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瑞的行程表总是排得很满,但每周三晚上雷打不动地会空出来。那天我下班回家,推开门就闻到厨房飘来的焦糖味,混合着走调的哼歌声。
"回来啦?"他从厨房探出头,脸上沾着面粉,手里举着打蛋器,"我在尝试做舒芙蕾!"
料理台像被龙卷风袭击过,碗盆东倒西歪,电子秤上还显示着可疑的"250g"—这绝对不可能是糖的分量。我踮脚舔掉他鼻尖的面粉:"田大厨今天改行做拆厨房专家?"
他趁机把我抱上料理台,沾满面糊的手撑在我两侧:"夫人教训得是。"突然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个小绒盒,"所以用这个赔罪好不好?"
盒子里是枚缀满碎钻的柠檬糖造型胸针—上周逛街时我多看了两眼的那款。烤箱突然"叮"地响起,他手忙脚乱去抢救已经发黑的舒芙蕾,后颈泛着害羞的红:"那个...嫁给我好不好?不用现在回答!"
最终我们吃着烤焦的舒芙蕾看晚间剧,他偷偷把糖霜抹在我嘴角,又假装体贴地吻掉。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他的新剧预告,而现实中的男主角正把我的脚捂在怀里暖着,小声抱怨:"怎么穿这么薄的袜子?"
夜风掀起窗帘一角,星光落进他盛满笑意的眼睛—那里面有我见过最甜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