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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左奇函眼底暗潮涌动。
他掀开被角，动作极慢，像拆礼物。
被子掀到一半，她忽然睁眼——黑夜里两点清亮的星。
曈梦苓“协议第二条。”
她声音还带着睡意，却软得像刀背。
左奇函笑，嗓音低哑：左奇函“我没签，我只写了名字。”
曈梦苓这才想起——他确实没写“同意”，只写了个龙飞凤舞的“左”。
她伸手想去摸床头灯，被他先一步按住手腕。
左奇函“不开灯，好不好”
他俯身，热气喷在她耳廓左奇函“我怕你看见我现在的表情。”
曈梦苓“什么表情？”
左奇函“想犯规的表情。”
左奇函的占有欲在这一刻具象化——
他单膝上床，把她困在臂弯与床头之间，手指插进她发间，掌心贴住她后颈。
像锁，像笼，像要把她揉进骨缝。
曈梦苓挣了一下，没挣开，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左奇函“就五分钟。”
他哑声哄左奇函“五分钟之后我自动消失。”
五分钟被拉长成永恒。
他吻她耳垂，吻她颈侧，吻她睡衣第一颗纽扣——
每一下都像盖戳，盖完还要低声确认：左奇函“这里是我的。”
曈梦苓被他闹得呼吸乱，手抵在他胸口：曈梦苓“左奇函，你再不住手——”
左奇函“就罚我睡沙发？”
曈梦苓“不，罚你睡走廊。”
左奇函低笑，忽然松开她，翻身平躺，手臂却横在她腰间，像一条占领地盘的河。
左奇函“那一起睡走廊也行。”
曈梦苓抬腿想踹他，被他握住脚踝，指腹摩挲踝骨。
左奇函“别动了”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左奇函“再动就不是五分钟的事了。”
对峙间，门外传来拖鞋趿拉声——张奕然。
左奇函瞬间收手，像被按下暂停键。
张奕然在门口停了两秒，敲了敲门：张奕然“梦苓，你醒着吗？”
曈梦苓刚要回答，左奇函忽然俯身，吻住她，把声音吞回去。
门外安静了，脚步声渐远。
一吻结束，左奇函额头抵着她，声音低到近乎气音：
左奇函“协议作废好不好？”
曈梦苓“不好。”
左奇函“那你把第三条改一改——违约者罚睡你床边，不动，就抱着。”
曈梦漓沉默半晌，忽然伸手，指尖点在他心口。
曈梦苓“左奇函，你听。”
左奇函屏息。
两颗心跳，隔着两层睡衣，渐渐同步。
最终，左奇函被赶下床。
但他没走，抱着枕头坐在床边地毯上，背靠着床沿。
左奇函“我守着你”
曈梦苓“嗯？”
他声音低而稳左奇函“等你睡着总行吧，事情要有始有终，还是你告诉我的，我把你吵醒，你睡着我就走。”
曈梦漓背对他，嘴角却悄悄翘起来。
曈梦苓“五分钟到了。”
左奇函“嗯，可我没说只有那一个五分钟，现在开始进入下一个五分钟了。”
窗外，月亮躲进云里，像也怕他的占有欲。
床下，左奇函的指尖悄悄勾住她垂落的手，一根一根扣紧。
——协议第三条，正式失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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