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尘脸色不变,继续笑着走到村长身边,“村长!”
村长这才看他,脸色冷淡,“亭元怎么来了,阿里叔刚才没注意,亭元别怪叔,毕竟人老了,比不得亭元年纪小眼光灵!”
玉尘看着村长的反应,想起之前的想法,舌尖轻轻抵着牙,眼神暗了几分。看来亭元他们似乎并不受村里人欢迎,那书里说村民热情还真是不对劲。他又抬眸笑着,“阿里叔说什么呢!亭元当然不会怪您啊!要不是您们,亭元也不会有处安身之地!亭元感激还来不及呢!”
村长眼神怪异地看他,小声嘀咕,“这小子不闷着了!”说完,眼睛倒是亮了几分,笑容满面,“举手之劳!亭元有心了!”
说完,又稍微认真地问道:“亭元啊!你到底找叔来干嘛?叔不是外人,别磨叽了!”
玉尘这才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笑着挠挠头,“叔!你也不是看到我旁边这位了吗?这老人家没去处,想在咱村里安顿下来。”
村长望向那老人,眼神里满是打量,但还是笑着与老人攀谈起来…
玉尘拉着芜竹转身走到一处较远的地方随意坐着,这时谨草从身后忽然蹿出来,吓了玉尘他们一跳。
谨草笑着右手压在亭元的肩上,“亭元,你这小子胆怎么还是这么小啊!”
亭元笑了起来,轻轻捶了一下谨草的胸口,“我还说你怎么回事,忽然蹿出来吓人一跳!”谨草捂着胸口顶着夸张的神情,“不行了,伤到了,亭大夫赶紧的还不照顾人,我也不要多的,只需要好好照顾我一个月,期间要什么都听我的!”说完还一脸十分大度的模样。
“是吗?”亭元忽然笑得十分邪恶,两眼放光。谨草忙正了脸色,“你可想都别想啊!我可不想被你拉去试药!”亭元轻哼一声。
一旁的亭生拉了拉亭元的衣袖,小声喊道,“阿哥!他们好像好了!”
亭元冲亭生温柔地笑了起来,“知道了,阿生!”拉着亭生起来,谨草也跟着起来,顺带忍不住好奇,“你们来村长家里到底干嘛的啊?那老头谁啊!”
亭元替亭生理好衣服,转身笑着说,“那老人昨晚来我们那借宿,因为逃难没去处,所以想在这安顿下来,这不,我就带他来找村长了!”
谨草点点头,三人一齐走过去。村长看到他们过来笑着说到,“回来了啊,叔跟云老谈好了,他呀,以后就在咱村住下了!”
“不过现在也没其他住的地方,就先在亭元家里吧!”村长提议道。
亭元应了下来。云老笑着走了过来,虚虚摆手,“真是太感谢小兄弟了!”亭元忙摆摆手,客气笑着答,“不用谢了!”
几人一同回去了…
到了屋里,亭元迅速做了饭,几人吃过后,便各自入了屋。
亭元拉着亭生进屋以后,让亭生躺床上好好歇着,自己一个人坐在桌前拿出最底层的那本书,在上面简短地写了今儿的事。
写完亭元静静瞧着那些字迹,面色有些怪异,怎么回事,亭元感觉哪里怪怪的,他怎么觉得这些话这么熟悉,尤其是那句“安顿于此地。”
他指尖轻抚那字迹,头忽然有些难受,一旁的亭生起身拉着亭元的衣袖,神色焦急,“阿哥你怎么了?”
亭元摇摇头,揉了揉眉心,再次温柔笑着安抚亭生,“阿哥没事,阿生好好休息!”说完,拉着亭生一起歇了午觉。
此事过后,云老也算在村里住了下来。村里人热情,帮忙搭了间屋子,期间,不少人还夸亭元热情许多了,也不像以前一样闷着了,亭元每次听到,总是不好意思地笑笑。
在村里的日子很舒适,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规规矩矩的。
亭元也和云老混的很熟了,云老总会告诉亭元一些难以理解的事,两人还会探讨草药医理。
生活平常的就像书里一样…
在这段时日里,云老还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林远,是个半大的小子,家里有个奶奶,平常都唤他阿远,另一个叫云霖,是云老捡的,没了记忆,云老便给他取了云霖。
亭元还好奇过为什么要取为霖字,云老只是笑着答,霖作甘霖,甘霖起万物,望他以后能如甘霖般救治世人,“况且,霖字,倒与老朽的名字相和,也算是…”云老忽然停了下来,最终只是摇头不语。
见云老如此,亭元又忍不住好奇云老的名字,云老却依旧只是道不重要,之后不再应声了。
朝起而落,画面跳转,回忆于跳转中徒增,直至灾祸降临…
亭元看着村民们开始一个个倒下,于病难中煎熬,却不得其法,惟有同云老日日熬药。
那日,谨草带着忽然病倒了的阿霜过来,亭元从屋里出来时,是满脸的疲惫,阿远走过来帮忙安置好,亭生安安静静地守着床上的阿霜。
云老仍坐着,看着屋内那些锁着的门,神情有些呆呆,想是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