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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而张极在周舒欢身上闻到了自己的味道。
张极“唉…”
他把手放在脑后，盯着天花板想着，其实有个妹妹也没什么不好，虽然她现在还不愿意叫自己哥哥，但至少，家里热闹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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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促的噩梦成了叫醒周舒欢的闹钟，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坐起身，玻璃窗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此时，阳光正顺着窗外茁壮成长的梧桐树打进房内，树影落在墙上，像幅画一样。
她是个不喜欢赖床的人，睡醒后很快下了床，先是拿着张极买的小水壶为他养在窗台的植物浇了水后又去擦了落灰的储物柜，忙完这些她才开始做自己的事。
……
“吱呀”周舒欢小心地推开门，探出脑袋，视线落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张极，他一只手垂在地毯上，手机掉落在不远处，看样子是打游戏途中睡着的，那只巨型玩偶正趴在他胸口，张极的另一只手抱着它。
见到这副模样，周舒欢更不敢用力推门了，怕将他给吵醒。
好在她比较瘦弱，一丝缝隙便够她挤出去，只是大了几码的拖鞋总趿拉着，即便她已经努力在控制，可发出的噪音仍然不减少。
张极“你是猫吗。”
张极“那么小的缝隙都能钻出来？”
张极带着倦意的沙哑嗓音在身后响起，周舒欢想要悄悄溜去卫生间的背影陡然僵硬，见她半天不动弹，张极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向她走去。
张极“嗯？怎么不回答哥哥的话。”
周舒欢“我…怕吵醒你。”
她起得太早，而张极又熬了夜，怕将他吵醒后睡不着，周舒欢便想着能少发出些声音就少发出些，却没想到还是将他给吵醒了。
张极垂眸，扫了眼她搅在一起的手指，顿住，片刻后忽然伸出手放在她脑袋上，揉着翘起的几缕头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大脑宕了机，愣愣的模样被张极看在眼里，他笑着。
张极“傻了？”
周舒欢“没、没有。”
周舒欢“有点没反应过来…”
张极“嗯，洗漱去吧。”
周舒欢“好！”
周舒欢点头，连忙逃出这暧昧的气氛。
……
站在洗手台前，她才松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多久，张极便推门而入。
张极“你用这个牙刷。”
张极“一次性的那个对牙齿不好。”
一次性牙刷比较粗糙，刷久了牙齿会痛，张极翻箱倒柜找出了自己当初看测评博主推荐买回家的牙刷，那时男生款卖完了他才退而求其次买的女生款，这下刚好。
接过张极递来的牙刷，周舒欢开始洗漱，见他没离开，她便以为他也要像昨晚一样跟自己一同洗漱，于是便让出了些空间，没成想，他还是站在那没动弹。
周舒欢有些好奇，看着他问。
周舒欢“你、你不洗漱吗？”
张极“你先。”
周舒欢“好…”
周舒欢摸摸鼻尖，强迫自己忽略掉那强烈的视线，像开了倍速一样急忙洗完，逃也似的跑出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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