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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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聆的脖颈贴着冰冷的刀刃，却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罗韧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眼前这个人，不论是身手还是心性，都和他之前遇到的人截然不同，唐聆总给他一种就算处于绝境也能占据主导地位的感觉。

罗韧一只手钳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拿着刀的手不经意间朝外移出了一点距离。

他沉声道：“我可以放你走。”

“但我有几句话——”

一阵疼痛突然从腹部传来，罗韧闷哼一声，未说完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他没想到就在说话的间隙，唐聆忽然用手肘来了一击，她趁势脱离罗韧的掌控，在离罗韧的不远处站定。

“不好意思，我觉得还是这样谈比较合适。”

罗韧的眉头因疼痛而紧紧拧起，他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后缓缓直起身，目光却紧锁着唐聆。

“啧……”

“唐小姐，下手可真不留情啊。”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因疼痛而压抑的沙哑，却仍含着笑意。

“彼此彼此。”唐聆整理了一下帽子，“行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说到正事，罗韧收起调侃的语气，脸上变得有些严肃。

“我知道刚才的情形很像是我攻击了霍子红，但你亲眼到了吗？”

的确，唐聆当时坐在角落，酒吧里人太多，视线被人群挡住，她确实没看见。

“第二，我调查过霍子红，她家境不好，父母是菜贩子，小学二年级就辍学帮父母出摊买菜，但是你看霍子红的样子，像吗？”

唐聆面上没什么表情，她听着罗韧的话未语，眼睫垂下遮盖眸中若有所思的神色，脑海里的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她盯着罗韧，片刻后开口道：“所以你想说，这个霍子红是假的？”

罗韧点头。

其实这个猜测她之前就想过，只是没有依据。

她从罗韧和霍子红的对话中也能看出霍子红在撒谎，但她不知道霍子红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她不是霍子红，那么……”

“她就是李亚青。”

……

回到家后，唐聆给木代发了几条消息，木代愣怔地看着信息内容，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泛白，一抹复杂之色从眼底略过。

她一时之间……有些无法相信。

以木代的心性，唐聆虽然看不见她的反应但也能料到，末了，她在后面添了两句。

【你也别想太多】

【这些都只是猜测】

房间里萦绕着一种冷冽的雪松香，像是深冬森林里被月光浸透的松枝，虽然香气极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唐聆倚靠在床头，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今天去追罗韧，其实也不是完全为了霍子红的事情，霍子红她之前就怀疑过。与罗韧过招是想探一下这家伙的底，罗韧练的是格斗术，初见时的唐聆就觉得他的气质与旁人不一样。

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小角色。

手机提示音忽然响了，唐聆以为是木代发的消息，结果一打开就看到了两个显眼的字——罗韧。

【明天见一面吧，有事要谈】

地点约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罗韧走进店门之前，瞥了一眼门口的摄像头，无奈地笑了一声。

还挺聪明。

唐聆到的有些早，罗韧到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位子上坐着了，罗韧拉开椅子坐下，将包装袋里的一盒草莓小蛋糕递给她。

唐聆挑眉看了他一眼。

罗韧笑道： “放心吧，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