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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德家
Z上一期回顾
Z/这个作者经常换头像啊,每天全新的姿态展现给大家/
Z太坏了,你们要给她打0分

德二迈步走进厨房,身后紧随着沙俄。他抬起头,目光在墙上扫了一圈,很快找到了那条熟悉的围裙,随手取下,动作利落地系在腰间。沙俄站在一旁,看着他这副熟练的模样,心里已然明白了大半,转身打算悄悄溜走。然而,还未跨出一步,衣领便被德二一把拉住。“别走,我打下手。”德二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沙俄无奈地回过头,语气里透着几分促狭:“我又不会做饭,你是知道的,干嘛非要叫上我?”“那我走了,你们中午就饿着吧。”德二冷冷丢下一句,随即松开了手,转身作势要离开。“停停停!”沙俄连忙摆手,声音急切起来,“我早上都没吃饭!现在都快饿死了,还能让你一个人折腾?”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了,孩子们也没吃,总不能真让她们饿着吧?”德二没有接话,只是走到冰箱前,伸手拉开了厚重的门,冷白的灯光洒满了整个厨房。他的侧脸隐没在微弱的阴影中,却显得格外沉静。
“怎么……全是土豆……?”德二打开冰箱,映入眼帘的满是黄澄澄的土豆,他忍不住转头看向沙俄,一脸的无奈。“土豆怎么了?你家不也天天吃土豆吗?”沙俄随手拿起一颗土豆,语气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德二皱了皱眉,低声嘟囔道:“我家哪有你家那么多?早上面包配牛奶,中午土豆丝搭小米,晚上喝点稀粥就算一顿。可你呢?这苏维埃厨房天天给你整土豆,你们就不觉得腻吗?”“腻?当然腻了!”沙俄坐在椅子上,一边慢悠悠地洗着土豆,一边叹了口气,“那家伙天天弄土豆,是个人都会吃烦吧。”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可又能怎么办呢?”德二挑了挑眉,唇角微扬,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不想吃土豆了?”“嗯……”沙俄的手停了下来,沉吟片刻,声音低了几分,“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敢说。”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景象映入粹的眼帘——现德与普鲁士正亲密无间地相处着,那股自然流露的温情刺痛了粹的内心,令他满心不是滋味。明明自己才是现德的父亲,他们之间不过隔着曾祖父与曾孙的遥远辈分,可为何那份融洽与亲近竟仿佛天生属于他们?粹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目光时不时扫向两人,脑海中盘旋着如何拉近与现德关系的念头。然而,这想法刚一浮现,便被他心底无声的叹息压制下去。他其实根本无从下手,甚至感到无计可施。毕竟,现德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永远是转身就跑,连片刻停留都不愿给予。更让粹苦恼的是,他自己也难以启齿,去主动打破这僵硬的局面。他并非没有尝试过思考原因:究竟是什么造成了现德对自己的强烈抵触?明明自己并未做过任何伤害对方的事情,为何却偏偏被排斥至此?现德能和家里的每个人保持良好的互动,唯独对他,却如隔万重冰山般冷淡疏离。这种特殊“待遇”让粹心中既委屈又困惑,仿佛一道解不开的谜团将父子二人牢牢隔绝开来。
“吃饭啊,粹,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看?”普鲁士的声音突然在寂静的餐桌上响起,打破了原本鸦雀无声的氛围,也打断了粹深陷其中的思绪。“啊,好!爷爷,我刚刚在想事情。”粹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迅速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回应。普鲁士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行,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出来,别憋在心里,难受。”话落,他低下头继续专注于自己的饭菜。现德吃完几口米饭后,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抬起头问道:“我们不等麦爷爷了吗?”“他?”普鲁士闻言立刻放下筷子,眉头微皱,“他不是刚才还在厨房做饭吗?”现德一边夹菜一边回答道:“做完饭后他就出去了,说苏叔叔不在家,沙俄他们都不会做饭,叫他自己去帮忙。”他说完,又往普鲁士碗里添了几块土豆丝。普鲁士顿了一下,轻叹一口气,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那家伙还真是……算了,等他回来再吃吧。”他沉默片刻,像是斟酌着措辞,随后摇头示意:“我已经够吃了,别再给我添了,德,你自己也多吃点。”他的目光落在现德身上,虽没再多说什么,但那份隐晦的关怀却悄然流淌开来。
“DEU,你很讨厌我吗?”粹放下筷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向现德抛出了这个问题。现德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意识到这句话的分量。他心中迅速翻涌起思绪,试图斟酌一个合适的回答。几分钟的沉默像是一场无形的拉锯战,最终,他开口了:“我认为父亲是很好很好的人,我并没有很讨厌父亲!”他说得急促而真诚,但普鲁士只是淡淡一笑,目光轻轻扫过现德,那一眼仿佛在无声地质问:“这话你自己信吗?”粹的目光依然没有移开,他的神情认真而专注,像是在等待一场深刻的对话。“那你认为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粹的声音低了一些,却依旧带着不容回避的执着。现德听到这句话时,心里微微一震。他看着粹那副认真到近乎脆弱的模样,竟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情感。他沉默了几秒,声音略微低沉地接了下去:“你要是觉得我有问题,可以直接说。不要藏着掖着……”粹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哽咽,但他没有再说下去。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那份深沉的爱意是真的,那份不安也是真的。
“这个……我并没有觉得你有很大的问题,你很爱我,我能看出来。我也很爱你,父亲。”现德飞快地思索着粹抛来的难题。就在他话音刚落时,普鲁士轻轻拉了拉现德的衣袖,低声问道:“真的吗?”现德心头一紧,勉强压下翻涌的情绪,面上却不动声色。“怎么可能?他活着的时候做的那些,哪一件是人能干得出来的!恨?怎么可能不恨!”感受到普鲁士指尖透过布料传来的力度,现德匆忙低下头,仓促回应。普鲁士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那你这还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比你父亲还精明啊。”他说完便抬起头,不再多言,仿佛已经对此失去了兴趣。与此同时,粹低垂着头,目光并未落在现德身上,但那种隐隐流露出的探寻意味让空气变得更加沉重。“那为什么每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本来想跟你搭话,可你看见我就走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石头掷入湖心,在现德耳畔激起涟漪。现德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绊住了脚步,一时间僵在原地。他当然不可能直接回答——我很讨厌你,看到你我就想逃。于是,他迅速调动起脑海中的语言资源,寻找一个既不会冒犯也不会露馅的答案。片刻后,他终于开口,声音平稳而诚恳:“那时候我确实有急事,并没有注意到您的感受,是我的错。抱歉,父亲。我知道错了,我会改正。以后如果有什么问题,请您及时提醒我,我一定继续改进。我不想让您误会,也不想让我们之间再生隔阂。”说完,他还悄然叹了一口气,仿佛为自己的机智脱险感到庆幸。然而,这微不可闻的一叹终究还是泄露了一丝真实的情绪,与刚才满口承诺的话语交织成一片复杂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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