画察觉到一道视线，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被蛐蛐的白衣姑娘，见她看过来，那姑娘眉眼弯弯，对她露出个温和的笑，像是一树洁白的山茶花刹那间盛开。
陶入画红着脸转过身，去看墨云渡。
“我这不是来找你来么。”
墨云渡瞥一眼墨秋的方向，又飞速收回视线，他笑着还想和陶入画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还在座上的众人立马下跪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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