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逸拥有老天赏饭吃的资本——一张糯软甜粉、极具欺骗性的乖乖仔脸蛋。177cm的身高。父母早逝留下的一栋别墅和丰厚家底,让他经济无忧,却也彻底放飞了他“天大地大我最大”的盲目自信。
这份自信在他独特的“美学”领域堪称灾难现场。他不懂化妆品,却偏爱逛奢侈品店,固执地认为一支纯黑口红足以用一辈子(理由牵强:“有个性!配得上我!”——内心其实也虚,但嘴必须硬)。标志性妆容是粗黑且尾端拉长的眼线,搭配浓得化不开的黑紫色眼影。更绝的是,真正的腮红早已滚落床底失踪,他再次化妆时,竟理所当然抓起同盘黑紫眼影就往脸颊上招呼(完全分不清品类)。怕痛不敢打耳洞?那就用一堆无需穿孔的耳饰武装双耳,面子绝不能垮。唯一一次向外界“屈服”,是被金牌销售用“烂脸”恐怖后果成功恐吓,才购入高价综合卸妆水,勉强理解了卸妆的必要性。
衣着上,他沉迷于暗黑系涂鸦宽松短袖搭配高街风微喇牛仔裤,背影乍看是个潮酷少年,一转身正面却是一场货真价实的“视觉灾难”。顶着一头被网络帅哥“蛊惑”的微分碎盖,他坚信这是吸引万千少女的利器。可惜,现实却是被他惊骇的妆容,行为以及声誉,劝退。
他的“音乐造诣”与妆容一样“惊世骇俗”。架子鼓能敲出整栋楼抗议的震天巨响,钢琴则弹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刺耳噪音。投诉如同雪花片飞来,他非但不知收敛,反而将举报者一一记恨在心。名师曾看中他一丝原始的节奏感破例收徒,结果发现这徒弟对音感毫无分寸,且叛逆不驯、油盐不进。师徒最终不欢而散,名师对其又深感丢脸又无可奈何(念其孤儿身世与旧邻情分),只能撒手不管。
于是,这位自诩“胆大包天”的主儿,仗着师父那点残存的名气,硬是挤进了一个探灵直播队(实为主办方看师父面子,师父默许但内心嫌弃)。刚到就因乖戾脾气得罪了队里的大主播,惨遭孤立排挤。盯着自己直播间那可怜巴巴的个位数观众,白辰逸怒火中烧。不信鬼神?那就去最邪门的地方找“流量”!独自闯入无人敢踏足的禁区——一座矗立在荒芜之地的阴森古堡。
古堡大厅中央,一架尘封却难掩华贵的古董钢琴如同沉睡的艺术品。而白辰逸被怒火和掩饰无能的心态驱使,他抄起旁边的木凳,发狠般砸向那架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他压根不懂其历史与艺术价值)。观众数依旧冷漠,他气到浑身发麻,临走前还不忘本性发作,顺手牵羊了几件入眼的小玩意儿。
打着晃悠悠的手机灯光穿过昏暗长廊,却被扶梯柱上一串翡翠手链吸引住了。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抹冰凉翠色的刹那,被什么绊住,脚下一滑,他从二楼,以一种狼狈又惨烈的方式,重重摔了下去。
本质:白辰逸是个行走的矛盾体。他小坏不彻底,不至于害命,但破坏力惊人,人缘跌至冰点。那张极具迷惑性的甜软脸蛋下,是易燃易爆的乖戾脾气和唯我独尊的傲慢。他精通虚张声势,内核却是个怕痛的怂包。周遭人的疏离容忍被他严重误读为“畏惧”,全因他二十年来从未被社会真正毒打过,不知天高地厚为何物。