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时间线,小笛子你今天就要进入梦幻天堂了吧?”亚莫莎侧躺在床上,双手支着脑袋,抬眼看向门笛。
门笛坐在书桌前,纤长的手指熟练地折着千纸鹤,并在上面画了个咒。
“嗯,怎么了吗?”
亚莫莎随意的指了指其中一只千纸鹤,“噗噗”两下,这只千纸鹤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灵巧地朝她飞去,转了一圈后才乖乖地停在亚莫莎的指尖。
“灵力这么充沛,用在那些人类身上是不是太浪费了?”亚莫莎点了点指尖上的千纸鹤,它亲昵地蹭了蹭。
“无碍,只要完成殿下的大业,这些不足为惜。”做完最后一只千纸鹤,门笛才转过身来:“你确定也要跟过来吗?”
“当然啦~”
三天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却足够让门笛大致了解亚莫莎。
亚莫莎作为这个世界之外的神,拥有强大的神力,但却要忍受茫茫宇宙和漫长岁月的孤独。
所以门笛有时觉得她不像一个神,更像一个初到世界的女孩,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兴趣,但她又是一个合格的神,什么是都可以置之度外,用无情去审判世间的一切。
可总有一些时候,她总是孤独的望着,抬头看着不断滑过天际的流星。
不过与她相处,门笛是非常轻松自在的,她没有刚见面时的架子,也没有因继承人这个交易而去胁迫他,她是一个很讲道理的神。
“当然啦~”亚莫莎一溜烟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是神,灵力早已超出梦幻天堂的规则。”
“什么规则?他500年才开放一次,要什么规则?”
“禁止6阶以上进入。”
“啧,还有门槛啊~不过……那咋了?我是世界外的神明,我的概念高于这一位面的神,它根本察觉不到我。”亚莫莎擒着笑意,粉色汪洋在流淌:“先不说我,你该离开了,太子殿下在换你呢~”
“好,我去了。”
亚莫莎看着消失在原地的门笛,摇了摇头,颇有老母亲嫁女儿的即视感。
“满眼都是太子,相爱而不相知,两个小傻子哟~”
——太子府
一抹白色中规中矩地站在黑色身后,白色腰身纤细,身姿高挑。
“殿下。”
“门笛。”
一头墨色长发如瀑布散下,一缕垂在胸前,挂在右耳的红色流苏若隐若现,为主人增添了一丝妖冶美。
“门笛,我记得你会扎麻花辫。”
麻花?
“是的,殿下。”
“帮我扎吧。”
“我……”门笛有些错愕:“那些侍女她……”
“她们有事。”说着走到门笛面前,意思很明显:“你扎的麻花辫好看。”
听到这里的门笛刷的一下脸红了,耳尖也泛着薄红,他勾起一缕长发,分成三股错综交叠着。
门笛低着脑袋,以至于能让阿宝看见眼罩下白色的睫毛,能闻见他身上有一股幽兰香,和他的性格很像,淡淡的。
“门笛,昨天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好的梦,在梦里,小时候的我们坐在幽兰树下,你为我扎麻花辫,冷筱则趴在一旁画画……”阿宝陷入了回忆,而双眼却一直注视着门笛手上的动作。
“是一个很好的梦,小时候冷筱公主很喜欢拉着我和殿下到处跑,被魔神皇训后,就躲在殿下怀里哭。”门笛的语气有些微微上扬,似乎也在回忆:“殿下,您有绳子吗?”
“绳子?没有,就用你的吧。”阿宝不会告诉门笛,发绳在他还没来之前,就被自己烧的连渣渣都不剩了。
“唔……”门笛一只手固定住发尾,另一只手在空间中翻找。
找到了,可惜是自己洗漱时用的,似乎配不上殿下。
“怎么了?随便什么都可以。”
……待门笛扎完后,阿宝看着胸前的麻花辫,发尾被白色发绳系着,门笛扎的,门笛系的,似乎他明白了梦里的那种满足感。
“不错。”阿宝心情大好:“走吧,门笛。”
魔域边界,黑暗笼罩,摇摇欲坠的世界到处是随处可见的残垣和死亡的悲鸣。
天空被白色的“利刃〞劈开,逐渐形成了门,紫雾物
环绕,随后阿宝出现在众魔面前,门笛紧随其后。
众魔见后,迅速下跪:“拜见太子殿下!”
“嗯。”阿宝随手一摆,来自逆天魔龙的威压强势袭来,魔力强的,咬着牙;魔力弱的,直接伤的吐了口血,就连月夜也脸色苍白,险些昏死过去。
“殿下。”门笛开口。
“我把你们所有人的实力都压到了6阶,记住我不需要废物!”说着将手中的冠冕碾碎。
“噗……”众魔觉得被一股强劲的力量碾碎了心脏,血不自觉的从嘴角流出,但遮不住众魔嗜血的燥动。
在场的唯二好端端的魔—阿宝、门笛冷冷的看着,阿宝最后看了一眼月夜。
月夜的脸色如死人。刺眼的红色衬托出她病弱的美。
阿宝牵起门笛的手,头也不回的跳上魔神皇给他们安排的逆天魔龙。
门笛看像阿宝
刚刚是殿下为自己屏蔽了来自反噬的痛苦……
因为在碾碎冠冕的同时,阿宝的手放在了门笛的肩上。
太子日记:门迪怕痛,这是我从小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