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那年的跨年夜 乔念恩是和全贝贝一起过的 她们准备去打卡倒计时和气球 做了很多攻略去迎接新年 非常开心
跨年夜的练习室暖气不太足 蔡徐坤对着镜子压腿时 膝盖骨抵着冰凉的地板 疼得他咬了咬下唇 镜子里映出墙上的电子钟：23:47 还有十三分钟就到新年了
队友们在角落拆蛋糕 奶油的甜香混着汗水味飘过来
“坤哥，过来吃口蛋糕啊！”
有人喊他 他摆摆手 把手机从运动裤口袋里摸出来 屏幕暗着 指纹解锁时指尖有点抖
通讯录里“乔念恩”三个字后面还跟着个小小的速写本图标——是他偷偷改的备注 他之前帮老师整理学生档案 看到了她的手机号码 便慌乱存下来 其实早就想打这个电话了 从傍晚收工回练习室的路上就开始想 想问问她今晚有没有和家人一起跨年 想知道她窗台上那盆多肉有没有冻死 甚至想听听她那边的背景音 是电视里的跨年晚会 还是笔尖划过试卷的沙沙声 还是人群里嘈杂的声音
可他手指悬在拨号键上 迟迟没按下去 练习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笑闹，是有人把奶油抹到了队友脸上 他慌忙转头看了眼 又迅速把手机按灭——他怕电话接通时 这些声音会从听筒里传过去
23:50 电子钟的秒针滴答作响 他走到消防通道口 推开安全门时冷风灌进来 吹得他打了个哆嗦 这里信号不好 却能避开练习室的嘈杂 他深吸一口气 按下了拨号键
“嘟——”第一声长音响起时，他突然慌了。
乔念恩会不会已经睡了？她明天还要早起背单词吧。
会不会是她爸爸妈妈替她接的电话 该怎么解释一个陌生男生的来电
自己现在声音是不是太哑了？刚才练了三个小时的唱跳，嗓子肯定没平时好听。
“嘟——”第二声还没结束，他几乎是本能地按了挂断。
手机屏幕暗下去 映出他有点红的眼眶 他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 膝盖抵着胸口 像只做错事的小狗 口袋里的橘子糖硌着腰 是早上出门时顺手塞的 本来想下次回学校时给她 现在糖纸被体温焐得发软
就在这时 手机震了一下 是条短信 来自乔念恩
“刚刚是你给我打电话吗 蔡徐坤”
蔡徐坤的心跳突然炸开来 像练习室里没关紧的音箱 震得他耳膜发疼 她怎么知道是他 他从没告诉过她这个号码
信息另一头的乔念恩看着面前的手机
她们班级的档案都是互相整理的 她当时看到蔡徐坤的号码 就有私心存下来 但是她没有想过要去打扰他或者怎么样 就是想留着
谁知道 她刚刚居然看到 蔡徐坤这个号码给她打电话
对面的蔡徐坤回了个“恩恩”
乔念恩一怔 然后他秒撤回了 回了一个“嗯嗯”
乔念恩新年快乐
乔念恩别太累了 照顾好自己
她给蔡徐坤发了两条信息 这么晚还没有睡觉 是在训练吗
不知道有没有人陪他 自己一个人过新年夜吗 过得开心吗
蔡徐坤你也是
蔡徐坤早点休息
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 练习室里突然响起倒计时的喊声：“十、九、八……”他站起身 推开安全门往回走 队友们举着彩带喷他 蛋糕奶油蹭到他的训练服上 黏糊糊的
“砰砰！”
突然 乔念恩的面前 一束束烟花绽放 她慌乱拍下 发送给了蔡徐坤
没有配文字 因为烟花绽放的形状是新年快乐
零点的钟声敲响时 乔念恩对着手机屏幕说了句“新年快乐” 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远处的烟花还在绽放 而她知道 有些心意不用说出口 也能跨过一些阻碍 落在他看得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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