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阳透过纱帘在罗韧耳畔投下细砂,付昭踩着光的碎影缓步而来。
那双秋水剪瞳裹着化不开的缱绻,像浸了晨露的黑曜石,在睫羽的阴影下泛着微光。
她每走近一步,空气里浮动的栀子香便愈发浓烈,混着若有似无的花香尾调,将他整个人缠绕裹挟。
罗韧喉结剧烈滚动,听见自己心跳震得耳膜发疼。他慌忙垂下眼睫,余光却止不住地捕捉她丝绸裙摆拂过地板的涟漪。
她身上散发的温热气息已经触到他颈侧,发梢扫过他泛红的耳垂,他像被钉在原地的提线木偶,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付昭仰起脸看着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蝶翼状阴影,琥珀色瞳孔盛着晃动的水光,像是缀满星光的湖面。
泛白的指尖,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轻轻抚上他的胸口,随后缓缓向下,最终停留在那片依旧隐隐作痛的伤口处。
然后...
付昭毫不犹豫地掀起了他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是腰腹部那被纱布紧紧包裹的伤口,鲜血正从纱布间悄然渗出,触目惊心。
付昭...
付昭紧紧抿唇,盯着那块伤。
包扎的特别简陋,看出来是还没止好血,但因为她的到来了就不得不先简单包扎一下,然后就下来见她。
但罗韧却强撑着扯出个苍白的笑,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
罗韧小伤而已。
付昭才不想听他这放屁的话,
付昭药箱在哪里?
罗韧顿了一下,指了指柜子上某处。
付昭顺着他指的方向,找到了医疗箱。
当她轻轻挨着罗韧坐下时,沙发因承重而微微凹陷,那弧度竟让两人的膝盖不经意间轻轻相触。
一瞬间,仿佛有一丝微妙的电流在接触的地方悄然掠过,连空气都似乎变得有些不寻常起来。
她的动作顿了顿,却没有立即移开,而是任由这短暂的交集在静谧中延展。
沾着碘伏的棉签悬在半空时,罗韧的腹部肌肉本能地绷紧。随着沾血纱布被层层掀开,狰狞的刀口横亘在小麦色肌理间,与紧实起伏的腹肌形成刺目对比
付昭睫毛剧烈颤动,温软指尖裹着消毒棉触碰伤口边缘,细碎的触感像羽毛掠过心尖。
付昭是娉婷伤的吗?
这是一道刀口划出来的痕迹,罗韧武艺高强,想必除了罗娉婷也没有有人真的能近的了他的身。
看来罗娉婷果然被控制的,已经丧失了所有意识了,像是成了无情的杀人机器一般,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会动手。
罗韧嗯...
罗韧声音有些怪异。
他此刻不敢发出别的呻吟出来,痛苦的或者是....只能咬紧牙关。
罗韧喉结上下滚动,热浪从她指尖接触点瞬间漫遍全身,小腹深处骤然腾起的热浪翻涌着向下沉坠。
他只能闭上眼,睫毛在眼下投出剧烈颤抖的阴影,指节死死掐住沙发边缘。
真是的....
这难受劲倒是比自己上药多多了。
他也真是...
非喜欢这般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