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互相对视一眼。
……瓜帅要离婚的原因好像找到了。
会议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草草收场。当最后一位工作人员带上隔音门，金属门闩扣合的 "咔嗒" 声，在空荡的会议室里回荡。瓜迪奥拉这才敢再次看向少年，他正趴在桌面上，用指尖轻触那片干涸的血迹。瓜迪奥拉想起昨夜在垃圾桶旁初见时，这双眼睛在雨幕中像两枚被遗弃的蓝玻璃弹珠；想起今晨在别墅厨房，它们曾弯成月牙状，映着煎蛋黄的金黄。如果刚才的治愈不是酒精引发的幻觉，那么这个突然闯入他生活的少年，究竟是什么物种？
球员食堂的不锈钢餐具在餐车上发出清冷的碰撞声。由于是球员休息日，偌大的餐厅里只有几位的工作人员，咖啡机蒸汽喷出的 "嘶嘶" 声在空旷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瓜迪奥拉端着两盘烤鸡胸、藜麦沙拉和希腊酸奶走向角落时，看见少年正把脸贴在落地窗上，眼睛追随着训练场中央的洒水车。
"过来用餐。" 瓜迪奥拉将餐盘放在桌上，少年立刻转过身，鼻尖还沾着玻璃上的水汽。他拿起刀叉的姿势依旧生涩，餐叉戳进鸡胸肉时用力过猛，肉汁溅在洁白的桌布上。瓜迪奥拉盯着他咀嚼时鼓起的腮帮，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会议室里发生的—— 掌心的皮肤此刻光滑得如同婴儿肌肤，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奇妙的一切。
"佩普教练？" 一个带着南美口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瓜迪奥拉回头，看见阿尔瓦雷斯穿着训练服端着餐盘走来，汗水在他皮肤上画出蜿蜒的河流，显然刚完成训练。阿根廷前锋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时，有些许诧异，随后立即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朱利安，休息日还加练？"
"习惯了。" 阿尔瓦雷斯笑着拉开椅子，视线自然地落在少年身上，"这位是......？"
"算是……暂时收留的孩子。" 瓜迪奥拉斟酌着措辞，"有严重的认知障碍，也不会说话。" 他瞥了一眼，少年此刻正用手指蘸着酸奶在桌面上画圈，湛蓝色的眼睛里充满孩童般的好奇。
阿尔瓦雷斯露出理解的神情，主动向少年伸出手，温柔地说："你好，我叫朱利安。" 见少年没有反应，也不尴尬，替他切好鸡胸肉，转而对瓜迪奥拉说："既然如此，就让他跟着我去球场玩一会儿吧。"
瓜迪奥拉望向窗外彻底放晴的天空，训练场的草皮在阳光下呈现出生机勃勃的翠绿色。"好，那就麻烦你了，注意别让他剧烈运动。"
阿尔瓦雷斯牵着少年离开后，瓜迪奥拉独自坐在餐桌前。他掏出手机，点开球队总监的聊天窗口，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许久，最终还是锁屏放入西装内袋。
训练场上，阿尔瓦雷斯将足球放在草地上，少年的眼睛瞬间爆发出光芒。阿根廷前锋耐心地演示着脚内侧传球，白色的足球在他靴尖画出优雅的弧线。少年尝试着模仿，即使没成功也不恼，耐心的一遍遍尝试。
当少年第一次成功将球停在脚背上时，他兴奋地原地转圈，下意识看向食堂方向，仿佛想向某人展示这个成就。
瓜迪奥拉站在办公室窗前，俯瞰着训练场。他看见阿尔瓦雷斯正在指导少年射门。他解开衬衫领口的纽扣，掌心朝上摊开，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掌心投下细密的光影，那片被奇迹吻过的皮肤格外光滑。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